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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加三徹底死了也就罷了但原加三的靈魂還在,還就藏在這具身體里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臨時的借住戶。
尤其這具身體還具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
不是他的。不是他應得的。這就是加三現(xiàn)在的感受。
他寧可現(xiàn)在占有的是一個十惡不赦大壞蛋的身體,至少他會占有得心安理得。
至于把身體還給原加三他自己會怎樣加三并沒有想太多。
就當做了一個臨死前的怪夢吧。
加三有時也會想他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前世臨死狀態(tài),然后大腦給他編織出了一個夢境,這里的一切不過是他做的一個夢而已。
但真實的感受清醒的大腦條理的發(fā)展,都告訴他這不是夢,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小三三兒,你在想什么?高興傻了嗎?”加媽媽用力推了推兒子。
加三回神“我在呼喚原加三,可他不肯出來。”
加媽媽頓住噗哧一笑粗糙的并不滑膩的手掌揉了揉兒子的亂毛:“他膽子小,你作為弟弟就多擔待著點等他發(fā)現(xiàn)你有能力保護他了他也不害怕了大概就會出來了。”
“哥哥。”加三木著臉道。
加媽媽樂:“好好好,哥哥就哥哥,要不要再給你改個名,叫加三哥?”
加三嘴角抽搐,對他媽比了個拇指:“媽,你神經真粗大。”
加媽媽沒太聽懂某些詞匯,但這并不妨礙她笑得牙齒全都露出來。
母子倆說說笑笑,無視村人表情,一時也沒有留意到后邊的加奶奶。
加奶奶臉上也有止不住的笑容,可是自從在帳篷里聽到那位魔法師大人宣布加三有魔法師天賦后,她的眼神就很復雜。
加奶奶跟在母子倆后面,聽著他們說著母子之間才會有的親密話,看著他們之間自然而然的相處,在心中嘆了口氣。
其實加三已經不止一遍地告訴他們,他不是原加三。
只是他們心里仍舊抱著希望,把現(xiàn)在的加三當作原加三受到長久欺負后的性格轉變。
但是,當魔法師大人宣布加三有魔法師天賦后,她就知道走在前面的那個孩子也許真的不再是她原來那個孫子。
就連加雙和唐娜都不知道,其實加三在剛出生沒多久就接受過魔法師天賦測試,那次的測試要比這次更加詳細也更加精確,她雖然沒有看到測試經過,但她卻知道測試結果,那就是小加三并沒有魔法師天賦,甚至連傳說中的魔源都沒有,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
這也是小加三被“舍棄”的主因。
恰好那時唐娜產下一個怪異的死胎,這在他們這樣的血脈中并不算太出奇的事情,但這樣畸形、古怪、丑陋、可怕的胎兒一向都被認為是血脈中的恥辱和污染,凡是生下來都要被弄死。
幸好唐娜一開始生下的就是死胎,不用經歷殺死親生兒子的痛苦,但那也夠讓她傷心的了,尤其是醫(yī)生說這一胎生得太折騰,傷了她的身體,這會讓她以后很難懷孕。
加奶奶看唐娜和兒子那么難受,和加爺爺商量后,就把和自家有一定血緣關系的小加三給抱了回來。
十五年過去,人的魔源會從無生有嗎?
加奶奶覺得不太可能,所以加三來測試,她才非要跟著來看看好及時安慰孫子,但又忍不住抱著一絲飄渺的希望也許當初的測試出錯了,或者小加三真的長出魔源來了呢?
但當她真的聽到魔法師大人宣布結果時,卻又懷疑自己的耳朵,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擔心自家引來太多注意,她都想問問魔法師大人,人的魔源有沒有可能原本沒有,后來生出的可能。
加奶奶從帳篷出來時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去懷疑這個孩子,她和兒子兒媳都能感覺出來,小加三還在那具身體里,并且很安心的樣子。
加奶奶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加三,發(fā)現(xiàn)了更多和小加三的不同,比如他走路的背脊會更挺直,頭顱也會抬起,腳步會更踏實,側臉說話時,眼睛總是會不時往四周掃看,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分心觀察周圍情況。
在看到周圍有村民出現(xiàn)并對他們一家露出不好的態(tài)度時,小孩眼中會閃過兇悍的光芒。但當他看向唐娜和瞥到她時,眼神立刻就變得柔和并充滿關心。
大約是加奶奶的目光太過灼灼,加三掉轉腳步,回來靠近加奶奶,貌似不耐煩其實極為關心地道:“奶奶,你走得太慢了,要不我背你吧?”
加奶奶笑,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孫子那頭短毛。
就在這一刻,她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這個孩子會不會就是唐娜失去的那個孩子?他并沒有真正死去,而是用某種奇異的方式回來了,也許他一直就帶著他的靈魂和魔源悄悄躲藏在小加三的身體里?然后小加三喚醒了他?
這種想法并不是異想天開,族里為什么會那么厭惡和忌憚那些怪異的血脈,就因為他們不止畸形丑陋,據說有些怪胎一生下來就天生會一些很可怕或很詭異的能力。而有天生魔力的怪胎,那肯定有天生的魔源對吧?
加奶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果她猜測的是真的,那不就是說她倆個孫子一個都沒有消失,他們都還在,只是共存在一具身體里面?
加奶奶想通了,自我解決了她人生中最大一個難題,隨后就和加媽媽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孫孫哦,賺了!
至于將來兩個孫子能否都各自幸福,加奶奶覺得大加三既然有魔法師天賦,那么將來他肯定會幫助弟弟解決這個問題。她相信她的大孫子!
加三并不知道加奶奶的心理變化,但看她從一臉擔憂變成滿臉笑容后,加三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
原加三對他的問話沒反應,看來是徹底放棄這具身體了,那么就這樣吧。
他先用這具身體好好修煉魔法,也許等將來小孩后悔了,想要要回身體時,他還可以利用魔法給自己弄一具新身體?
加三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加奶奶不謀而合,但這樣的想法讓他也放下了某個心理包袱,讓他與這具身體的融合度又加深了一分。
加三如今還以為他可以隨時舍棄這具身體,卻不知這具身體在他到來時就被他的靈魂能量修復和微調了一部分,這部分微調屬于看不見的層面比如激活魔源什么的,但對身體的改變也是不容置疑。之后他又作死地跑去找藥劑師,同意了那個交易,讓老頭在他身上做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手腳。
等他將來想要舍棄這具身體他就知道,有些東西你一旦要了,想再甩掉,基本就是做夢!小加三又是個膽小善良的小兔嘰,要他承受這么一副身體,還不如繼續(xù)當幽靈呢。
后話不多說,先說現(xiàn)在。
加家三口歡天喜地地回到家中,加媽媽在門口就喊起來,迫不及待就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
加爸爸在里面聽到,歡喜得瘋了,不住大吼,似乎還想下床,發(fā)出了撞倒什么的聲音。
加媽媽連忙跑進屋里。
加奶奶笑著搖搖頭,也不去湊這個熱鬧,看天色不早,就打算弄晚飯了。
其實時候還早,正午都還沒到呢,但窮人家吃飯就是個大工程,什么都得從零開始制作,想吃進嘴要花不少時間。
可以說窮人家的一天,尤其是當家主婦的一天,大多都是在為吃兩頓飯而忙碌。
加三繞去后面的柴房,抱了一些柴禾。家里沒有重勞力,自然就沒有人能砍倒大樹拖回來再砍成適當的柴禾,加家的柴禾都是加家人撿來的枯樹枝和干草一類,比起原木劈砍出的干柴,非常不耐燒。
加奶奶想著等會兒要出門干活,沒體力可不行,便想著倒碗水喝個水飽,正要舀水呢,轉身就看到鍋臺旁邊放了一碗沒有吃完的野菜湯。她也沒多想,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吃任何東西,早就餓得受不了。平時她都是等家里都吃完,看有剩下的,她就加點水吃個水飽。
家里人知道后,舍不得她,也說不動她,每次吃飯都會故意留些剩菜剩湯下來。
吃剩飯吃習慣了,身體反應就比大腦還快。
等喝了一口,加奶奶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早上加三吃剩下那碗湯嗎?也就是掉入粉紅圓粒的那碗?!
加奶奶立刻卡住喉嚨,想要把喝進去的野菜湯吐出來,可她饑餓的胃似乎死活不肯交出那口湯,加奶奶把手指伸進了喉嚨。
但嘔了好一會兒,除了幾口口水,什么都沒嘔出來,反而弄得她難受。
加奶奶不折騰了,隨它去吧!反正她也一把年紀了,又剛知道孫子將來會成為尊貴的魔法師,兒子的身體也好了,她就算真的走了也安心了。
加奶奶擦擦嘴唇,倒了點冷水漱漱口,不知道是不是餓狠了,總覺得剛才喝的那口冷湯特別好喝,讓她抓心撓肺地想把剩下的湯也給喝完。
加奶奶瞅瞅那碗湯,心想喝都喝了,要么把一碗都喝掉,死也做個飽死鬼?
毀尸滅跡也要看條件,他做不到,又何必浪費那個時間?
把尸體丟進藥劑師的花園,說不定還能讓村長等人疑神疑鬼一番,不能立刻肯定兇手。
加三忽然站定腳步,回頭。
花園里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清晰,但他剛剛拖進去的尸體卻像是不存在一樣,只有消失在花園柵欄門口的一道粗粗血痕才能看出有什么被拖進了花園。
加三挑眉,意外之喜?
他原本還想再次走進花園,看看能不能看到杰羅姆的尸體,但剛才花園的變化又讓他擔心進去后就再也走不出來誰也不能保證魔法師的花園能走出來一次就能走出來第二次。
“老頭,雖然你是無意,但也算你幫了我一次,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加三眼睛中的紅色還未消退,身上也血跡斑斑,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痛楚讓他神經亢奮到極點,疲累被甩到一邊。
這次他沒有從村莊里直接走回家,而是選擇沿著樹林邊沿,盡量避開人眼,只是村口道路只有一條,想要避開必須爬兩邊的陡峭山峰。
加三可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適合爬山。
當經過一條無人小溪時,加三脫下衣服,跳進溪水里狠狠搓洗了一把。身上被杰羅姆抓出、打出、踩出的傷口沾到冰涼的溪水發(fā)出激痛。
加三身體猛地一抖,大腦再次變得清晰無比。
衣服褲子放在溪水里漂洗揉搓,這一小片溪水變得粉紅,很快又變成清水。
血跡沒辦法洗得太干凈,加三穿上**的衣褲,在溪邊泥地上打了個滾,又用泥巴把痕跡比較明顯的地方給著重涂抹了,再在臉上抹了一些泥。
等加三再出現(xiàn)在村口時,就變成了一副剛從山里摸滾打爬還不小心摔進泥漿中的慘樣,路上他又撿了一些枯樹枝抱著。
守住村口關卡的換了兩個人。
這兩人看到加三時,一個人直接無視了,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則皺了皺眉,叫住了加三:“你進山里了?山里很危險。你忘了村里的規(guī)矩?如果沒有大人帶著,不準任何未成年的孩子進入山里。你要想撿柴禾的話,可以去村外東邊的山坡,那里有人放羊,要安全得多。”
安全個屁,那幫小崽子都在東坡林子里等著群毆爺!加三低著頭,沒說話,腳步也沒停。
“不用管他,像他那樣的小賤種,死了活該!”先前無視加三的守衛(wèi)張口罵道。
二十多歲的青年嘆口氣,低聲道:“別這樣說,這孩子也不容易。”
“你啊,就是太好心,可你看我們村子好心的下場是什么,養(yǎng)出了一只小白眼狼!你是沒看到,斯奈爾家里的孩子被這個小賤種打成什么樣,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如果不是村長攔著,斯奈爾一定把這小賤種給活撕了!”
加三突然回頭。
那個罵人的守衛(wèi)立刻叫道:“你看你看,那小賤種的眼神!沒有比他跟惡毒的了!我一定要跟村長說,把這家趕緊趕走!”
“呸!”加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對那個罵人的守衛(wèi)比了個中指,轉身,跑了。
后面?zhèn)鱽砟莻守衛(wèi)的破口大罵聲,還有另一個青年的勸阻聲。
加三記得那個青年,這個村子里也不全都是壞人,只是比起自己村里的人,加家這樣的外來戶再可憐也只不過能換來幾聲悄悄的嘆息。
那個青年叫梅爾,曾經幾次阻止村里的孩子欺負原加三,但他弟弟亨利因為莫名的妒忌反而帶頭打了原加三兩次。
加三一口氣跑回家。
加奶奶正坐在家門口編織草鞋,看到加三回來,驚喜地丟下草鞋就站起來。
“你這個死孩子,跑哪兒去了?要不是你爸說你很快就會回來,家里能給你急死!你看你這身,你進山里了?”加奶奶的聲音陡然拔高。
“沒有。我在溪邊抓魚,沒抓到,滑了一跤。阿爸醒了?”加三看加奶奶坐在門口就知道加媽媽今天不會做生意。
這也算是加家和村里某些有需要的男人的共識,看到加奶奶坐在門口或門口掛草簾,他們一般就不會來了,但遇到像杰羅姆等不講理也不管加媽媽身體情況的,會無視加奶奶的阻止。
“醒了醒了,早就醒了。你沒受傷吧?我怎么看你走路有點一瘸一拐?”加奶奶滿面喜色,過來搶過加三懷里的柴禾,“還有,你多久沒吃東西了?我老遠就聽到你肚子咕咕叫,快進去,奶奶給你弄點熱的吃。”
“沒受傷,就是崴了腳。”
“等會兒我給你揉揉。你進屋就坐著,別亂走。”加奶奶叮囑他。
“知道了。”加三只好把柴禾都讓給加奶奶抱,他則彎身撿起加奶奶丟在門口的草鞋,順便放下草簾,這才走進屋里。
孫子沒有以前那么依戀她,讓加奶奶有點傷心,但兒子身體情況有所改善,讓加奶奶高興得什么多愁善感都沒了。
加媽媽正在陰暗潮濕的里屋給加爸按摩四肢,同時跟加爸低聲說著什么。
屋里只開了一扇小窗,草簾卷起,透進來一點光線。
看到兒子進來,兩人不約而同止住話語,加媽媽還沒開口,加爸已經滿臉喜色地掙扎著坐起來:“你回來了!你這身是怎么回事?”
加爸先笑,后變色。
加三把草鞋放下,隨口道:“詳細情況我等會兒跟你們說。阿爸,你能坐起來了?”
加媽媽眼睛里含著淚水,小聲道:“你爸爸不但能坐起來,早上我還扶著他走了幾步。小三,你過來。”
“媽,叫我加三!”
加媽媽噗哧笑,“小三有什么不好?讓你這么嫌棄。過來讓媽媽看看你,你爸說你找了村里那位藥劑師,跟對方做了一個交易?是什么交易?”
加媽媽手摸到兒子身上,也跟著變臉:“你身上怎么全濕透了,要死了,竟然穿著濕衣服不說,你是想生病嗎!”
生病是不管窮人還是富人都極為恐懼的事情,有時只是淋一場雨,說不定人就能病沒了。
加媽媽丟下丈夫,騰地站起來,三兩下就把兒子扒了個精光。
加三:你兒子好像已經十五歲了好嘛!
加媽媽看著兒子的身體忽然凝固住。
加爸也在那兒發(fā)出了憤怒的沉重呼吸聲。
“他們又打你了?”
“那老頭對你做了什么!”
加媽媽和加爸爸同時一低一高地喊道。
加三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口都暴露了。對于加爸加媽,加三并不打算像對加奶奶一樣隱瞞,他可不是原加三,受了欺負也不說,讓兩個大人繼續(xù)鴕鳥下去。
“我從老頭那里出來時遇到了杰羅姆,他說我偷了老頭的東西,要搜查我,還要脫我的衣服”
“那個畜牲!”加爸爸不等兒子說完就怒不可遏地罵道:“我一定會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加三看加爸的表情和赤紅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這位睡在里屋,耳朵卻每天聽著妻子在外間被人欺負毆打辱罵,那股憋屈、忿恨、想要殺人的瘋狂只會比加三多,不會比加三少。
加媽媽深深吸氣,忍住眼淚,杰羅姆那個畜牲說那樣的話還脫兒子的衣服,想要做什么用膝蓋都能想到。
加媽媽沒有問兒子后來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不敢問也不忍心問。
加媽媽回頭擦掉眼淚,抓了一條干布和一小罐跌打藥膏和止血粉過來。
加媽媽總算給兒子留了一點臉面,沒幫他擦身體,但加媽媽堅持給兒子上藥,把那本就不多的藥膏和止血粉全給用完了。
在給兒子上藥的途中,加媽媽發(fā)現(xiàn)兒子似乎并沒有遇到更糟糕的事情,心里微微舒了口氣。
但杰羅姆已經對兒子起了心思,她又不能一直看著兒子不出門。
加媽媽咬住嘴唇,眼中射出決然的目光。
只要等加爸爸能走路,她就趁那個畜牲來找她最放松的時候殺了他,然后帶著全家逃離這里!
“快擦干,我給你找干衣服,我記得你爸應該還有件多余的衣服”加媽媽起身,故意給自己找事做。
加三看他們都沒問后來發(fā)生什么事,頗有點無語。
這是疼愛兒子呢?還是逃避現(xiàn)實?
“阿爸,阿媽,我把杰羅姆那個畜牲殺了。”
樓上,小樓門口。
獵人村村長對出來的老頭行禮,非常恭謹地道:“尊敬的藥劑師大人,尊貴的領主大人的長子明日就將到達本村,他自從知道您的存在后,就一直想要過來拜訪。今早,他已經派了信使提前一步過來,這是他的拜帖。”
老頭接過拜帖隨手丟到一旁,“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村長尷尬地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問:“鄙人聽說那個外來的孩子進了您這里?那是個粗魯的沒有禮貌和教養(yǎng)的妓女的孩子,如果他犯了什么過錯,請您告訴鄙人,鄙人一定對他和他的家人進行嚴厲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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