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似乎之前所見到的景象是幻覺一樣,出現在艾倫眼中的水浪并不狂暴,甚至已經稱不上是水浪了,而是水流。 涓涓水流從窗外蔓延而來,發出陣陣汩汩聲,然后在艾倫的注視下從窗戶處滴落,匯聚在他的書桌上,浸濕了他桌上好幾本書。 因為眼前情況太過怪異,所以警惕的艾倫并沒有輕舉妄動,然后他就看到,窗外涌入的水流越來越多,匯聚于書桌上后形成一汪泊,緊接著奇異的出現凸起。 然后就像是堆雪人一樣,凸起逐漸加長,直到半人高。 模糊的五官以及粗糙的四肢隨即從水光中長出,水流匯聚于艾倫眼前,終于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人。 水人在窗外水流的匯聚下仍舊不斷完善著,只是盡管還摸不著頭腦,但艾倫覺得不能這么任由它繼續發展下去了,于是準備良久的攻擊轟然而至。 疾步閃至水人面前,纏繞著藍色電弧的拳頭錘向水人頭部,電光閃耀,其間散發著陣陣滋滋聲響,在艾倫用力揮擊下,拖拽出一道肉眼可見的電光尾翼。 “嗖——” 迅疾的破空聲證明著艾倫的拳頭攜帶著多么巨大的力量,根本沒讓水人有反應的時間,雷光直拳就降臨到了它的頭部! “噗——!” 類似箭矢穿透湖面的聲音響起,雷電之拳穿入水人腦袋當中,從外表看去,就像是一個半透明的水色人腦中突然插入了一枚電光球一樣,閃爍不定的雷光從內部爆炸,雷光弧線四散而飛,于水中綻放出一朵雷電之花。 水人凝聚的身形一震,似乎艾倫的攻擊起到了作用,不過他的攻擊其實并不止于此。 雷電之花綻放后有那么一剎那靜止,然后——狂暴的雷霆再次出現! “噗——” 像是拍打在海浪中的船舵,水人內部發出一陣類似的悶響,雷霆再次爆發而出。 同時,艾倫左手同樣沖向了水人的腦部,而在他左手上,雷電弧交叉纏繞而起! “碰!” 外部雷電再臨,里外出擊之下,水雷爆炸似的悶響因此而出現! 在凝聚基本成型后,水人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攻擊或者其他舉動,就被艾倫接二連三的纏繞之雷給打爆了,聚集水浪的魔法力量消失,水人因此而轟然四散——“嘩”的一聲,水漬濺了艾倫一身。 印法術,纏繞之雷,兩種法術交替之下,水人破碎。 艾倫似乎有點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簡單就把這玩意對付過去,沉默良久后才輕輕收起拳頭,看著桌面以及地面上的水泊,無語的搖了搖頭:“可真是,雷聲大雨點。” 聲勢驚人,然而是個菜雞,虧的他剛才還那么慎重。 心中閃光這個念頭,一陣難聞的惡臭突然鉆入鼻翼。 他皺眉看去,發現地面的水漬竟然發生了變化! 腳下這灘由水人四散而開的水本來看起來一片清澈,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在散去之后卻變成了一種泛黑泛黃的色澤,惡臭從中出現,有些像是海魚腐爛的氣味,非常熏人。 這雖然很怪異,但艾倫并沒有細想什么,打量了一陣后就干脆無視了,他現在主要在琢磨,這水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繼而襲擊他? “難道我得罪了哪個法師?”他很自然的想到了這個問題,但緊接著他就又想到,是什么樣的法師可以不露蹤跡的隔空施法呢? 這似乎難道有點大了。 在他的認知當中,法師施法雖可以遠程,甚至超遠程施法,但都必須在視線之內才能做到的,如果超出自己的視線,那么這法術將無法釋放。 或者,連看都看不到的地方,你叫他如何釋放法術? “難道是超出我認知之外的法師?” 叫來仆人打掃地面之余,艾倫仍舊在想著這個問題,然后他就感覺到一陣棘手。 因為地理原因,海灣城的法師大多來自水塔,而眼前這法術又是水系的,如果真是被法師襲擊了,那么這位法師的身份就很值得懷疑了。 “我有得罪過水塔的法師嗎?” 他對此疑惑不解著,仔細回想了一陣,沒發覺到自己有和任何法師發生過沖突,就更別水塔的法師了,眼下為什么會被襲擊呢? “不管了,先睡覺!” 想了半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情,艾倫干脆放棄了這個疑問,走向臥室。 長時間的趕路外加抽取饋贈,已經讓他昏昏欲睡了,眼前盡管出現了一個比較莫名其妙的事情,但這已經不能讓他太過在意。 如果真的出現了未知的法師敵人,那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如果是什么誤會的話,那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腦海中翻涌著這種消極觀念,艾倫在看到自己的柔軟大床后往上一撲,整個人陷入床中,幾個呼吸就睡了過去。 *** “愿賭服輸,快喝!” “喝!” “喝!” “好樣的!” 在周圍一片叫好聲中,一杯麥酒咕咚咕咚的被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迅速喝了下去,杯子摔在桌上,沒有停頓,緊接著就拿起了第二杯。 “好!” “痛快!” “拉斐爾好樣的!” 眼見他如此狂放的喝酒,周圍酒鬼們無不大聲歡呼著,靠在拉斐爾懷中的黃發女子卻不斷用手悄悄的掐著拉斐爾的腰際,大庭廣眾下的表情一直在微笑,然而心里恐怕已經大罵起來了。 “咯——” 打了個飽嗝,拉斐爾放下手中這第六個杯子,然后面帶紅光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對于周圍的奉承聲顯得很是得意。 雖之前酒桌游戲打賭打輸了,但如今被眾人目光所匯聚,他就像是一個德勝將軍一樣,神色之間頗顯傲然。 然后他才發覺到自身的異常。 腰際傳來的疼痛讓他稍顯迷茫的低頭看了看,然后看向懷中女子:“阿蓮,你,你掐我干什么?” “喝那么多酒干嘛?不要命了!”被叫做阿蓮的女子先是橫眉豎眼的低聲訓斥了一句,然后才低聲道:“有人找你,等你很久了!”, 因為周圍環境太過喧鬧,法師先生費了很大勁在勉強聽清楚她的話,不過只聽到了半截,于是—— “沒,沒事,這些都是,,意思,咯——” 酒鬼恍恍惚惚的應和著,到最后他又打了個飽嗝,酒氣熏的懷中女子皺眉不已,然后有些不懷好意的沖著他咧了咧嘴,在拉斐爾茫然的目光下,直徑沖著他的耳朵大叫了一聲:“我是,有人找你——!” 女子聲音尖銳,嗓音還是比較大的,可惜對于酒鬼來,外界的一切都顯得很遲鈍和恍惚,所以對于女子的惡作劇,法師先生并沒有太大的反映,聲音傳入耳中后他有那么一陣子遲鈍,然后才恍然的哦了一聲。 “找我?在哪?” 女子見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這才指了指身后:“那位先生已經等你好久了,你快去吧!” 酒鬼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一位身著考究的英俊年輕人映入眼簾,拉斐爾隨意的表情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 “瞧瞧這是誰來了!阿蓮,你快看!” “他是誰?” 被稱作阿蓮的女子好奇的看了看吧臺前那位年輕人,明顯不認識。 酒館的生活忙碌而又繁瑣,女子很久都沒有關心過酒館之外的事情了,所以對于拉斐爾的一驚一乍有點不明所以,然而周圍其他人卻并沒有她這樣孤陋寡聞,法師聲音頗大,吸引了好多目光,然后他們順著法師先生的指點看去,一個個不由嚇了一跳。 “沒看錯的話,那是領主大人吧?” “好像是,在海灣,也就只有領主這么漂亮。” “稀罕,領主也嫖.妓?” “少見多怪了不是,我早年混跡在多倫城的時候,那的領主經常光顧酒館,有次我還和他一起.....” 無所顧忌的議論聲接連響起,對于酒鬼們來,忌憚這種情緒是不知所謂的,除非遇到特別驚嚇的事情,不然他們會一直處于迷之淡定的狀態下,所以他們此時評論起大人物的話語顯得毫無顧忌,聲音甚至傳到了艾倫的耳中。 不過艾倫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撇了周圍一眼后,基本無視了酒鬼們的指指點點,仍舊在和酒保閑聊著。 “生意還不錯?” “是,是的,托您的福,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意很火爆。” “大部分都是傭兵吧?” “沒錯,基本上都是這些傭兵老爺,他們一向很慷慨,額,我是他們很大方……” 酒保可沒有喝醉,所以他現在很拘束,回答問題也顯得比較遲疑和慎重,殊不知艾倫只是無聊下的隨口那么一問罷了,可沒有什么深意包含在里面。 而等到拉斐爾搖搖晃晃的走到這里后,他的問題也干脆也就不問了,沖著酒保笑了笑后,目光看向法師先生。 “好久不見?”年輕人的聲音顯得很清朗,眼前這位酒鬼不怎么費事的就聽清楚了。 “是,是好久不見來著,我,我的朋友。” 酒氣熏的拉斐爾癱坐在艾倫對面的禿凳子上,好懸沒后躺過去,幸虧艾倫及時拽住了他,然后用傳訊術沒好氣的道:“你個法師竟然喝到這種程度,不覺得丟人?” “丟,丟什么人?我為什么會丟人?丟了誰?我把誰丟了嗎?” 亂七八糟的話從酒鬼口中出現,艾倫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后故意嚇唬他道:“周圍人可都看著你呢,似乎還有個法師同行……” 拉斐爾聞言精神一震,神色一下子精神了甚多,忙東張西望了一會,卻并沒有發現艾倫口中的情景,不由看向艾倫:“哪呢?” “酒醒了嗎?”見他精神了許多,艾倫瞇眼笑著問了這么一句話。可惜拉斐爾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表情迷惑的看著艾倫.....竟然沒聽見! “你丫的還好意思自己是個很厲害的法師?”臉色發黑的艾倫很想沖他這么大吼一句,不過這種話并不能大張旗鼓的出來,他倒是無所顧忌,但拉斐爾卻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沒經過他同意之前,艾倫可沒資格替他暴露出來。 于是他瞇了瞇眼,不懷好意的沖著拉斐爾一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吸引到了全酒館的注意力! 遲鈍的拉斐爾也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耳中就徒然聽到了一陣洪亮的尖叫聲! 叫聲刺耳、洪亮,且余音重重,就像是幾十個人一起尖叫一樣,在耳邊突然響起顯得極為突兀,拉斐爾下意識的就打了個哆嗦,忙捂住耳朵。 然而這聲音就像是在耳朵內部出現的一樣,捂住耳朵根本就毫無作用,于是我們的法師先生臉上的酒意急速減退著,最終轉變為蒼白。 盡管幻音術的主要目標是拉斐爾,但酒館其他人也并不是聾子,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巨大響動,無數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艾倫方向,見他正嘴角含笑,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神色…… “似乎領主大人是法師來著?” 一聲輕微的呢喃掩蓋在巨大的尖叫聲下,沒有任何人聽到,但滿屋子的酒鬼們卻已然反應了過來,看向艾倫的目光已經有點挪不開眼。 于是就在這種圍觀狀態下,恢復正常的拉斐爾面露忙制止艾倫的行為,隨即苦笑道:“多么美妙的狀態呀,你子竟然給我破壞掉了!” 艾倫翻了個白眼,見拉斐爾清醒,也沒打算寒暄什么,無視了法師先生的苦笑,直徑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為水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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