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顯一系列質(zhì)問,經(jīng)濟(jì)許多事情的大太監(jiān)李懷波瀾不驚,他靜靜的等待著趙顯說完之后,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張鑲金國書。更新最快
“殿下你還是太年輕了,什么事都這般心急,老奴這不是還沒說完嗎?”
李懷微微一笑:“這是我大啟給“陳國”的國書,陛下已經(jīng)加了璽,一早給您準(zhǔn)備好了。”
趙顯原本陰沉的臉色漸漸舒緩,他長出了一口氣:“李公公,趙顯方才失態(tài)了,還請公公莫怪。”
李懷連連擺手:“殿下這是哪里話,奴婢不過是趙家一老奴,殿下你也是老奴的半個主人公,哪里當(dāng)?shù)闷鸬钕碌牡狼浮!?br />
說到這里,李懷略微停頓了片刻,繼續(xù)說道:“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跟殿下說一下。”
“李公公請說。”
李懷收起臉上的笑意,輕聲道:“對于扶持這個陳國立國,臨安朝堂并沒有太大的意見,可是殿下在信里說,要咱們大啟出錢給那位陳王養(yǎng)兵,這就觸了那幫子文官老爺們的忌諱了。”
李懷瞥眼看了一眼趙顯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朝廷里有不少官員,說這是納貢,是辱國,更有甚者,攻訐殿下你里通外國,想”
趙顯臉色漠然:“想什么?”
李懷嘆道:“他們說殿下你想借著這個名義,用朝廷的錢在西陲豢養(yǎng)私兵,有謀反的心思”
李懷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不過趙顯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來,臨安的那幫文官,說的話肯定比這個要過分不知道多少倍。
估計已經(jīng)有人把他定義成禍國奸臣了。
都是一幫什么人!
老子在前線費盡心思,加上機(jī)緣巧合之下,才爭取到一個這樣的大好局面,到了這些在臨安納福的文官嘴里,就變成了心懷不軌!
趙顯越想越氣,隨手把這張國書扔出老遠(yuǎn),怒道:“本王不干了,這西陲愛誰來誰來,本王明天就回臨安去,讓那幫臭筆桿子給本王定一個罪過!”
他指著臨安方向罵道:“都是一幫子什么東西!老子若是要豢養(yǎng)私兵,這銀子還用報到臨安去?老子直接賣雷震子,一年也不止一百萬兩銀子!”
他動了真怒,話語間都帶了不少臟話。
李懷臉色大變:“殿下噤聲!”
這位大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把那封國書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撣去上面的泥土,輕聲勸道:“殿下,您的忠心,陛下是知道的,老奴跟在陛下身邊,也看在眼里,那幫子人置身事外,也只能說幾句話來氣人而已,殿下何必放在心上?”
趙顯喘了幾口氣,冷聲問道:“說到頭來,皇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支持本王繼續(xù)在西陲做事,還是派李公公你來把本王鎖拿回臨安?”
“總要給一句準(zhǔn)話吧?這陳王府,臨安養(yǎng)還是不養(yǎng)?”
李懷尷尬一笑,伏在趙顯耳邊輕聲說道:“陛下在函谷關(guān)之時,授予殿下便宜行事,您與陳王訂下的章程,我們大啟自然是要認(rèn)的,陛下也給戶部下了條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官銀押送到西陲來,殿下可以放心了。”
李懷頓了頓,有些遲疑的說道:“只不過臨安城現(xiàn)在謠言四起,坊間還有人在傳殿下你不日就要起兵造反的消息,各種謠言更是甚囂塵上,陛下的意思是殿下您還是趁早回京的好,以便堵住那些有心之人的悠悠之口。”
趙顯此時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也就是說,西楚的事情,跟我趙宗顯無關(guān)了是吧?”
這是裸的搶果子了,眼下趙顯已經(jīng)把西楚格局安排了個七七,只等項云深立國,趙顯代替趙睿送上國書,事情就定盤了。
眼下時間已經(jīng)到了臘月,就算項云都想要報復(fù),那也是明年開春的事情了,開春以后,只要趙顯這五萬人馬幫著陳王府扛過郢都的第一波攻擊,這陳王國就算是立國成功。
從此,啟國西陲可以太平至少二十年,只要啟國把陳王的經(jīng)濟(jì)死死的掐住,那陳王府就不得不做趙家的傀儡,給趙家做西陲的“長城”。
甚至,趙顯為了怕項云深這老東西反水,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要項少陽做太子,項少陽有天大的把柄被趙顯捏在手里,即便項云深老謀深算,一旦項少陽即陳國王位,那么這個陳國,就是趙家或者說趙顯的掌中玩物。
可是眼下,一切都快塵埃落定的時候,臨安來的消息卻讓趙顯感到心寒。
的確,他趙顯現(xiàn)在是有些功高震主的味道,而且他身為藩王,身份敏感,被特殊對待也在意料之中。
但是有些道理,你明白是明白,當(dāng)真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時候,趙顯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憤怒。
強(qiáng)烈的憤怒。
他勉強(qiáng)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問道:“這是皇兄的意思?”
李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道:“實不相瞞,就算是這封國書,也是陛下他跟政事堂的宰相,以及文武百官一通罵戰(zhàn),罵出來的,陛下他也是沒辦法。”
“殿下,如今你已經(jīng)身在滾油之中,陛下他也是存了保全你的心思,想要把你從油鍋里撈出來”
“別說了。”
臘月的寒風(fēng)吹拂而來,讓趙顯從里到外涼了一個通透,他揮手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李懷,冷聲問道:“負(fù)責(zé)押送銀子來西陲,負(fù)責(zé)日后西陲諸事的是誰?”
這個負(fù)責(zé)押送那百萬兩銀子的人,將會接替趙顯現(xiàn)在的位置,可以說是很是要緊,如果這個位置到了陳靜之一系人的手里,趙顯在西楚的布置很可能就會毀于一旦。
要是此人故意跟趙顯作對,眼下大啟在西陲的五萬人馬,甚至陳王府的五萬玄甲軍,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里。
李懷面帶猶豫,但是他抬眼看到趙顯面色不善之后,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原禮部右侍郎嚴(yán)靖,封西陲大總管,掛兵部侍郎銜,總攬西陲諸事。”
嚴(yán)靖嚴(yán)靖。
那位出身將門,卻去考了進(jìn)士,結(jié)果被扔在清水衙門的嚴(yán)侍郎
趙顯面色稍緩。
嚴(yán)靖與他有過交道,兩個人頗為投緣,而且此人頗有能力,只不過一直受人打壓而已。
這個人來接替趙顯的位置,多少能讓趙顯心情好上一些。
他斜眼瞥了李懷一眼,淡然道:“本王知道了,勞煩李公公先行一步,本王收拾一下行裝,三日之內(nèi)本王就會啟程回臨安的。”
李懷如獲大赦,拱手道:“老奴先行一步,等在臨安為殿下接風(fēng)。”
“李公公一路小心。”
望著李懷等人遠(yuǎn)去的身影,趙顯目光陰沉。
你們給老子等著,等老子掌了權(quán),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愚蠢的帝王心術(shù)!
愚蠢的揣摩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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