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長見老吳不依不饒,惱羞成怒,惡狠狠到:“你這個道士,好好驅鬼便是,為何管我家事?” “哼!村長難道不知道這次鬼病起因是您兒子嗎?” “啊?”閆經聽到后張開了嘴,難道這么久了自己一直在背黑鍋?。 正在村長極力狡辯的時候,我無意瞥到后面靈位一眼,驚訝的看到那背后的靈位又開始滲出紅色的液體。 我嚇得往后挪了一步,老吳看到我的舉動,立刻轉身,看到這情景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到:“糟了,剛剛和她通靈被打斷,現在她發怒了。” 沒發怒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該怎么辦呢?大家都紛紛驚慌無措,開始嘈雜起來。 老吳立刻回到香案前,從香爐中抓出一把香灰,灑在香案上,把剛剛的印記全部蓋掉,撒好后往上面噴了一口酒,嘴里念了幾句話,香案上面蹭的冒出一層火。 只見火苗竄動,顏色由紅轉黑。老吳繼續做法,大概過了十來分鐘,老吳咒語念完,然后右手上臺,接著迅速下壓,嘴里念著一個“滅”字,頓時冒出一股黑煙,火苗熄滅。 閆經理已經在旁邊贊不絕口了。 老吳眉頭緊鎖,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急切回頭看了一下靈位,然后舒了一口氣。 那些靈位現在停止滲出液體,大家也放松了一口氣。 “我暫時壓住了這個女子的怨氣,但是要想超度她,還要村長出面! “?”村長聽到后嚇了一跳:“你莫要害我!” “還請村長現在回去把你兒子接來,這本就是你兒子惹得禍,她現在指名道姓要你兒子。” “你瞎,都是你了算,我們哪里知道真假!” 老吳生氣的哼了一聲,搖了搖頭,然后指了一下案臺上,擦掉上面的一層灰燼,下面清晰的顯示出三個字“郝大文”。 村長看到后啞口無言,族長看到這一幕,也無可辯駁,況且剛剛老吳的道行也讓族長大為佩服。 原來村長的兒子叫郝大文,而且這么多年大家一直叫的是名郝文,并不知道全名。 “既然這樣,郝村長,你就回去把大文接來!”族長發話,沒人不敢不聽。 整個過程潘姨都看在眼里,見終于要水落石出了,哭得更加傷心。 其實我覺得他蠻可憐的,是個寡婦,唯一的女兒也死了。 “我女兒前年和村長的兒子出去打工,是他包的活兒,結果年底就他自己回來了,我女兒自己走了,沒有告訴他。要我在家等,興許會自己回來的。我這一等就是等了三年!”著便哭得更加傷心了。 我看他哭得傷心,剛準備過去安慰一下,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感覺有灰塵吹入眼睛,我急忙擦了一下,等我在睜開眼,看見老吳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案臺上,我仔細一看,案臺上的字跡發生了變化,現出一個字“命”。 老吳看到后立刻擦去,沒等潘姨看到。我們也都過去安慰潘姨。 “剛剛我和她通靈的時候,她告訴我,是同村郝大文辜負了她,自殺而死。這樣的鬼魂極為頑固,怨氣太大,在三界之內無法被收留,也急難對付! 聽到老吳這樣,族長著急的問道:“那可怎么辦?我們村子的安寧可如何是好!” “根據我師父的傳授,這樣的冤魂有兩種方法超度。” “哪兩種?”族長眼睛冒光,在蒼老眼眶下,擠出一點神氣。 “第一種是鬼魂報復活人,必須有一個人要染上鬼病,直到消除她內心的怨氣。至于病人,就看他能不能撐得過。” “郝大文那子從也是體弱多病,恐怕是難以躲過的。” “這第二種嘛!就是讓活人吸收掉冤魂的怨氣,這種方法要二者結合,方能達到,就是所謂的陰婚” “什么?”族長聽到后大為震驚,立刻面露難色。 我不知道“陰婚”是什么意思!但是聽上去很恐怖。 族長抽了一口旱煙,然后無奈地道:“事到如今,也只有這種辦法了,就陰婚吧!只是這陰婚過后,他還能不能傳宗接代?” “所謂陰婚就是和陰間的人成婚,讓鬼魂有了安息之所,并且要上族譜。完婚之后,即刻做葬禮,經過法事超度。如果陰婚之人態度虔誠,可以讓鬼魂安息,等事情結束后,自然也可以再娶妻生子。但是如果抱有僥幸心理,那就會被鬼魂纏一輩子! 族長聽明白之后,稍微舒了一口氣,然后道:“這個自然虔誠,死者為大!” 族長完之后覺得有什么不妥,便轉向潘姨道:“潘婦人,這件事也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看做一場陰婚是否能滿意?今后你也是郝家親家,會對你好生孝道!也以后不用這么無依無靠。” 潘姨聽到族長的,頓時又來了眼淚:“族長了算數,我倒是不在乎要他們贍養,我就是餓死也不求人,只要我女兒能答應,我就什么都不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們就這么定了,我現在就做法和她溝通,今晚夜陰,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感覺事情終于可以解決了,這幾真的是讓我的世界觀都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當晚上,村民再次聚集到祠堂。但是這一次卻是紅白相間,喜憂參半。 白治好病的那幾個村民現在居然也在里面,雖然還有點憔悴,但是已經好很多了。只有村長兒子,仍然是前面其他幾個人那個樣子,眼圈深黑,嘴唇發紫,甚至臉上有些潰爛。外面穿了件紅色大褂,從衣領處可以看出里面穿的是白色麻衣。 遇到這樣的事情,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老吳在祠堂里擺好香案,案臺上一邊點著白蠟,一邊點著紅蠟,案臺前是個大火盆。先是做了一會兒法事,然后族長舉行祭祀,村里人都跟著族長磕了頭。 然后就是婚禮儀式了。 潘姨從家里拿了自己女兒以前穿的一套紅色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交給老吳,老吳看著衣服,皺了一下眉,猶豫了一下,似乎想換,但是看了一眼潘姨的眼神,又伸手接了下來。 閆經理也看出了老吳的猶豫,輕聲的嘆了一聲,悄聲道:“冤孽呀!能不能成功,就看你造化了。” 老吳接過衣服,念過幾句詞,然后恭恭敬敬放在案臺上。 由于郝大文行動也不方便,也只能貼身之物代替,村長把自己兒子的衣服拿過來,交給老吳,老吳同樣接下,然后和潘姨女兒的衣服放在一起。 老吳事先過,待會他會把他們兩個的衣服都扔進火堆,等衣服燒完了,就在族譜上把潘姨女兒的名字寫到郝家家譜上,這就算是結了陰婚,再按照鄉里習俗做衣冠冢,上完牌位就算是給她超度了。 老吳把兩人衣服放好,接著開始做法,先是在兩件衣服上分別放上兩把米,然后從香爐中抽出兩根香,倒放在米上。 接著往上面噴了一口酒,兩件衣服立刻冒火,但是火苗極,只是在衣服表層,透著藍色。老吳后退一大步,然后開始大聲念話!不過講的都是聽不懂的詞。 此時衣服上的火苗已經變,正在大家以為要滅了的時候,只聽得老吳大叫一聲“起”,紅衣服上的火苗迅速上竄了幾下,像兩只手一樣,將衣服拉了起來。 “啊呀!活了,活了,衣服活了!”村民看了,又驚又怕,又充滿好奇,開始聒噪起來。 紅衣服拉起來之后,立在案臺上,老吳做了個推的動作,紅衣便慢慢往火盆里飄。 “真的是神奇,鬼上身能做假,這衣服飄起來可是十分真實了!蔽铱吹萌肓松,就像魔法一樣,根本就忘記了這是什么場合。 閆經理聽到我講話,立刻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識的轉過去看了他一下。 當時我們的位置是這樣的,我們面對著案臺,閆經理在我的左邊,閆經理的左前方躺著郝大文。 我轉過去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郝大文,這一眼可是嚇得我魂飛魄散,六神無主。 一個紅衣女子披頭散發,旁邊還有一個孩子,被她緊緊的拉著,站在郝大文邊上,他好像也發現了我,突然轉過頭看著我,那布滿血絲的雙眼,連細節都看得如此清楚。 我驚慌失措,站在原地不敢動,而其他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老吳做法,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一切。 我現在感覺雙腿發軟,嘴唇干燥,甚至開始有一點眼睛迷糊,我開始狂躁,想大聲的喊老吳,卻怎么也喊不出。這和上一次,看到那一群得了鬼病的人,被他們所吸引一樣。 正在我唯一的一點意識就要被吸走的時候,一道紅色火焰在我面前閃過。 我渾身一震,立刻醒了過來,剛剛那一些全部消失了,眼前一件紅色的衣服在火盆上飄著,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老吳,而老吳做法完畢,此時也正看著我。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郝大文,老吳看到之后,立刻微微抬了一下手,又稍稍搖了一下頭。 看到老吳的動作,我把剛剛已經擠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明白了,剛剛是老吳救了我,但是他為什么不讓我揭穿就不得而知。 此時紅衣已經燃燒殆盡,老吳拿起郝大文的衣服扔進火堆。 “紅衣已盡,算是她同意了這樁陰婚,現在只要把她寫進郝家家譜,就…算是…大功告成。剩下的就是好好給那個女子選個地方,做個衣冠冢,便可保大家平安。” 村民聽到老吳講的,紛紛松了一口氣,也開始感謝和夸老吳。 老吳也稍稍舒了一口氣,最后恭恭敬敬的在案臺前朝著祠堂內鞠了四個躬,然后叫大家散了。 一場法事之后,這里又變成了亂葬崗,到處是紙錢和焚燒的灰燼。 如果不是自己經歷過這么多事,又不是因為有老吳在,我是再沒有勇氣呆在這里了。 我想著剛剛老吳給我解圍還沒有去好好謝謝他,于是去找他。 當我見到老吳的時候還沒等我開口,他便道:“你來了!” 他是在等我嗎?我弱弱的回了一句“啊!是的,我是來謝謝您的!” 老吳爽快的了句“不用謝我,以后你自己心點。不早了,先休息吧!這兩大家肯定也和疲憊了,有什么事明再再吧!” 我道了別正轉身要走,老吳又突然把我叫。骸邦~!剛剛我在做法事的時候是你自己走了神,還是你看到了什么東西?” “我看到了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牽著一個孩子! “什嘛?你看到了什么?”老吳聽到我的,立刻臉色大變,跑過來一下抓住我的手臂。 我被他剛剛的舉動嚇得不敢亂動,聲的了一句“我我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 “后面一句” “牽...牽著一個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哪來的孩子?”老吳提高了嗓門,閆經理和云飛聽到聲音趕了過來。 “老吳,怎么啦?” 老吳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激,松開我的手。沒有回答閆經理的話,徑直大步走了出去,直奔案臺。 我們也跟了出去,只見老吳站在案臺前,目不轉睛的看著上面。 “老吳,究竟怎么啦?” 老吳轉向我們,然后道:“要出大事了!” 就在這時,祠堂內院突然傳來一個細微的孩子的笑聲,緊接著刮起一陣陰風,吹得紙錢滿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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