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傕和郭汜擊敗朱雋回到大營時,牛輔已死,李、郭等無以依靠,便派使者前往長安請求赦免。此時已經變得眼高于頂、心懷決絕的王允回答:“一年之內,不能發布兩次赦免令。”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當時,因為得知是并州人呂布和王允聯手殺了他們敬重的主帥董卓,李傕和郭汜盛怒之下殺死了軍中所有的并州人。這時百姓中盛傳要殺死所有的涼州人以作為報復,于是那些原為董卓部下的將領驚恐不安,全都控制軍隊,以求自保。他們還相互傳言:“蔡邕只因受過董卓的信任和厚待,尚且被牽連處死。現在既沒有赦免我們,又要解散我們的軍隊。如果今解散軍隊,明我們就會成為任憑宰殺的魚肉了。” 李、郭等更加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打算解散軍隊,各人分別走路逃回家鄉。 討虜校尉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今甘肅武威)人。賈詡年少時并不出名,當時只有曾經勸皇甫嵩自立的名士閻忠認為他與眾不同,他有張良、陳平那樣的智慧。 賈詡早年被察孝廉為郎,因病辭官,向西返回家鄉到達汧地,路上遇見叛亂的氐人,和同行的數十人一起被氐人抓獲。賈詡:“我是段公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當時太尉段颎,因為久為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颎的外孫來嚇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卻都遇害了,賈詡就是這樣一個獨善其身的家伙。 賈詡正是因為少年時期的危險經歷,考慮到如果隊伍解散,命運就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對李、郭二人:“如果你們放棄軍隊,孤身逃命,只需一個亭長就能把你們捉起來,不如大家齊心合力,西進攻打長安,去為董卓報仇。如果事情成功,則奉國家以正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不遲。” 李、郭等采納了賈詡的建議,到處:“朝廷不赦免我們,我們應當拼死作戰。如果攻克長安,則可以得到下;攻不下,則搶奪三輔的婦女財物,西歸故鄉,還可以保命。”部下紛紛響應,于是又同張濟等人一起宣誓結盟,率領著數千人馬,晝夜兼程向長安進發。 之前董卓的侍中劉艾認為李傕、郭汜用兵作戰的能力在孫堅之上,其實是因為這二人敬重賈詡,對賈詡言聽計從的結果。 王允知道胡軫、楊定都是涼州有威望的人物,便召見胡、楊二人,想讓他們去東方勸李、郭等人,解釋誤會。可是王允平素就對他們不怎么地,現在有事求他們了,在他們面前還不給好臉色,而是頤指氣使地:“這些潼關東面的鼠輩,想要干什么?你們去把他們叫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胡、楊二人乃是西涼望族,自然十分看重自己的臉面,哪里肯受王允這般侮辱?因此,胡文才和楊整修去見李、郭等人,密謀準備里應外合,再次控制長安,殺了王允這個狂夫。 眼見戰爭不可避免,王允命令徐榮和胡軫出戰,但實際上楊定和胡軫等人早已和李傕等人謀算。戰場之上,徐榮奮力殺敵,以一軍抵擋擁有飛熊軍精銳的李傕。眼看拼死就要打敗敵軍,自己的友軍胡軫卻從背后掩來,對著自己力竭的將士開始大肆屠殺。 徐榮出身遼東,是唯一一個非涼州出身的涼州軍大將,平常和呂布一樣備受排擠。他能夠打敗曹操,能夠打敗孫堅,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指揮能力,還在于他視士兵如手足,視將士如兄弟。現在看到自己的兄弟被自己的友軍大肆屠殺,一瞬間血紅布滿眼眶,抽出手中大刀就朝著烏泱泱的胡軫軍沖了過去。但是,很快,徐榮就被淹沒在了洪流中。這個涼州第一名將,大概是死了吧。 李傕、郭汜沿途招集人馬,又有涼州大名人胡軫的加入,等到達長安時,已有十余萬之眾。他們與董卓舊部樊稠、李蒙等會合,一起包圍了長安。長安城墻高大,無法進攻。守到第八,呂布屬下的蜀郡士兵叛變。六月,叛軍引李傕帶領西涼精銳飛熊軍入城,李傕等放縱士兵大肆搶掠。 自從上次王允不聽呂布之言,呂布便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屬下士兵嘩變,于是呂布便率領數百名親信騎兵,把董卓的頭顱掛在馬鞍上,突圍出走。他在青瑣門外停馬,招呼王允一起走,王允回答:“如果得到社稷之靈保佑,國家平安,這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此愿不能實現,那么我將為之獻出生命。如今皇帝年齡幼,只能倚仗著我,遇到危險而自己逃命,我不忍心這樣做。請勉勵關東的各位將領,常將皇帝和國家大局放在心上。” 太常種拂:“身為國家大臣,不能止戈除暴,抵御*,致使兇賊刀槍指向皇宮,還想逃到哪里!”于是奮戰而死。 李傕、郭汜等駐扎在南宮掖門,殺死太仆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等,又縱兵殺掠,官民百姓死者萬余人,死尸積路,狼藉滿道。 王允扶著獻帝逃上宣平門,躲避亂兵。 雖然此刻漢室已風雨飄搖,但是在下面人們心中還是有一定的神威的,就如老虎猶且忌憚黔之驢一般。李傕等人在城下伏地叩頭,漢帝對李傕等人:“你們放縱士兵,想要做什么?” 李傕等:“董太師忠于陛下,卻無故被呂布殺害,我們為董卓報仇,并不敢作叛逆之事。待到此事了結之后,我們情愿上廷尉去領受罪責。” 李傕派兵圍住宣平門樓,聯名上表,要求司徒王允出面,問道:“太師董卓有什么罪!”王允被逼無奈,只好走下樓來面見李傕等人。第二,李傕等使獻帝赦下,任命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等人都為中郎將。李傕等逮捕司隸校尉黃琬,將他處死。 九月,李傕自稱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假節,封池陽侯。郭汜為后將軍、美陽侯,樊稠為右將軍、萬年侯。張濟被封為鎮東將軍、平陽侯,以賈詡為左馮翊。于是李傕、郭汜、樊稠等共執朝政,張濟出屯弘農(今河南靈寶北),遙向策應。 漢代司隸校尉負責監察京師百官和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河(河東,河內,河南)及弘農七郡的官員。初置時能持節,表示受君令之托,有權劾奏公卿貴戚,起到和刺史相同的作用,但它比刺史地位高。朝會時和尚書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專席,當時有“三獨坐”之稱。 東漢時司隸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為百僚所畏憚。司隸校尉對京師地區的督察也有所加強,京師七郡稱為司隸部,成為十三州之一。司隸校尉成為政權中樞里舉足輕重的角色,所以董卓稱之為“雄職”。李傕領司隸校尉則可以完全控制朝政,假節得殺犯軍令者。 李傕又舉博士李儒為侍中,漢帝詔曰:“儒前為弘農王郎中令,迫殺我兄,誠宜加罪。” 李傕解釋道:“董卓所為,非儒本意,不可罰無辜也。”于是,迫害了劉協兄長的李儒便輕易的當上了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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