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言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四處張望之下,就見韓正躺在東屋的床上與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大眼對眼,兩個人互相對視著。
“額……這個……”
看著二人‘含情脈脈’的樣子,韓言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莽撞了,尷尬之下身子很自然地就要往屋外退去。
還沒等韓言退到屋外,東屋的韓開口了,“言兒,你到這里來。”
“是!”
聽著韓明顯中氣十足的聲音,韓言的心中明顯的一寬,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聽見韓喊自己進(jìn)去,連忙答應(yīng)一聲,抬腳就往里面走。
等站到了韓的身邊,韓言這才有功夫偷偷地打量韓身邊的這個老人,似乎……此人來過韓府幾次,好像是叫什么‘玄行先生’來的,也不知道跟老爺子是個什么關(guān)系,不過看這樣子,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遠(yuǎn)不了的。
“言兒,到這里來。”
韓拍了拍身邊的床榻,示意韓言坐到自己的身邊。至于韓言偷偷打量荀靖的行為,韓倒是沒有多什么。
換做是別人被一個半大子用審視的目光看上一會,不睡大發(fā)雷霆,至少也會心生不悅,但是對于已經(jīng)過完了大半輩子的荀靖來,被一個輩用探尋式的眼光看上幾眼,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人道七十古來稀,像荀靖這么老的長輩雖然各家還有那么幾個,但是每次見輩的時候,輩們哪有個不好奇的?更不要,此時荀靖正同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韓言。
兩人互相看著,倒也是都沒有吃虧。只不過,韓言只是單純的好奇,而荀靖則是在觀察這個已經(jīng)注定成為自己‘徒弟’的少年郎。
“咳咳!”輕咳一聲打斷了互相打量的兩人,韓伸手一比劃荀靖,對著韓言道:“來,這是玄行先生,過來見禮。”
“見過玄行先生。”
雖然不知道韓是什么意思,但是就算是出于最基本的禮貌,韓言也是推脫不了的,因此一拱手,韓言的腰已經(jīng)彎了下去。
“嗯!起來吧!”
并沒有絲毫的謙讓,荀靖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韓言的行禮,而以他的身份,自然也經(jīng)得起韓言的拜禮。
直起身來,韓言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韓,心中的疑惑一覽無余。
“呵呵!這是給你找的老師!”
感受到了韓言的目光,韓笑了笑,很是自然。
“嗯?您不教我了嗎?”
微微皺了皺眉頭,韓言有些不明白了。只不過,韓言沒有直接問‘問什么給我找老師’這種話,如果真的那么的話,不能不能得到答案,首先就已經(jīng)將荀靖給得罪了,而從韓這邊入手,反而好話的多。
“我總不能教導(dǎo)你一輩子啊!”
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韓很是坦然地出了原因。
“您……”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但是韓言卻還是感覺無比的難受,心緒一亂,也不知道該些什么才好了。
“呵呵!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哪有長生不死的人呢?就算是上的日月,不總也是每都要輪換的嘛!又有什么好難過的呢?”
或許是見慣了太多的生死,有或許是早就預(yù)料到了自己的時日,韓一點(diǎn)的憂慮都沒有,顯得很是放松。
“可是……可是……”
韓言也明白韓所的這些道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外一回事了。的道理再多再大,但是一涉及到了自己或者身邊的人,這些道理就統(tǒng)統(tǒng)都難以接受了。
“唉!癡兒!”
韓嘆了口氣,卻是沒有繼續(xù)去。有些事情,并不是通了就夠了,得再多不如自己去經(jīng)歷。人生總是需要經(jīng)歷許許多多的不如意、不順心,但是正是這些不如意、不順心,年少無知的孩子才會成長為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成人。
“我……”
有心為自己辯解一下,但是剛一開口,韓言的聲音就哽咽了,再也不出下邊的話來。
“唉!你下去吧!”
不想再看韓言那一臉的悲傷,揮了揮手,韓想讓韓言離開。
“……是。”
很是難過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韓言也不再去看韓,低著頭離開了韓的書房。
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韓言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臉上有兩行清淚流下,心里面有如刀割一般,張開口,卻是一點(diǎn)的聲音都發(fā)布出來。
“公子……您怎么了?”
看著滿臉愁苦的韓言,刁秀兒顯得很是憂心,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讓一向沉穩(wěn)的韓言,難過成了這個樣子。
“我……我沒事。”
一開口,韓言的聲音竟然是已經(jīng)嘶啞了起來,刺耳異常。
“公子……”
聽著韓言的寬慰,刁秀兒反而更是憂心了,臉之上,也滿是擔(dān)心。
“呵!”輕輕搖了搖頭,韓言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呢?為了人生中難免的生離死別,而傷心難過成了這樣。雖然心中自嘲著,但是韓言明白,自己再也不想經(jīng)歷這種眼睜睜看著親人逝去卻無能無力的感覺了!再也不想了!
在無意之中,韓言已經(jīng)變得堅強(qiáng)了起來,不再是那個無知無畏的少年。他已經(jīng)漸漸看得懂這個世界,漸漸得能理解了曹操的選擇、袁紹的行為還有陳琳的親近。
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些代價的,或者是實(shí)質(zhì)上的代價,或者是心靈上的洗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韓言的眼神漸漸得變得深邃了起來,輕輕扭動著身子,發(fā)出了一陣‘咔咔咔’的骨節(jié)活動的聲響,韓言本來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腰板,漸漸得直了起來。
“我沒事了。”
搖了搖頭,韓言滿臉的歉意,很是抱歉地看向了身邊一臉擔(dān)憂的刁秀兒。
“公子……”
女人的直覺總是最敏銳的,哪怕她還只是個女孩,刁秀兒僅憑著韓言的一句話,已經(jīng)發(fā)覺了韓言前后的轉(zhuǎn)變。雖然不明白,但是自家的公子是真的沒事了。
“嗯!沒事的。”再次安撫了一下刁秀兒,韓言卻是突然想起來了那幾個被自己遺忘的人,“對了,黃忠還有華佗他們現(xiàn)在還住在開始的院子里嗎?”
“唔~~~。黃忠在去年的時候搬到我們隔壁的院里面了,據(jù)是華佗那個老頭子經(jīng)常會肢解一些動物,黃忠怕黃敘受不了就找管家搬過來了。”
刁秀兒用食指點(diǎn)著嘴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回憶著這些平時不怎么關(guān)心的事情。
“嗯!知道了!”
韓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黃忠原來已經(jīng)搬到了自己的隔壁,這倒是自己的疏忽了。不過此時知道卻也不算晚,方才回道韓府的時候自己太過心急,卻是沒有理會跟著自己一路跑回來的黃忠還有華佗。現(xiàn)在倒是需要去找一下黃忠,錘煉身子的計劃也是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至于有些許怪癖的華佗,韓言倒是下意識地給遺忘了,畢竟只要是個心理正常的人,看見華佗弄出來的場面都是不太能接受的。
對了,還要問一問黃敘的身子怎么樣了,在韓府之中住了兩年,總也不能不管不問,這不像個主人家的做法。
想到便做,這是韓言現(xiàn)在唯一的便利了,以后真的成家立業(yè),反而是沒有現(xiàn)在這么輕松。
拒絕了刁秀兒隨行的要求后,韓言逃也一般地沖出了自己的院子。這個刁秀兒,自從自己在去年給她辦了個型的‘及笄禮’之后,到現(xiàn)在是越來越粘著自己了。至于要不要找個人家把這個丫頭嫁出去,只要一想到刁秀兒張牙舞爪的樣子,這個念頭就從韓言的腦海之中直接飛出去了。
正在院門口擺放東西的黃忠,一抬頭就看見了韓言滿臉慌張地向自己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忍不住開口叫了起來,“公子!”
“啊!你在啊!”
聽到黃忠的叫聲,韓言立刻減緩了腳步,不緊不慢地向著黃忠走去,只是臉上有些被撞見隱私之后的尷尬還不曾消去。
“嗯!公子,您來我這是有什么事情嗎?”
一般來,黃忠這么問話是不合情理的。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現(xiàn)在黃忠在的這個院子是在韓言院子的東北方一點(diǎn),而韓言的院子已經(jīng)是韓府最東邊的院子了,換句話,如果不是來找黃忠的,那韓言一定是在慌不擇路之下‘逃’過來的了,但是顯然韓府之中不會出現(xiàn)讓韓言躲避的人。
“額……是啊!是有點(diǎn)事情。”
被黃忠這么一追問,韓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連忙開口道。
“那請公子進(jìn)屋里坐著吧!”黃忠將一對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了院子里面,抬頭向著屋內(nèi)喊了起來,“敘兒!公子來了,快出來迎一下!”
“啊!不用麻煩!不用麻煩!”
一邊著,韓言一邊招呼著正從屋內(nèi)走出來的黃敘,兩人一起向著屋里走去,間或掃過黃忠那堆雜物的時候,韓言的心不由得狠狠地抽動了兩下,不是斷刀斷劍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團(tuán)爛肉……黃忠這是要做什么啊!
等進(jìn)了屋子,找地方坐下之后,韓言就與黃敘兩人對著看了起來。
良久之后,韓言感覺很是尷尬,忍不住開口了,“那個……黃敘啊!你身體怎么樣了?”
“張神醫(yī)還要多調(diào)養(yǎng)一下。”起自己的狀況,黃敘顯然不是很開心,一邊還一邊撇嘴,“我明明都沒什么事情了。”
“哈哈!多養(yǎng)養(yǎng)也是好的啊!”很是友善地笑了笑,韓言的眼角就瞥見黃忠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雙手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外邊洗了手,“來!來這邊坐。”
“哎!好!”
聽見韓言的招呼,黃忠也來不及找東西擦手,只能是將手背到身后,在背上狠狠得抹了兩下。
“最近過的怎么樣?”
雖然問這種問題顯得很是疏離,但是韓言也是沒有辦法,雖然住得很近,但是韓言每不是跟著韓讀書寫字就是出門找袁紹等人喝酒應(yīng)酬,倒是真的沒怎么跟黃忠接觸過了。
“嗯!承蒙公子關(guān)照,我們父子二人過得挺好!”
黃忠是實(shí)誠人,倒是沒有那么多的想法,韓言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額……那個……你平時有沒有時間?”
也不知道該寒暄些什么,韓言也就懶得再廢話,直接開口自己的目的了,只不過言語之間還是有些尷尬。
“倒是也沒有什么好忙的,公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去辦嗎?”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在韓府常住起來的黃忠雖然忠厚,但是卻并不是傻子,一聽韓言這話,就知道這是有事情了。
“那個……我想跟你一起習(xí)武……”
開始的尷尬過后,韓言倒是有些釋然了,也就沒了那么多的講究。
“這……公子,恕在下直言。您的年紀(jì)有些大了,倒是不適合練武了。”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話很是傷人,黃忠還是如實(shí)了出來,畢竟像韓言這么大歲數(shù)才想著習(xí)武的,想來是沒有什么成就的。
“不是,我就是強(qiáng)身健體……”
感覺黃忠似乎是誤會了什么,韓言趕緊開口辯解,自己又不是要練成黃忠這個樣子,要什么適合不適合的?
“哦!那倒是沒關(guān)系。公子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就什么時候來找我便是。”
聽韓言僅為了強(qiáng)身健體,黃忠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合著自己剛才想錯了,不過他倒是灑脫,也不管剛才的誤會,直接接著了起來。
“嗯!那就每早上日出之前練半個時辰怎么樣?”
韓言仔細(xì)算了算,自己也就只有早上能有時間練一下,白的時候不是讀書寫字就是有人找,晚上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也就只有早上最合適了。
“可以。”
黃忠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沒有推辭,反正自己每也起得挺早的,倒是不怕耽誤了自己。
“嗯!那就這么定了!”好了事情,韓言就打算離去了,只是在走之前,還是有些事情,“那個……你院子里那些東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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