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子里的玩意兒叫做血幽,是紅衣厲鬼的變異品種,藏仲澤收了這變種的紅鬼,正想找著失蹤的蘭子,卻發現蘭子抱著小白貓白靈兒遠遠的站在樹林的入口處。
此時的蘭子形色安穩,已經不似之前那樣瘋癲的模樣,呂濁試著靠近也不見她恐慌,不由開口問道:
“大姐,你這是恢復正常了?”
蘭子緩緩的眨了眨眼,肢體和表情都有些僵硬似的,開口張了張嘴,只在喉嚨發出了一聲嘶啞的聲音,然后就皺著眉又閉上了嘴。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恢復了,只是身體還沒適應,呂濁回頭看了看天朗,天朗點頭示意他看著也已經沒事了,于是呂濁舒了口氣,招呼大家上車回去。
“叔兒,這血幽是紅衣厲鬼的變異,怎么本身這么弱?但貌似商值還是夠用的,是不是等達到某種階段,它就厲害了?”
“你這腦子也不糟粕,它能有本事取本族紅衣厲鬼魂精供給自己升修,就單憑這惡毒的行徑,未來不成就個大道行,又怎么對得起它的這份惡毒!”藏仲澤說著用指甲在自己指肚上一劃,一串血珠滲出,他就著血珠跳出的弧度在那麻布袋上劃了一道鎮魂符,然后繼續說道:
“現在的它還不能完全稱之為:血幽,等到它汲滿九九八十一只紅衣厲鬼的魂精,它才可修煉成為最后血幽的全念,到那個時候它才可以稱為真正的血幽!”藏仲澤說完,抬頭看到呂濁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意思是對下文很感興趣,便皺了下眉頭說道:
“八十一個紅衣厲鬼會是怎樣的功力可想而知!據說……成形的血幽可以吞噬厲鬼夜叉、魑魅魍魎如碾壓螻蟻,甚至可以吃掉小鬼王!”
“哎呦我去!鬼王都能當點心,那它得是啥階品?鬼神吧?”呂濁瞪了瞪眼睛說到。
“這種卑恥的下作東西,怎么修也搭不上神這個字眼兒!”藏仲澤冷冷的隨手將那麻布袋子扔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霩延忍不住好奇心湊上前問道:
“藏叔兒,你這個袋子裝著它,是不是就會把它化掉了?”霩延說著還抻著脖向藏仲澤并沒有蓋緊的袋子里瞅了一眼,藏仲澤則淡淡的說道:
“你以為你叔我這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啊?我只是用我的血符將它暫時鎮住,回頭還得送到正經地方去消化掉它!這東西怕是也快成了,瞧著它的形態,汲食的紅衣厲鬼沒有七八十也必是過半了,不只是我這鎮魂袋奈何不了它,怕是一般尋常的法術也難作掉它了!”霩延聽了撇了撇嘴,忙把脖子收回來,穩穩當當的站好。
“現在也別歇著了,抓緊著些,把事兒都辦了,我得盡早處理掉它!”藏仲澤大踏步走向越野車,手則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意思是送蘭子回去,然后動手向黃皮子墳,呂濁三人忙應著跟上。
將蘭子送到小賣店,把她交給柱子,雖然蘭子神情行動還有些滯頓,但可以看出臉色的紅潤和眼神中已經漸漸恢復的活氣兒,而且她對柱子也是很依賴態度,幾人就放心的離開了。
幾人沖著黃皮子墳就乎乎啦啦的去了,一路上呂濁又絮絮叨叨的向藏仲澤問東問西的,其至**裸的要跟人家學絕活兒,直把藏仲澤問得皺緊眉頭反問他:
“呂長青都教你什么了?他可不比我差,怎么你好像啥都不會?”
“我是我們家老呂頭兒撿來的娃,他也不認真教我,其實我那是相當聰明的,但他不待見我!”呂濁嬉皮笑臉的說到。
“他不教你?”藏仲澤說完略微將眼神移向一旁若有所思,然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開口說道:
“他不待見你,還用自己的血救你?看來你們之間關系還真不一般!”藏仲澤說完,所幸也不說話了,呂濁一看這大胡子是長了心思,合計再問人家也不能夠說什么了,便只得無趣的向椅背一靠閉目養起神來。
一接近黃皮子墳,隱在玄貓身子里的赤鴨兒鬼多妹兒就絢爛多姿機靈靈兒的蹦了出來,脆利兒的說道:
“它設了障!有毒,人入不得!”
“哎呀我去!能事的鬼仔子,它還設了防了?!”呂濁坐直了身子,一副又可氣又可笑的樣子。
這時霩延把車子停下來,藏仲澤示意大家先別動,自己則把之前受傷已經被他治愈的那只大老鼠拿出來,放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大老鼠又竄回來,沖著藏仲澤“吱吱”叫了一陣子,藏仲澤便開口說道:
“它倒會取這巧兒,竟用荒洲的障法合了黃鼠狼的臟玩意兒做這毒障!若是別人倒還真難破了它這下流法術!”藏仲澤說著嘴角露出些淺淺的輕蔑的笑意,呂濁自然看在眼里,不由得跟著嘿嘿笑著接口說道:
“只可惜它今兒遇到的不是尋常的別人,而是我藏叔兒!”呂濁這一馬屁拍得精準,藏仲澤果然加深了笑意。
藏仲澤從背包里拿出一些什物,在手里一一過目后,目光停留在一把幡傘上,又回頭看了看天朗,然后突然又把那幡傘收了起來,開口對天朗說:
“小子,把你的銅弦借我一用,我瞧著倒是比我這鎩魂幡要好用!”天朗聽了,立刻雙手將銅弦畢恭畢敬的呈上,但藏仲澤卻又遲疑了一下,然后朗聲笑著說道:
“罷了!我倒似要占了你這小輩的便宜!”
“叔,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你只管拿去,弟子不敢有非念!”天朗見藏仲澤似乎多心了,忙解釋到,藏仲澤卻再次爽朗的笑著道:
“我的意思是,我何必非要親手用你的法器,既然想到了這銅弦可用,也是跟你有緣,莫不如就這會兒就教你一招兒,你也不要小看了你的這把銅弦,它日后用的好了,可且是一件難得的寶貝呢!”說著,藏仲澤擺手示意天朗靠近些,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聽得天朗眼神發亮,一臉羞澀的感激模樣,在心中默記了一番,然后忙向藏仲澤鞠了一躬,藏仲澤則大剌剌的揮揮手讓他不用拘禮。
呂濁瞧了知道這大胡子藏仲澤果然也是個惜才的德義之士,心里也不由得生了敬佩之心,但嘴里仍調皮的說道:
“哎喲喂,這是要眼氣死我呢!可見藏叔兒也是勢利的,見我沒有寶物就不待見人了!”
“你還用我教?我可犯不上在你們家面前顯擺這三腳四下子的伎倆,教的不好再讓馬老太笑話了去!”藏仲澤邊說邊跟天朗做了幾個手勢,像是在布局,天朗也聰靈的點頭應著,并從自己的包里也取出一些備品,呂濁聽了藏仲澤的話則皮笑著說:
“這么說,藏叔兒也沒少受老太婆叨叨啦!”藏仲澤沒在說什么,但臉上卻露出些暖暖的笑意。
天朗在藏仲澤的指導下,做了些準備,在下車前藏仲澤遞給他一顆藥丸并囑咐他說:
“藥效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自己算好時間!”天朗咽下點頭答應著。
呂濁見這藥丸必是解毒的,忙拉住藏仲澤說道:
“叔兒既然有解毒的藥,那你也帶上我們呀!好歹讓我們都歷練歷練!”呂濁說著話,藏仲澤已經拉著天朗跳下了車,甩開呂濁拉著他的手,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呂濁這時也發現藏仲澤自己并沒有吃什么藥丸,而且他與天朗幾乎是緊貼在了一起。
“叔兒,你不會只有這么一顆吧?”呂濁話音落,藏仲澤一邊拉著天朗向黃皮子墳里鉆去,一邊扔下一句:
“看好洞口,出來的一個不要放過!”
呂濁愣愣的應著,突然心里升出隱隱的擔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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