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正值春季,本該是歡慶春節(jié),踏春賞花,游園宴會的好時候,但逢太皇太后國喪,整個京城氛圍沉寂壓抑,當(dāng)然,還有人更壓抑更倒霉。 康熙剛除服沒多久,明珠一黨就倒了霉。據(jù)是被一名叫郭琇的僉都御史給上折彈劾的,人還特膽大的,選在明珠生日宴上,大搖大擺的把折子當(dāng)禮物獻(xiàn)上。 石悅瑟心想,此乃真勇士也。 于是,連著黨魁明珠,包括明珠黨內(nèi)的中堅力量,余國柱、科爾坤、佛倫等等都倒了大霉,免職的免職,責(zé)罰的責(zé)罰。 石悅瑟之所以知道,是去給華善請安時,聽他念叨的,口氣頗有一種幸災(zāi)樂禍之感。 石悅瑟依稀記得,這科爾坤還是大阿哥的岳父來著,不用想都知道,大阿哥最近心情肯定好不了。 不過,這些人倒霉也只是一時的,到康熙后期,明珠黨還很活躍的支持八阿哥來著。 石悅瑟把想法告訴華善,不希望華善石文炳他們在朝上看人失了勢,就把人得罪了去,或是落井下石。 “當(dāng)然不會做這沒品又沒好處的事,再,明珠一黨雖傷了筋動了骨,但也不是誰都能踩一腳的,尤其明珠這人心肝黑得很。”華善雖然這般著,但對孫女有這樣的眼光卻很是滿意,不是那短視之輩。 想著又是嘆口氣,這孫女若是個孫子該多好,富達(dá)禮和慶德雖然也好,但論機(jī)靈,論眼光,就沒這丫頭厲害。 石悅瑟不知她祖父心中遺憾,她也正感慨覺得自己關(guān)心則亂,石家一家子男人,哪一個不是官場上的老油條,能看不出來?只是倘若讓她憋著,不出來,又總是不放心。她這操心的命喲~ 索額圖最近春風(fēng)得意,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老對頭明珠倒了大霉,余國柱、佛倫、科爾坤等明珠的嗡嗡爪牙也被康熙打趴下了,只剩下蝦兵蟹將,不成氣候。 喜上加喜的是,他女婿伊桑阿還被任命為大學(xué)士,這又為他加分不少。 朝堂上極為得意的索額圖,自然也不能忘了他最為重要的依仗,皇太子殿下。 想著有一段時間沒去毓慶宮請安了,便轉(zhuǎn)道往毓慶宮去。 胤礽心情也很好,全下都知道,他與大阿哥胤褆向來不和,而胤褆之所以有底氣與他對著干,不就因?yàn)橛袀權(quán)臣明珠在背后支持么? 這一回,明珠垮臺,連著胤褆的岳父都一并被罷免,不能不讓被隔應(yīng)了多年的胤礽心里幸災(zāi)樂禍,狠出一口氣。 兩個心情極好的人在毓慶宮見了面。 索額圖見到太子,先行禮問了安,又了明珠罪有應(yīng)得之類,才轉(zhuǎn)而其他朝政上之事。 末了,才起一件事,“太子爺,奴才曾聽聞,太皇太后在世時,曾為您相看太子妃,本應(yīng)在明年選秀就給您指婚,卻不想,意弄人,如今正逢國喪,想來明年的選秀怕是會停了。不過,選太子妃之事畢竟非同可,非一夕之間可定,這相看只怕等上一年半載還會繼續(xù),現(xiàn)在宮中地位輩分最高的是皇太后,萬歲爺許是會讓皇太后接手此事……” 太子妃?胤礽莫名想起那女子來。 了要忘記的,可目前看來,他自己貌似并沒有成功。 索額圖還在話,胤礽卻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 索額圖察言觀色能力不一般,尤其對于胤礽,觀察了解更甚康熙,若不然,也不會得了胤礽全心信任。 “太子,可是有煩心之事?不妨告知奴才,奴才許能給太子分憂呢。” 胤礽瞥他一眼,又抿了一口茶,若無其事開口,“無事。”那女子之事,他打定主意,誰也不。 聞言,索額圖便知應(yīng)是無關(guān)朝政,或許是家事與私事,便不再多問。這也是索額圖聰明之處,但凡胤礽不愿之事,索額圖從不會多做勉強(qiáng),緊緊追問,他深知那樣只會招來胤礽的不滿,并把他推遠(yuǎn),還不如自己私下里調(diào)查呢。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索額圖不再多留,告辭離開,結(jié)束了此次會面。 索額圖走了,胤礽心里卻煩躁起來。 靠在炕上,想著倘若她是自己的太子妃,不但日日得見,她還會為他生兒育女,太子殿下莫名覺得欣喜愉悅。 又一想,自己若忘了她,她選秀時,會不會被指給別的男人,只稍稍一起這念頭,胤礽就渾身上下不舒坦,暴躁得想殺人。 猛然坐起,連喝幾口茶,才壓住心中暴虐。 這日之后,胤礽依舊被這件事困擾著。除了讀書練字,騎馬射箭,上朝聽政,做康熙布置的功課,其余時間都被他用來想這件事情。 直至四月的某個夜晚,太子殿下驀然驚醒,起身喘著粗氣,感受著那夢中朦朧快感的余韻。依稀記得夢中女子的嫣然倩影,曼妙多姿,緩緩向他走來,靠入他懷里,柔若無骨的手從他胸膛緩緩?fù)隆?nbsp; 只是這般回憶,就已經(jīng)足夠胤礽興奮難耐,胤礽沒忍住,右手探入往下,又釋放了一次。 胤礽仰躺在床上,微微喘著粗氣,雙眼卻是亮的驚人,他突然覺得,這些日子,自己所謂的糾結(jié),是多么可笑。 他生來尊貴,一國儲君,未來帝王,富有下,何時這般瞻前顧后?怕這怕那?他為什么要放棄?為什么不能得到自己喜歡的? 至于因?yàn)樘^寵幸女人,而落得名聲有瑕,朝綱大亂,大不了他以后注意分寸,不那么偏寵她便是了! 好吧,太子殿下這時候想得很好,未來之事,咱們拭目以待。 于是,自覺想通了的太子殿下,整個人神清氣爽,一掃前幾月的陰霾和冰冷,整個人變得如沐春風(fēng)起來。 毓慶宮的奴才們也暫時告別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艱難日子,迎來了光明。 既然決定要擁她入懷,胤礽現(xiàn)在便得開始著手做準(zhǔn)備。太子殿下不知?dú)v史上,他的太子妃便是石文炳之女,所以此刻將之當(dāng)成一件大事來謀劃。 首先得知道她是誰家閨秀,身世背景如何,夠不夠資格選為太子妃,若不夠該如何補(bǔ)足,若夠又該如何脫穎而出等等,都需要他仔細(xì)謀劃。 胤礽倒不介意自己鐘情于對方,她卻不知道。在他計劃中,石悅瑟的心意,就從沒考慮進(jìn)去,只要他心動,接下來就該順理成章,她只需等著成為太子妃即可。 京城,伯爵府。 石悅瑟看向她家瑪法,一雙眼睛瞪得渾圓,難掩驚訝。 “瑪法,這事兒真成了?” 石悅瑟記得三藩結(jié)束那會兒,華善犯錯被免職,整日閑家里,她還擔(dān)心了好一陣子,后來聽他還有心思謀劃家族抬旗之事,便放心了。 本來這事兒都過去六七年,石悅瑟都完全給忘到腦后了,不想華善卻是悶聲不響,就把這件大事給辦成了。 “你瑪法還能假傳諭旨不成?” 華善見自家孫女難得露出如此表情,心里成就感爆棚,也不枉他費(fèi)心費(fèi)力,謀劃多年。 三藩后,華善當(dāng)時閑賦家里,其實(shí)心里挺難受,又不想家人為他擔(dān)心,于是,沒事就瞎琢磨。 不知怎么就想到,但凡后族都會推恩,佟家雖然在康熙八年時由漢軍正藍(lán)旗抬入漢軍鑲黃旗,但不依舊沒入滿洲旗么,以康熙對母族的照顧,華善不信倘若佟家提了,康熙會不考慮。 到時,與佟國綱一起上疏,兩人都有名有目,名正言順,他就不信康熙能只單獨(dú)恩準(zhǔn)佟國綱一人抬旗,照顧母族也不能是這個照顧法不是。 于是,華善瞬間找到了目標(biāo),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這些年,私底下跟佟國剛接觸慢慢多了起來,后來也算是能到一起的朋友,便是這抬旗之事,也是兩人一道商量,一起上疏。 雖然他旗下五佐領(lǐng),所屬文武官員,及監(jiān)生壯丁,未一并更改,仍留漢軍旗下,但他們石家卻是抬入了滿洲旗。 石文炳也對華善這舉動表示嘆服,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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