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晟、張琰兄弟準備出關攻打鄴城,于是詢問名士仲長統的意見,仲長統說:“你們有做大事的志向卻沒有做大事的才干,喜歡招攬士人卻不善于選擇人才,這就是你們要十分戒備的事情。”
張晟、張琰自覺兵威赫赫,沒有采納仲長統的意見,并密謀派兵攻打鄴城,但被沮授發覺,以失敗告終。
沮授本欲調遣屯田之兵征討,卻被曹操以即將出塞北上作戰,來一次戰前練兵為由而搶先出兵。
201年正月,曹操為了練兵,督導北軍親征壺關,過羊腸坂(南起河南沁陽市常平村,北抵山西澤州縣碗城村,全長約4公里。
這里是太行陘的最險要路段,轄古京洛要道之咽喉,因其在山間崎嶇纏繞、曲曲彎彎、形似羊腸,故名)。
這時,正值天氣嚴寒,要越過太行山,行軍異常艱苦。
在行軍途中,曹操觸景生情,寫下《苦寒行》一詩。詩中描寫苦寒行軍的艱辛,和從征戰士對家鄉的思念,還抒發了他削平北地,開疆擴土的愿望。
全詩如下: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
羊腸坂詰屈,車輪為之摧。
樹木何蕭瑟!北風聲正悲。
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頸長嘆息,遠行多所懷。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東歸。
水深橋梁絕,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無宿棲。
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
擔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東山詩,悠悠使我哀。
曹操精兵法,善詩歌,抒發自己的政治抱負,并反映漢末人民的苦難生活,氣魄雄偉,慷慨悲涼;散文亦清峻整潔,開啟并繁榮了建安文學,給后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史稱建安風骨,魯迅評價其為“改造文章的祖師”。
曹操在本詩中用質樸無華的筆觸描述了委曲如腸的坂道、風雪交加的征途、食宿無依的困境。
對于艱難的軍旅生活所引起的厭倦思鄉情緒,也作了如實的記錄。
另外,盡管作為軍事統帥,曹操在這里卻沒有強作英豪之態,而是*裸地寫出此時此境的內心波動:“延頸長嘆息,遠行多所懷。我心何怫郁,思欲一東歸。”這種直露的筆觸把他的內心世界呈現出來,直抒其胸臆。
張晟、張琰聽聞曹操親自率領大軍進攻壺關,加上本來的張遼、李典軍,自料兵勢上不能相抗衡,遂出壺關城求援,留部將夏昭、鄧升守城,跑到匈奴部落,向匈奴單于呼廚泉求救。
北地兵力日漸昌盛,呼廚泉畏懼北軍強大的實力,感到威脅的呼廚泉自顧發展還來不及,哪里還肯跟這些流賊有所牽連,干脆拒絕了二張的請求。
求援不成,二張入河東郡濩澤(今江西陽城西)。適逢張白騎攻略河東東垣,響應二張。弘農不肯任臺駘宰割的勢力也不把鐘繇等人放在眼里,以八千余私兵遙相呼應。
二張與張白騎等聯兵一同進攻長安,不下,只好搶掠河東、弘農諸縣。
袁紹想派高干前往接應,但是逢紀認為二張并不能掀起什么大的風浪,到時將給臺駘出兵攻打自己的借口,而長安方面亦可從背后用兵,于洛陽大為不利,袁紹于是作罷。
高干認為早晚將與臺駘開戰,卻又不敢過于明目張膽對抗,于是獨自率領親兵,接應了聲明不顯的洛寧都尉郭援的一支兵馬四千余人。
這些人得到高干收留,從此投靠高干。
張晟、張琰、張白騎幾人得到世族支持,攻勢兇猛,所經城邑皆下,唯有郡吏賈逵拒絕投降。
賈逵,字梁道,本名賈衢,河東襄陵(今山西臨汾東南)人。
賈逵世為著姓,但至祖父時已沒落,于是少孤家貧,甚至冬天連棉褲也沒有。
有一次,他在妻兄柳孚家借宿,天亮后只好穿著柳孚的褲子走了。
家境雖貧寒,而賈逵還是立志從軍,他“戲弄常設部伍”,使他的祖父賈習甚表奇異,說:“汝大必為將。”于是向他口授兵法數萬言,使賈逵成就功名。
賈逵后來先是在河東郡擔任郡吏,后又遷為了絳邑(今山西翼城縣)縣長。
剛到任上,二張為首的叛兵便四處為虐,賈逵勢單力孤,抵擋不住,城池即將被攻破。
這時絳邑父老為避免城破后被屠殺,于是只得向敵軍大將張白騎開城投降,承認其為新太守,但也與張白騎有約定,就是不能殺害縣長賈逵。
張白騎早聞賈逵盛名,慕其才而想收用他,于是派兵將他抓來。
張白騎見到賈逵后,要求賈逵向他這位新太守叩頭,賈逵不僅不叩頭,反而義正辭嚴地斥責說:“我只知道王府君(河東太守王邑)在本郡擔任了多年郡守,卻不知足下是什么來歷。哪有國家長吏為賊寇叩頭之理!”
張白騎惱羞成怒,就下令將賈逵處死。
絳邑的吏民聽到消息后,都站在城上高喊:“你違背約定要殺我們的賢良官長,我們寧愿和他一起死!”
張白騎左右的人也深為賈逵的氣節所感動,紛紛替他請命。張白騎深明大義,于是赦免賈逵。
在此戰爭之前,有一次,賈逵經過皮氏(今山西河津)時,看到這里地形險要,曾說:“兵家爭地,先據此者勝。”
當絳邑城快要失守時,他先派人偷偷地把印綬送還郡里,而且使人告知郡守要趕緊占據皮氏這座城。張白騎攻下絳邑后,準備繼續進兵。
賈逵恐其先占領皮氏,于是以計策迷惑張白騎的謀士祝奧,張白騎于是被拖延停留了七日。郡守王邑聽從了賈逵的意見,占領了皮氏城,又派部將衛固、范先率兵拒敵,聯系長安,進行合圍。
祝奧,字公道,既是俠士,又是謀士,早年曾拜入墨家。
后來,張白騎將賈逵囚于縣內(屬山西省長治市),放在一個土窖中,用車輪蓋住窖口,并派人看守,準備適當時候再殺之。
賈逵從窖中對看守者說:“這里難道沒有一個有骨氣的敢來動手,難道要讓義士死在這土窖里面嗎?”
這時謀士祝奧經過這里,聽到這些話后,敬佩其處于危厄之中仍能堅守節操,于是晚上偷偷地把賈逵放出來,幫他卻去掉了枷鎖送他逃走。
賈逵感恩,問其名,祝奧堅持不肯相告。直到張白騎被打敗后,賈逵才知道救他的人叫祝公道。后來祝奧因連坐要被斬首,賈逵用盡一切手段也無法相救,只好親自為他服喪。
此時鐘繇派張既西征馬騰等涼州兵,加上長安之兵,與二張等戰,二張敗在鐘繇之手,張白騎伏誅。
二張此時進退失據,投奔袁紹而不得收,只能南下荊州,投靠劉表,但在途中被盧氏都尉王琰所殺,獻首于臺駘。
至此,雍州的長安隔潼關而與河東郡、河內郡連成一線,將袁紹孤立于洛陽,而袁紹只得龜縮于河南尹和弘農兩地。
二張等人興風作浪,實際上是對臺駘新政的一種反抗,他們雖然還未受其害,但是不愿坐以待斃。然而敢于反抗的人依舊不多,只得到了為數不多的響應,在臺駘大勢面前,仍免不得敗亡的結局。
張晟、張琰通曉文事武略,在并州地區聲望頗高,以孤軍防守壺關,獨戰張遼、李典大軍七,八個月,是兩個非常杰出的武將。
仲長統勸說二張時,二張說道:“難道只能臺駘一個個擊敗袁紹、公孫瓚、曹操和我們嗎?我非要誓死一搏!”然后終究還是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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