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時!!!!! 好在, 這倆樹養得不錯。 秦鳳儀拍拍櫻樹有些皴老的樹皮, 難得發了回感慨,可惜秦鳳儀文彩平平, 不然, 他非做兩首酸詩以記心境不可。感慨一回, 秦鳳儀抬腳去了柴房。 這一路, 明明是自己家,卻又似隔了一層霧一般, 仿佛看不真切。 秦鳳儀不禁拍自己腦門兒, 想著, 若是再想“夢”里那些事, 非瘋了不可。 他定一定心神,問看守柴房的婆子, “人還在里頭呢?” 那婆子一看就是廚下當差的, 吃得一臉肥肉, 很不叫秦鳳儀喜歡,婆子諂臉稟道,“在!在!這蹄子傷了大爺, 這都快一了, 我連口水都沒給她喝!” 秦鳳儀瞧著婆子那一幅邀功嘴臉, 沒好氣, “滾吧!” 婆子見馬屁沒拍好, 識趣的就要閃人,秦鳳儀喚住她,“先把門給老子打開!” “是是!”婆子殷勤的開了門,這回不敢廢話了,俐落的滾了。 柴房連個窗子都沒有,光線黯淡,但就從那黯淡光線,也能瞧見秀兒紅腫的面皮上,那一雙恨意深重的眼睛。那模樣,要不是繩子捆的結實,非撲過來咬死秦鳳儀不可! 秦鳳儀蹲下同秀兒話,無辜道,“你成跟你爹來給我家送菜,明明跟我有有笑,誰知你不樂意啊。我要知道你不樂意,我是那用強的人嗎?” “呸!”秀兒大罵,“你不用強!你不用強!我怎么進得你家的門!”臭不要臉的! “那不是請你你不來嘛。”秦鳳儀擺擺手,他雖喜歡秀兒了,那是覺著秀兒可愛伶俐,他也沒想著叫人上吊啊。秦鳳儀可不想逼出人命,與秀兒道,“你老實點兒,這就放你回去。” 秀兒問,“可當真?” “這還能有假。”秦鳳儀哄她道,“你想想,先時咱們多好啊,兄妹一般,是不是?哎,都是誤會。何況,我也沒得手,你還清白著哪。” 秀兒聽這“淫棍”清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她是個心思伶俐的,好容易這“淫棍”肯放她,秀兒自然是愿意回家的。她當即便道,“那你趕緊放了我,我這一一宿沒回家,我爹娘不知急成什么樣。” 秦鳳儀過去給秀兒解開繩子,看她手腕都勒得青紫,很有些心疼,剛憐惜的摸了兩把,就給秀兒一巴掌拍開,秀兒瞪秦鳳儀,“你再不老實,我可不客氣啦!” 秦鳳儀嘖嘖兩聲,“看你現今這豬頭樣,唉喲,你就是叫我不老實,我也沒興致啦。行啦,我安排個轎子,送你回家去吧。” 秀兒哼一聲,“你家的轎子,我可不敢坐。”自己氣哼哼的走了。 秦鳳儀不放心的喊一嗓子,“我可沒怎么著你,你別想不開啊!” 秀兒氣得,回一句,“便是你想不開,我也想得開!我且活著哪!”便扭噠扭噠的跑了。 秦鳳儀盯著秀兒那細腰翹臀,以及扭噠扭噠的模樣,不聯想到秀兒的豬頭臉,只看后背身條兒,秦鳳儀摸摸下巴,想著自己的眼光還是可以噠。 不過,再想到“夢里”那丟死人的死法,秦鳳儀立刻心中念佛,清心寡欲起來。 秦鳳儀把個秀兒放走了,這委實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親娘秦太太,也有些不大明白,私下問兒子,“你要實在喜歡那蹄子,咱就花銀子買了來,不就是銀子么,咱家有的是。不過是教她些規矩罷了。” 秦鳳儀道,“我不喜歡了,娘你別提秀兒,敗興。” “成,成。”秦太太十分欣慰,笑道,“我兒子的眼光,總算是長進了,那丫頭有什么好的,論相貌,及得上桃花?論服侍人,及得上梨花?你如今也大了,與其叫你在外尋思那些個沒調\\教的野貓,待你身子大安,我把桃花梨花開了臉,擱你屋里,如何?” 要擱往日,秦鳳儀那簡直巴不得。這桃花梨花皆是她娘身邊有頭臉的大丫頭,桃花人如其名,杏眼桃腮,眉間三分艷光,很有些嬌媚。梨花則是清冷淡然,一身皮膚如雪似玉,舉止間那三分冷意,反比嬌媚的桃花更加勾人。 秦鳳儀早就相中這倆丫頭,先時跟他娘要過,因他年紀尚,他娘沒答應。如今出了秀兒這檔子事兒,秦太太已是想通了,外頭不知底理的女孩子,到底不如身邊兒的丫頭,溫柔可靠,會服侍人。他娘哪怕早三,秦鳳儀也不至于對秀兒下手,要是不對秀兒下手,秦鳳儀不能做了那“夢”,倘不是做了那“夢”,今兒他得歡喜地的收下這倆丫頭。 所以,盡管秦鳳儀心下很是一陣蕩漾,最后仍是嚴肅了臉孔,“娘,梨花桃花要是到了年紀,該嫁人就嫁人吧。我都想好了,我如今也大了,得學著做些正經事,哪里能總在丫頭身上下功夫。” 秦太太頓時一臉歡欣交加,摟著兒子直揉搓,歡喜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我的兒,我的兒……阿彌陀佛,菩薩開眼哪!我兒,我兒長大了!” 自家事自家知,自家兒子什么德行,秦太太哪里有不知道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好了,知道上進了,秦太太覺著,這可真是菩薩開眼、祖墳冒青煙哪。 秦鳳儀可沒覺著如何,他“夢里”那幾年,沒少拿這話糊弄老太太。如今大概是“夢外”頭一回,瞧把老太太激動的。 秦鳳儀心下怪過意不去的,他“夢里”死都死的極窩囊極不體面,可想想,爹娘就他這一根苗,他那樣年輕就有個好歹,爹娘往后的日子得怎么過呢。一想到這里,竟觸動了秦鳳儀為數不多的良心,秦鳳儀攬住他娘的肩,鄭重道,“娘你放心吧,等以后我有了大出息,叫你享大福。” 秦太太當晚同丈夫起這事,念叨好幾回,直道,“咱們兒子是真的懂事了。” 秦老爺道,“要是能因此改了他那心性,倒是因禍得福了。” “是啊。”秦太太笑,“兒子還了,以后叫我享大福。” 秦老爺打趣,“唉喲,那你可有福了。” 秦太太道,“我想著,待兒子大安,帶兒子去棲靈寺燒燒香。這都是菩薩保佑啊!要不我呢,男孩子,胡鬧就是時候,這一長大,自然就懂事了。” 秦老爺笑,“是,是。多給寺里添些香油錢,請菩薩保佑咱兒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才好。” “這我曉得。” 因秦鳳儀突然開竅,暫時成了個正經人,秦家夫妻二人十分欣慰,了些話,便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秦鳳儀知道自己根本沒病,可有那許大夫開的湯藥,他娘每日必要看著他喝了藥才能安心的。秦鳳儀道,“許老頭兒也就糊弄糊弄娘你這樣的婦道人家,瞧瞧給我開的這藥,人參肉桂一樣不少,這哪里是治病,這分明是訛咱家的錢!” 秦太太道,“這是什么話,不要人參肉桂,就是龍肝鳳膽,只要能醫好我兒,我都舍得花銀子去買。”拿帕子給兒子擦擦唇邊的藥汁,笑道,“你這幾,氣色紅潤許多,可見許大夫這藥是好的。” “哎,我是我都好啦,娘你不是去廟里,咱們去廟里拜菩薩吧。”秦鳳儀智慧不多,又因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稀奇,想著,要不要去問一問菩薩,興許菩薩知道呢。 “你可急什么,總要請許大夫來再給你診一診,大夫好,那才是好了呢。” 秦鳳儀不耐煩再喝那些苦死人的湯藥,道,“那趕緊把許老頭兒叫來啊。” “你這孩子,待許大夫來家,可得敬重著些。許大夫是咱們揚州城的神醫。”秦太太正色肅容,完全忘了當日秦鳳儀死活不醒,她是怎么抱怨人家許大夫的了。 “知道知道。”自從做了那“夢”,秦鳳儀決定要做個好人。 秦家親自打發管事派車去請,許大夫來得很快,就秦鳳儀如今元氣豐沛、精神飽滿的模樣,簡直不必號脈都曉得這子已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偏生秦太太一向把兒子擱心尖兒上的,必要許大夫親自診過,許大夫只得先請秦鳳儀坐了,再為他診脈。秦鳳儀斜眼瞥許大夫一眼,道,“我好了,啊。”話中還有幾分威脅之意,秦太太連忙道,“鳳儀,好好話。”又跟人家許大夫賠不是,“這孩子,先時在家一直夸許大夫的藥好,喝了幾幅他這精神頭兒就大好了。還要謝許大夫給開的藥,叫許大夫這樣的費心。偏生一見著你,就不會好好了。男孩子,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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