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八章
到了工作室, 王曄就暫時將精神力的問題放了下來。
不是他不去了解，而是他很清楚, 精神力的世界應該非常的復雜，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可以了解透徹的。而且他真的越來越喜歡機甲了，如今A級機甲就像一個美人一樣，毫無反抗的躺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輕解羅裳，都這樣了，他還能控制自己, 他就不是個男人！
王曄在機甲邊上忙碌, 小花和小竹子就一左一右地陪著他, 有時候王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的時候，也可能會忘記了講解，小花和小竹子都不會的打擾他。
一轉眼，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回到王庭的時候，他聽見很多人在議論，王回來了。
王曄本來想去天勛的身邊看看，這個醒著的男人, 和那個“睡著”的男人有什么差別。但是一聽在舉辦慶功宴, 他就蔫吧了。
慶功宴什么的，這輩子都不要再來第二次了，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好不好！
回到月殿, 和小竹子吃過晚餐, 講了故事, 晚上又唱了兒歌。
在他有意的控制下，跟隨兒歌一起出現的精神力變得很柔軟，纏繞在小竹子的身邊，任由小竹子吸收。小竹子臉上的水色是越發的好，容光煥發的，抓著王曄的衣服，打著哈欠，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歌聲并沒有停下來，發現小竹子的身體還在不自覺的吸收自己的精神力，便一直彈了下去。直到十分鐘后，感覺小竹子的吸收速度變慢了，這才停下了波動琴弦的手指。
王曄將吉他放下，看了小竹子一眼，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機器人管家守在門口，問他有什么事。
王曄說道：“我想出去一趟，準備一下車。”
“是。”
當王曄走到樓下的時候，一輛懸浮車已經穩穩地停在了門口。
機器人管家在身后囑咐道：“請您不要去禁區，也不要離開王庭，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拿出您的特權令牌，我會第一時間去接您。”
王曄表示聽懂，上了懸浮車輸入了地址。目的地并不遠，是巨獸王居住的平臺。
有些事，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他有很多的疑問想要請教巨獸王。
夜晚的王庭依舊保持著優雅和高貴，漂亮的夜景燈妝點在王庭的每個角落，展示出這里與白天的肅然，不同的一絲柔情。
王曄還沒有在晚上離開過月殿。他總是提醒自己是王庭的臨時住客，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他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情。這個星球，可是有死刑的！
懸浮車在路上緩緩的前行，特殊的懸浮車外殼，以及特權的信號，讓王曄一路暢通無阻，開到了巨獸王所在的平臺。
下了車，就看見端坐在平臺上的巨獸王，平靜的與自己視線交匯。看神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偉大的巨獸王。”王曄有些生澀的用精神力說道。
“你好，紅星唯一的古源曲大師，傳奇的機甲修理師。”巨獸王這樣稱呼他。
饒是王曄臉皮夠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您知道，我過來是為了解答疑問，您能告訴我答案嗎？”
“當然愿意，這是我的榮幸。”說話間，巨獸王推來了一個巨大的木桶，不過它手指頭大小，卻比王曄還高，“我們邊吃邊聊吧，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很高興有一個分享的人。首先，我們要從宇宙的生命體說起……”
……
慶功宴在晚上舉行，血腥的高臺再次出現在了宴會場的中間。最高處，有兩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赫然是那駕駛著S級刺客機甲的其中兩名機甲戰士。
明明清楚看見了三個，天勛卻只殺了兩個，留下一個不是漏網之魚，而是他布下的魚餌。施華對他的恨已經刻骨，恨不得拆吃入腹，既然如此，是男人就不會退縮對方提出的挑戰。
只是游戲規則得由他來制定。
天勛今天的心情很不錯，舊欠的外賬還清了，還打了施華那個神經病的臉，而且每一次出任務能夠順利的回來，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他在慶功宴上喝了不少的酒。
這次的慶功宴不同于之前平定內亂的慶功宴，場面顯得有些低級混亂，這也是天勛沒有把荊修竹和王曄叫過來的原因。
本能的，他不喜歡他們看見這個場面。
莉莉也有些喝醉了，從剛剛開始就充滿風情的看著自己。
天勛視而不見，與藍武等人推杯換盞。
突然間，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媽的，刺激誰呢？當老子不會生兒子是不是？我回去就生一個給你們看！”
這句話是從遠方飄過來的，那名戰士應該是喝多了，與王和將軍同在的場合里，通常戰士們都很自律。只有一種場合不同，就是慶功宴。
在這天，不是天大的事，任何人都不會懲罰他們。
那個戰士大吼出來的話，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嘲笑。
有人問他，是他生還是他女人生。
有人說，生女兒有差別嗎？你不是女人生的？
還有人問，有沒有打算做個胚胎美容啊？真怕你生出來的兒子以后娶不上老婆。
大家的話看似不留情，實際上卻充滿了濃厚的情誼。也就只有感情夠了，才會開這樣的玩笑。
那邊笑鬧的厲害，王桌一圈的人，氣氛也跟著起來了，很早前就跑到這個桌子上喝酒的一名大校，突然說道：“王，竹殿下，真是您的弟弟嗎？”
所有人都看向過了這個大嘴巴。
整個紅星，敢這個和王說話的，就只有這位了。
天勛揚眉，笑道：“知道外面有些流言，但是我保證，他絕對不是我的私生子。”
“可是您還有父母在外面嗎？”
天勛笑而不語。
“好吧，竹殿下只是您的弟弟，我就想問，您什么時候為我們紅星生一個小王子啊？”
莉莉的眼中，猛然一亮！
她一直不信荊修竹是王的弟弟，看起來更像是在大宇宙里生下的私生子，為此她傷心了很久。最后安慰自己，就算是私生子她也認了，至少王沒有將那個女人帶回紅星，自己就還是王最親近的女性。
天勛的臉微微側著，有一小部分融入了陰影中，他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說：“我連伴侶都沒有，哪兒來的孩子？”
“您不是有莉莉中將嗎？”
這句話太直接了。
哪怕所有人都在猜測未來王后是誰，但是從來沒有人這樣直接問過王。
莉莉是最有可能的人選，可是時間長了很多人的想法就變了，王和莉莉如果可以在一起，王不會等到現在。現在唯一還看不清的就只剩下莉莉本人，以及一直暗戀著莉莉的紅甲。也就是這位總是說話不分場合，但是卻詭異的被王所喜愛的的大校，紅甲。
沒有人知道紅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口是血淋淋的。他期待地看著他崇拜的王，既希望王說出肯定的答案，又希望王什么都不說。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因為莉莉忍耐的痛苦被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心的期待這場煎熬能夠早點過去。
做出選擇吧，王，就算您責怪我，我也要捅破這層窗戶紙，讓你們面對彼此，哪怕我持續百年的感情最終無處安放，也希望莉莉能夠快樂。
他可能腦子確實笨，他被人罵看不清場合，被人譏笑他不過是一個莽夫。可是今天的這句話，是他挑選了很久很久，可以問出答案的機會。
沉默。
當這句話出現之后，王的附近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只有莉莉，眼中猛地迸發出熱切的光芒，期待地看向王。
天勛視線在紅甲的臉上掃過，落在莉莉的臉上，又輕飄飄地移開，環顧一圈。
說道：“莉莉當然是我最優秀的部下了，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一句話，莉莉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很多人同情地看了過去，有看莉莉的，也有人在看紅甲。何苦呢，王不坦明，就是希望你們能夠自覺地整理好自己不應該有的感情，非得求根問底，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莉莉在那些各異的目光中，臉色白了又紅，淚水在眼睛里積蓄，在崩潰的前一刻，她驟然站起身，說道：“我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回去了，抱歉。”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紅甲猶豫了一下，道了個歉，也追了上去。
這種我愛你你不愛我的戲碼讓旁觀的人大呼過癮，心里暗道，今天晚上開始，又有八卦可說了。只有王桌上的人面露擔憂。高層軍官的團結很重要，莉莉作為重要的后勤管理者，他們很擔心這次攤牌的失敗，會讓紅星再出現一個橙王。
天勛的心情也有點不好了，臉色沉了下來。
不是因為紅甲的冒失開口，也不是因為莉莉的失望離去，他只是突然有點思念那個人，想要遠離眼前這喧囂的世界，在那個人身邊，得到一片安寧。
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懶得應付這些事情了。
天勛想到做到，站起了身來。
“王？”藍武也急忙起身。
“你們繼續喝吧，我走了。”
藍武有些擔憂地說：“紅甲沒有什么想法，莉莉她也只是……哎……”
天勛抬手按上他的肩膀，將他按回到了座位上，一路朝大門走去。沿路過去，所有人紛紛放下酒杯，恭敬的起身，恭送他離開。天勛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片繁華，邁進了夜的寂靜中。在邁出門口的一瞬間，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他只覺得精神一震，走起路來，腳下生風。
快到極限了吧？
在自己開始想要安定下來的一瞬間，這個海市蜃樓就要崩潰了吧。
可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找到掙脫桎梏的方法。
該怎么辦呢？
他問自己。
腳下不停，一路趕到月殿，當他帶著一身的夜露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看見那張床上只躺了一個小豆丁。
眉心馬上蹙緊，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見的人，心中頓時生出一陣心慌。
“他人呢？”詢問身邊的機器人管家。
機器人管家的智腦程度不高，做事總是按照程序，直到天勛詢問，才開口說道：“曄師乘車離開，已經走了二十一分鐘三十六秒，目的地是……巨獸王平臺。”
天勛眉心一蹙。
巨獸王平臺！？
巨獸王雖然已經被他征服了，但是野性難馴，而且戰斗力可怕，以那個胖子的弱雞樣，巨獸王可能連一根手指都不用，就能夠碾死他。
心更亂了。
天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從三樓一躍而下，身上的衣服飛揚而起，穩穩地落在了一樓的大門口，乘上停在門口的懸浮車，就匆匆離去。
那個笨蛋，難道以為巨獸王的外表看起來無害，就以為他真的無害嗎？
光是巨獸王精神攻擊這一塊，就足夠在眨眼的功夫讓他變成白癡！
心急如焚。
一路開到地方，甚至已經做到了隨時喚出誅漓的準備。
沒想到看見的卻是另外一幅畫面……
……
王曄喝了不少酒。
他的酒量其實不太好，因為沒有練習的機會，所以通常聚會，他都是最先醉倒的。
好在巨獸王的酒，酒精度數很低，根本就是果酒。
王曄把果酒當飲料喝，不知不覺的，就有些醉了。
他坐在巨獸王的面前，就像一個人和一顆紅豆那么大小的差距，身邊擺著一個比他還要高一點的大酒桶，仰頭看著巨獸王，聽著這個漫長的故事。
巨獸王說的很詳細，但是總結下來，并不復雜。
宇宙其實一共有兩種生命體，一種是元素生物。人類就是元素生物之一的碳基生物。在宇宙里，還有硅基生物、硫基生物、氨基生物等等，總之是有實體的，存在于物質世界，也必須要依靠物質才能夠生活。
另外一種生命體，被稱為能量族群，沒有實體，以另外一種方式存貨，更是生活在另外一個維度。那個維度和物質位面偶爾會有交錯，但是他們所在的位面更加高級，一些能夠構成社會的能量族群甚至誕生了可怕的文明，程度可能是物質位面永遠無法達到的程度。
聽到這里的時候，王曄就有些懷疑自己的腦袋里的東西，可能就是那些所謂能量族群的科學造物。
否則沒有辦法解釋，那個東西是怎么在自己的身體里運作的，甚至連科學的儀器都無法做出檢查。
巨獸王的話一刻未停，還在繼續。王曄不得不收斂思緒，繼續停了下去。
王曄這種情況，簡單來說，就是從碳基生物，過度到能量生物的一個過程，是一種生命的升華，是一種超脫。一旦脫離了肉身的桎梏，壽命枷鎖就再也不會出現，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永生。
當然，這太難了，王曄才邁出了第一步，而巨獸王也不過多走了幾步而已，就連巨獸王自己都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步在等著他。或許在他勘破的時候，他已經臨近大限。
王曄聽得眼睛閃亮，覺得世界在他的眼前開啟了新的篇章。他抬頭，下意識地張嘴問道：“像咱們這樣的還有很多吧？我能夠感受到。而且還有兩個更加強大的。”
巨獸王顯然聽得懂人類的語言，并沒有糾正王曄。他抬頭眺望遠方，目光中有著敬畏，“你說的是他們嗎？他們太可怕了，來自另外一個維度，他們再回不去了，所以選擇了自己的道路，自己的生存方式。”
“什么意思？”
巨獸王搖頭：“不能提，不能談論，他們的精神力無處不在。”
王曄心中一凜，在他眼里強大無匹，無人能敵的巨獸王，竟然連議論都不敢，那兩個生命到底多么強大啊。
低頭喝了一口酒，王曄若有所思，只覺得身上沉甸甸的。那是一種，越是知道的多，就越是發現自己無知的感覺。這個宇宙太大了，還有很多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那么天勛？”好一會，王曄再次抬起了頭。
除了“超脫”這奇怪的詞外，他最好奇的還是躺在宇宙里沉睡的天勛。
巨獸王似乎知道王曄在好奇什么，他奇特的聲音在王曄的腦海里響起：“噓，不要打擾他，他睡著了。”
“為什么睡著？”王曄疑惑。
“因為承受不了，他封印了自己。”
“什么意思？他會死嗎？”
“不知道，沒有人可以回答你，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生是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王曄的眉心蹙緊了：“為什么？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巨獸王搖頭：“你是我接觸的人類中，唯一成功過邁出了第一步的，或許你可以救他。”
王曄沉默了下來，這不是救不救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又需要付出什么。
“你……不想救他？”巨獸王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王曄有點尷尬，擺手回答：“當然不是，我還挺喜歡他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救他。”
“不用急，你早晚會知道答案的。”說話間，巨獸王的視線從王曄的臉上移開，落在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與他視線交匯。然而巨獸王太大了，它輕微的動作，王曄根本無法察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那個議論中的主角就在不遠處。他如果知道……一定會說更加動聽的話。
可是這樣就夠了。
在天勛的耳朵里，交談變成了這樣。
“那么天勛？”
“……”
“為什么睡著？”
“……”
“什么意思？他會死嗎？”
“……”
“為什么？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
“當然不是，我還挺喜歡他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救他。”
好吧，無論前面說的是，只要有最后那句話就夠了。
我挺喜歡他的。
喜歡他的。
喜歡……
在那一瞬間，天勛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眼前金星亂冒，一股熱血涌上頭，口干舌燥。他的世界，好像整個變得明亮了起來，在世界的中心，就是那個說喜歡他的人。可能不是很好看，可能有點太胖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雙眼卻無法從那個發光的身影上離開。他無法用美和帥去描繪這個人，但是他卻清楚明白的知道，這個人，讓他動心了。
突如其來的明悟，他甚至無法站立，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繼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看著王曄背影的眼，幾乎想要將這個人燃燒起來。
真好啊。
我恰好覺得你可能很適合過日子，而你就對我告白了。
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
天勛穩住了身子，看著王曄背影的目光從火辣，漸漸變得纏綿，柔和了的眉眼在夜色下是如此的多情，風兒刮過，空氣里似乎有著酒的香味。
醉了。
笑了。
心動了。
……
而與此同時。
被紅甲追上的莉莉轉過身，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繼而淚線崩裂，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
王曄的第六感還算是敏銳，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就回頭看來一眼，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的身體素質遠遠不如天勛，天勛的位置可以看見他，甚至可以聽見他說話，他卻不行。
王曄摸了摸頭，扶著酒桶站了起來，仰頭看向巨獸王。
“今天晚上謝謝您了，為我解答了疑惑，那么就告辭了。”
巨獸王沒有回答，只是將坐立的身體趴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王曄再次道謝，起身離開。
就在他前方的路上，天勛有點緊張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竟然跑回了懸浮車上。
懸浮車啟動，一溜煙，沒了影子。
王曄由始至終不知道有人來過。
他回頭看向巨獸王的方向，然后踏上了自己的懸浮車，還在腦海里回蕩著巨獸王的話。
什么碳基生命，什么精神族群，雖然在他面前揭開了面紗，他還是覺得很遙遠。反倒是關于天勛的，什么叫做睜開眼睛就會死，那么是不是說明，自己抱著的這條大腿其實一點都不粗，說不定哪天一睡醒，就嗝屁了？
哇！看著挺厲害的一個人，怎么這么不靠譜啊！
王曄思來想去，要不要提前再找個粗大腿？其實小竹子就不錯，天勛一旦死了，小竹子就順理成章的登上王位，到時候自己可是帝師啊！誰還能有我身份高？
就這樣，王曄苦苦思索自己的未來。
而天勛已經披星戴月地趕回到了月殿里，三步并作一步的沖上樓去，飛速換下身上沾染了酒味的衣服，又用洗澡粉快速地洗了一個戰斗澡。
等王曄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美男臥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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