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探花陸長生被人陷害,以致被當時的皇上賜死,還賜了一個大刑,然后就被一個黑袍慘白手的佝僂老人給制成了蠟燭精!
這故事結構挺夠味兒,天朗和呂濁也在竭力游說它放下屠刀,然而因為燭魔為了讓自己的冤情能有人知曉,而施了大功法附身霩延,這樣以來,它的蠟燭就必然得爆燃起來才能發揮功力,而血燭一但燃盡,那它就將會魂飛魄散了!
而現在,血燭快速的燃燒著,呂濁和天朗都明白,它既然不惜耗費燃燒自己,如果達不到目的,那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復原自己,而霩延便首當其沖的要成為犧牲品!所以說幫助蠟燭精超脫,已經迫在眉睫了!
“你說那個當初救你的人會回來接你,那就是說你們一定有什么約定對吧?”呂濁引導著問到,可是附身霩延的燭魔只是直直的盯著他,毫無表情的不說話。
“或許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吧?”呂濁繼續問道。
“他本就不是人,又怎會在人世徘徊!”燭魔陸長生語出驚人。
“不是人?”這讓呂濁有些沒想到。
“那他……肯定不是神仙……是鬼將吧?”呂濁說實話是真心不愿意跟他對視,他眼中的那種血紅遠比冥陽君更瘆人!也許是因為呂濁剛剛目睹了血燭血腥的經歷,心里對血腥的心悸沒有退去。
附身霩延的燭魔眼光微微流轉,陰森森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鬼?”
“神仙一般偶像包袱都比較重,不會穿那么沒形象的黑袍還佝僂著身子!再說……你見哪個神仙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公眾面前,去干明晃晃的事?他們通常都是打著普度眾生的大旗迂回行事的!”呂濁腦子里琢磨著對策,眼神絲毫沒有退縮的與之對視著。
那燭魔似乎對呂濁這番說詞頗為滿意,但卻沒有正面回答,
“當年,他在清河塔位修行,夜觀星位異動查出我的冤情,便施法將我的魂魄收回,融于這血燭之中,此法頑炙,竟費去了他近半修為……
而我化燭成魔,立下重誓:得報此仇,永世不入輪回!”燭魔陸長生冷冷淡淡的說著,在他血色的眼中那燭火燃燒的旺謐詭邪。而他那冷淡的語氣卻反而更加讓人不寒而栗,呂濁手心不由得滲出汗來,他自然衡量得出,這燭魔的法力恐怕他與天朗合力也不能匹及,如今它既然說了永世不入輪回,那也就是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想有人幫它超脫,而且恐怕也沒人能幫得了它了!
“你的仇人都落入輪回了,而你卻如此結局,這樣的復仇有意義嗎?”呂濁用余光掃了一眼那已燃近半的血燭,試圖尋找機會。
“你怎么知道他落入輪回了?”陸長生的聲音依舊冷得澈骨。
“難道不是嗎?”呂濁一臉茫然的樣子。
“你說的對,如果他落入輪回了,那我的復仇還有什么意義?”說著他緩緩僵硬的將頭轉向那燃燒中的血燭,呂濁心里一顫,明白他是將那仇人的魂也弄在里面了。
“你這道行也是沒誰了,只是我還不明白,你一根兒蠟燭是怎么把你的那些仇人干掉的?不會又是你的那個恩公幫的你吧?”
“左相家無故鬧災,接連瘋掉數人,一個游道人,送給他們一對蠟燭,可驅兇避邪,但因他們罪孽太深未能挽救,終是家破人邙,后來因為那蠟燭經久不衰,被人視為不祥之物,故送到這里……”陸長生說到這里突然對著那已經燃燒過半的血蠟僵澀的笑了起來,呂濁立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想必沒有人經過這兒的時候,你那是得使出吃奶的勁兒來讓它保持最小的火苗……”呂濁說著,也下意識的看了看此刻燃燒正旺的那火苗,不禁聯想到自己的血剛剛也被溶了進去,然后就又是一陣寒戰,
“但終究還是這樣盡情燃燒的樣子最好看!”我靠呂濁心里暗罵道,可不是這樣過癮,這次它倒不用擔心不夠用,因為一會兒它就要用呂濁三人的血來續它的滿血大復蘇了!就算燒到底兒,憑呂濁三人的血也足夠它復回原形的了。
“怎么害怕了?不要怕,死的時候只是會痛苦那么一小會兒,然后就都過去了。”那陸長生像是給市場大媽洗腦一樣,說出的話居然還有些輕柔的趕腳,聽到呂濁耳朵里,那就是鉆到血液中的發毛。
“死這個東西,不到眼前我也說不好我怕不怕,反正我這命都是白撿來的,若細論起來我是早應該入土為安的了。倒是你的經歷還真夠來勁的,我兄弟說你是后明時期的進士,那距離現在得有四百多年了吧?這四百年居然一直有人經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合計但凡有個幾年沒人來,你也就掛得干干凈凈的了吧?怎么就這么寸,一直都有人自動投懷送抱的來喂飽你呢?”呂濁手心兒里的汗已經快要攥出水來了,那陸長生聽了他的話又僵僵的把目光重新放到他身上說道:
“自然是我命不該絕!老天也知道冤枉了我,所以不讓我魂飛魄散!”
“哎瑪!你可真樂觀,對老天爺還有這么高的期望呢?他老人家啥時候慣著過咱們這事兒?如果它真那么仗義,那它也不會讓你死的那么慘了!”呂濁將手不經意的在衣服上抿了抿,然后又說道:
“我合計啊,肯定是你那大恩公幫你的!就象當年搞垮左相府一樣,他肯定時不時的就誘騙個人上來給你喝血!你別說你這恩公啊,對你還真不薄!”聽呂濁提到他的恩公,那陸長生倒似有了些柔和的氣息,而且貌似還有些嘆息的神色:
“幾百年了,我卻從未再見過他。”
呂濁一看這家伙這算是動了感情嗎?這缺口似乎比較好利用,呂濁忙接過說道:
“你若想見他,那還不容易?!”
“此話怎講?”陸長生果然是在意的,想都沒想就問到。
“四百年都在照顧你的周全,說明他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他不出現是因為他知道你很安全,一旦你出現危機,我想他一定會立刻現身,當然,他的現身對你不一定有什么意義,反正你就是這樣沒有目的的存在著,見誰不見誰都是一樣的。”呂濁這話說得真的很人性化的扎心,如果是一個人類,那任何人都受不了四百年在這里一動不動的漫無目的孤零零的存在著,那活著反倒不如死了來得利落。
陸長生聽了呂濁的話,靈神開始動搖,他喃喃自語:
“我想見他,想問問他……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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