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入夢境中的呂濁和霩延經歷了驚險一幕,地下不知是什么未知力量,搞得天崩地裂,弄得二人人仰馬翻。最終呂濁決定以身試法,看看對方倒底是個什么東西,他站定后場面竟全然靜止下來,在他們的面前出現兩雙懸于空中的赤腳。
呂濁和霩延跌坐在地上,順著空中的赤腳向上看去,看到兩個長須道者,一個青衣,一個黃袍,頭上無冠,只有別著簪子的道髻,面目卻十分模糊。
呂濁瞇了瞇眼,仔細瞧了,仍舊看不清,只有眼前的兩雙枯瘦的赤腳異常清晰。也不知是對方在觀察他倆,還是場面卡住了,那腳就懸著,也不見有聲音傳來,呂濁實在憋不住了,先開口問道:
“搞這么大場面,興師動眾這么破費,不會是想讓我們給你們燒兩雙鞋吧大師?”
“我們是赤腳仙,要鞋何用?”也看不清兩個人中誰開的口,只聽到那聲音洪亮有力。
“赤腳大仙?”呂濁努力看了看頭上飄著的二位,確切的是二位枯瘦的腳丫子,怎么看也不像赤腳大仙本尊。
“若說到赤腳大仙,那二位肯定不是他老人家本尊,我自打記事事起就聽說他只化身過兩個人,一個是藍采和一個是宋仁宗……不會就是二位吧?”
“我說我們是赤腳仙,有說過是赤腳大仙嗎?我們赤腳修行,所以稱為赤腳仙。”那個聲音說到。
呂濁隨著上面這二位的話,目光再次落在那兩雙枯瘦的腳丫子上,內心一陣抽搐,抱拳說道:
“受教了,在下真心見識少!那么敢問兩位大仙,這是要鬧啥嘞?”呂濁想不出來,這是觸了哪個土地廟的門禁,蹦出這么兩個赤腳吊仙來。
“這位小兄弟能看到狐靈草,一定是狐靈的弟子,剛剛又試過了兩位的身手,我們有一事相求,大概你們是可以的了。”呂濁頭上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那是相當的自然,仿佛在跟很相熟的人說話一樣,說是求,但卻一點求人的意思都沒有。
“況且不說他是不是什么狐靈的弟子,就只說你們剛剛所謂試我們的身手我就費解了好嗎?有話你直說不就好了,干嘛搞那么大的排面來試探,在我夢里把我溜得跟狗似的,快跑吐血了都,初次謀面這好嗎大仙師?!這一番折騰,你們說可以了就可以難道真的不需要征求一下我們的意見嗎?”呂濁連珠炮似的問到,對方頓了頓像是反應了一下,又或者是兩個用神識做了個溝通,然后才說道:
“你們已經參與其中,難道還想著能袖手旁觀?現在能用的人只有你們兩個,難道你們連你們朋友的安危也不顧了?”
“什么意思?我的朋友會有什么安危?你們到底是誰?”
“邑嘉子。”
“洪瓏!”兩個聲音依次報了名,呂濁雙眼一瞇,身體微微后撤靠近霩延,低聲問道:
“有點兒耳熟呢?!”
霩延也低頭想了想然后,一拍呂濁肩膀脫口說道:
“不會是石棺里的那兩位天師吧?”
呂濁這時也恍然大悟兩個干尸似的人物,穿著道袍又出現在此刻……
“邑嘉子天師和洪瓏天道師?甫陽道長的師叔祖和師尊?”呂濁仰頭問到。
“正是!如今甫陽有難,觀中弟子無一可以行事,好在有你們!”那洪亮的聲音說到。
“可是……道長他已經仙逝了!怎么還談什么危難?還有哪個關口不對嗎?”呂濁實在想不通,甫陽最后都動用自己的心源之力了,怎么還會出現問題?
“他把他的心源之力都用盡了,耗盡修為,雖可以煉成千魔滅辟咒輪,但他的魂神勢必會被魔辟悼染,到時會入魔道,便要墮入無極之地,受神魔都懼怕的冥火極刑!永世不得超生!”
洪亮的聲音這時顯得有些悲痛。
“這是什么道理?道長做的可以說是利益眾生的大善舉,怎么就沒有保護的嗎?啥年代了?神仙就不講點兒公平公正嗎?如果說大慈悲就是要承受非人的苦,那甫陽道長挖心求法已是極苦,死算是犧牲也認了,可是還要讓人家永世不得超生,這是啥法度世界?”呂濁當然不能接受,氣憤的直起身子高聲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世界是有法度的,所以眾生平等,仙神也要遵循吶!”另一個柔和些的聲音說到,而此時呂濁也發現空中的這兩位的身影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時間不多了,我遺骨所在的石棺是由駐天精石所制,三百年又不斷汲取天地之精,后由徒孫等尋到這七眼寶地,現在的駐天石棺也經飽含了玄天精氣!
在甫陽的棺內有一把鍎鋼錘,你取來將我的那石棺擊碎,然后用這道符……”那聲音說著,從呂濁頭上飄下一道交雜著熾亮光斑和朱砂紅字的符紙,呂濁立時用手接了,那符一經接觸呂濁便立即入化,呂濁也是懂得這夢中傳授的咒符亦是神匯。
“然后將這道符印于甫陽棺上即可!額……你知道我是哪個棺吧?”那聲音越來越虛幻,但呂濁仍能聽出那聲音透出的擔憂和不確定,呂濁知道他們造這個夢怕是也快耗盡修為了,就連忙接口道:
“大神仙們放心吧,您老即說到三百年,自然您就是道長的師叔祖邑嘉子天師了,那中間那副石棺沒錯了吧?”呂濁話音一落,面前那空中的二位便“嘩”的一閃不見了,而呂濁二人的夢境也突然熾光一爆,茫然一片后,二人同時伴著悶悶的腦疼醒來。
“哎喲我的親姥姥,這干點啥咋都這么遭罪吶?!”呂濁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咧著嘴說到。
霩延看起來比他輕些,只閉了下眼甩了甩頭,然后努力搜尋了下記憶,
“老呂,如果咱們說了他們不信怎么辦?砸棺材……我估計他們不會讓吧?”
“如果他們知道甫陽道長將要面對的這些苦難,那就沒問題,我目前也擔心,他們怕是不知道……而你的顧慮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們真的不信,那絕對不可能讓咱們動手,別說砸棺材,就是讓我去道長的棺材里取那錘子也是不可能的!”呂濁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印上咒符的右手,那里什么印跡都沒有,不免有點擔憂的說道:“但愿他們有人能看懂這個咒符,如果有人能認出是他們道祖的法,大概就不會為難咱倆了吧!”
呂濁和霩延帶著諸多的不確定,再次回到棺室中。
棺室內依舊誦念聲縈繞于耳,那法案上將盛著三宗精元的玉碗罩于其中的法炎之光依舊熾烈,一切都祥安和諧。
呂濁琢磨著時間怕是不等人,但棺室內的此情此景,誰能相信他的話?他腦子一閃突然想到有一個人應該可以幫他,于是他拉著霩延又悄悄的從棺室里退了出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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