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郭勛心頭一動,又明白了木箱里明明有兩樣東西,為什么李飛白只讓他替清涼油找銷路,沒替火銃找銷路。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李飛白頂著個縣令幕友的帽子,骨子里卻是個商人。商人嘛,都是逐利的,造出個東西,自然是想賣出去獲利的。清涼油如此,火銃也是這樣,沒道理火銃造出來了,不尋思怎么賣出去,而僅僅是在別人面前賣弄一番,讓別人看出他是個有用之材,收羅到門下替別人造銃。 火銃要想獲巨利,只能是自己造自己賣。替別人造,僅能獲點蠅頭利。以李飛白的性格以及目前的身家,又豈會把這點蠅頭利看在眼里。 可火銃又跟別的商品不一樣,雖然允許私人研究制作,但不許私人大批量制作。你制作出的火銃好,能入官家法眼,自會跟著官家吃香得喝辣的。你制作出的火銃不好,入不了官家法眼,只當自娛自樂。 但以此就論定火銃無利可圖,又不見得。就目前而論,大明對火器局管理的十分松散,京師的兵部可設,地方上也可設,人馬超過一萬的軍中也能設。只要你造出的火器能賣到軍中,這其中的利潤十分可觀,不過發財的不是商人而是管著火器局的大官吏罷了。 李飛白一個縣令幕友,憑縣里那點兵馬根本不夠格開設火器局,也就無法大批量制作火銃,只能走走他的門路了。 郭勛笑吟吟點了點頭,暗贊李飛白著實聰明。李飛白若明讓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這樣的火銃賣出去,他所給出的解決方案,肯定就是等回到京城之后,若仍能掌管軍職,最少也得是主政一方,把李飛白叫過來,去他治下的火器局制造火銃。 如此解決辦法,李飛白肯定不會同意,那時兩人的意見達不成一致,問題無法解決不,還會使二人的關系產生裂痕。 李飛白只是送上火銃,什么也不提,就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一路上,他跟何沖聊過,知道李飛白在煤窖與冶鐵所以及大明商業第一銀行上的諸多想法,再加上在陽臺宮時與李飛白的一番交談,使他明白李飛白是個常能想別人不能想,干別人不能干的人。這樣一個人,肯定會找到自己生產火銃又把火銃賣給軍隊的辦法。現在不,可能是時機不夠成熟,也可能辦法還沒想到。 而李飛白把火銃送給他,那是在告訴他。看到沒有,我有這么好的火銃,你想要不想?想要的話就替我想個辦法,讓我既能繞開火器局大批量生產又能賺取巨利的辦法。什么,你既有了火銃,就想拋開我,找人來仿制? 郭叔叔,你好歹也是個侯爺,不會跟侄兒爭這點利吧。這東西可是我先造出來的,王伯父可以作證。你不信嗎?你忘了我還送給王伯父一個箱子,款式模樣跟你的箱子一模一樣,里邊的東西肯定也一模一樣。你拋開我找人模仿,豈不是讓王伯父笑話?你一個侯爺,朝廷重臣,竟給我一個子爭利,那就好不好看了。 郭勛把火銃放到箱子里,吩咐人看好了,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京面見皇上,雖已能猜出此次回京八成是好事,可不等見到皇上揭開迷底,終究還是不踏實。 這一走就是六七方回到京城,錦衣衛自回宮中覆命,郭勛則老老實實呆在家中等著皇上召見。 郭勛知道,自己這一回來恐怕就不會得到安生,得到消息的大官員都會前來拜見,尋問他對大禮議的態度。未見皇上之前,他還不想亮明自己的態度,于是吩咐下去,誰也不見。 可命令才傳下去,便有人前來稟告:“定國公徐光祚前來拜見。” 一個國公前來見一個侯爺,哪有不見的道理,更何況二人私交甚好,更是沒有不見的道理。他連忙換了衣服,趕往前廳去迎徐光祚。 二人是老熟人,也就免了許多虛禮,分賓主坐下。 郭勛以為徐光祚會虛言客套一番,最少問問他這些年在兩廣過得如何,這才會切入主題。沒想到,徐光祚坐下之后,茶都沒喝上一口,便直奔主題,道:“關于大禮儀,你怎么看?” 郭勛直盯徐光祚的眼睛,想得到一點提示,可徐光祚表情嚴肅的等著,眼睛里沒有一點提示。 他只得道:“我覺得,張璁的沒有錯,皇上追封自己的父親為皇帝,符合地人倫,沒有一點錯。而楊廷和這廝手伸的也太長了,竟管起皇上的私事,不許皇上封自己的父親為皇帝,只許皇上封父親為親王。底下哪有這般道理,簡直不可理諭。” 徐光祚嚴肅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笑吟吟道:“徐老弟,剛剛莫怪做哥哥的托大!沒有辦法,我是得了圣命前來問話,不得不如此,還請見諒。” 郭勛還道徐光祚是私人拜訪,沒想到領了圣命前來,暗道一聲僥幸,問道:“哥哥,我剛才回答的沒有紕漏吧!” 徐光祚道:“我剛剛替你捏著一把汗,萬幸你沒有回答錯!”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是實情,他還把兩手一攤,道,“你瞧瞧,現在我滿手心還是汗呢!” 郭勛拱手道:“多謝徐哥關心!” 徐光祚道:“走吧!” 郭勛一怔,道:“去哪?” 徐光祚道:“進宮面圣!”見郭勛抬頭看,他知道郭勛這是在疑惑,這都快晚上了,似乎不是面圣的時辰。 他上前一步,拉著郭勛的手腕道:“皇上早有吩咐,你一回京城,無論多晚,都去宮內見他。”頓了一下,又道,“老弟,我先要恭喜你了,只怕這次回京,皇上要委以重任。” 郭勛跟著徐光祚往外走,心中一陣后怕。若非去了趟濟源,得李飛白指點迷,自己肯定就會選擇錯誤。 如若回答楊廷和的對,肯定就會不招皇上待見,此次回京只能呆在侯府被掛涼起來。 既使和稀泥,又楊廷和的對,又張璁的也不錯。可能不會被涼掛起來,但想被委以重任,也是不可能的了。 幸虧毫不猶豫的張璁的話是對的,楊廷和的話是錯的,徐光祚這才會透露此次面圣將會被委以重任。一邊走,他一邊又好奇這個重任,究竟重到什么地步。 二人出了侯府,徐光祚上了自己的轎子,郭勛也上了自己的轎子,自有親兵護衛開道,一行人匆匆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到了宮門外,錦衣衛上前盤查,徐光祚揭開轎簾晃了下臉,錦衣衛連忙放行。接著來盤查郭勛的轎子。郭勛拿著徐光祚上轎前交給他的宮內行走令牌,遞出去讓錦衣衛查驗。此令牌也分數個級別,錦衣衛見是最高級別的令牌,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放轎子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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