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今下三分的格局已有百年之久,因此三家雖是同屬漢家,但是各地的國風民俗都已經不盡相同,比如北齊好棋,好劍,西楚好酒,好槍,而地處江南的南啟,就只剩下了詩酒二字。 詩酒趁年華。 正因為如此,在啟國,各種承辦詩會的詩社層出不窮,比如當年由趙顯這個藩王世子出面牽頭,蕭安民之子蕭風聯絡士人,以及張若謙出錢辦起的這個春秋詩社,就是肅州府乃至于附近三府的第一詩社。 但是這幾年卻沒落了。 這幾年來,蕭風取中進士出仕京城,趙顯成了個癡傻之人,整個詩社只剩一個商人之子張若謙擔著,不少讀書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商人,退出了詩社。 也就是近年來,蕭家妹蕭鈴兒重新打理詩社,才把這詩社重新辦了起來,今年才在能二月十五在攬月湖邊辦起了這攬月詩會。 一句話,春秋詩社已經沒落了,已經好幾年沒有像樣的詩作傳世了。 今日終于有一首可以傳世的詩作,在春秋詩社誕生! 但是身為詩社實際上社長的蕭鈴兒不知為何,卻一點兒也不高興。 她撅著嘴巴,一把搶過早就放在趙顯身前的《夢陽集》,邁著碎步,轉身跑了。 “這丫頭……” 趙顯搖了搖頭,然后看了看色,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一眨眼,他已經在這摘花園里耽誤了一下午時間。 他剛想起身,一身青白衣衫的琴姑娘款款走到他身前,手里捧著一方素白織花的絲帛,鋪在了趙顯的桌子上。 “趙公子,能否請你把方才的那首詩,寫在上面。” 向來落落大方的琴姑娘,面帶紅暈。 整個園子的目光,都被聚焦在趙顯身上。 世子殿下聳了聳肩,指了指桌子上的絲帛巾,苦笑道:“寫下來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用不著這個吧,給張白紙就成。” 這一方很是精巧的絲帕,哪怕是在處處養桑的啟國,至少也要一兩銀子。 琴姑娘低頭道:“公子當得的,” “我寫字丑……” 這話倒不是謙虛,趙顯的毛筆字在現代人里,或許還能稱得上一句不錯,但是放在古代,一句尚可都是夸獎了。 “不礙事的,琴兒想讓趙公子寫。” 琴姑娘低著頭,輕輕的撿起桌子上的墨錠,緩緩的磨墨。 “公子請。” 趙顯無奈了撿起毛筆,輕輕蘸了蘸墨,把這二十個字寫在了絲帕上。 “公子何不題個詩名?” 趙顯再度嘆氣,在絲帕上寫下“贈琴大家”四個字。 琴姑娘如獲至寶,把絲帕捏在手里,輕輕吹干墨跡,然后心翼翼的疊了起來,收在了懷里。 “公子贈詩之德,妾身銘感五內。” 她深深一福,然后跟趙顯告辭:“公子,今日色已晚,妾身這就先回攬月樓了。” “不是,琴姑娘你這就走了?” 趙顯一指旁邊尷尬站立的其余七人,詫異道:“這還有七位兄臺,未曾寫詩呢。” 琴姑娘意味深長的掃視了七人一眼,輕聲問道:“七位公子,可有人能再送一枝春給妾身?” 七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這種級別的詩句,如果不是像趙顯這樣作弊,大概也只能妙手偶得,哪能寫就寫? 琴姑娘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摘花園,臨走之前,她回頭對著趙顯嫣然一笑:“趙公子,妾身先前所,絕不食言,妾身在攬月樓隨時恭候趙公子,屆時必定掃榻相迎。” 趙顯臉色一變,四下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近兩百雙通紅的眼睛。 你這是要害我啊。 趙顯苦無奈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穿越過來短短十自己就一再樹敵,今日居然一口氣招惹了兩百個讀書人,難道是要亡我? 古往今來太多教訓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招惹讀書人,他們不管干啥事都狠…… 收拾了一下心情,趙顯索性不再搭理這些腐儒,而是一溜煙跑進了摘花園的內園,他妹妹趙靈兒正帶著丫在這里歇息。 走進了屋子,就看到丫正斜斜的靠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這個可憐的丫頭縮著身子,一個腦袋就差縮進棉衣里了。 趙靈兒大咧咧的坐在桌子邊上捏著吃著零食。 怪丫頭蕭鈴兒也在。 趙顯剛剛進門,蕭鈴兒就陰陽怪氣的道:“喲,肅州府文魁來啦。” “別鬧。” 趙顯懶得搭理她,走到丫身邊,看了看她嘴角已經敷了藥的傷口,輕聲問道:“丫頭,沒事了吧?” 丫從厚重的棉衣里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趙顯,突然眼睛涌出眼淚。 “爺,丫沒事,丫以前經常挨打,沒這么金貴,丫不要敷藥,我們回家吧。” 趙顯嘆了口氣,拍了拍丫的腦袋,這丫頭吃了太多苦,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今本來想帶她出來多見見人,也開闊一下心思,不成又驚了她一次。 “成,咱們回家了。” 他拉著丫的手,把她從床上扶了下來,又跟蕭鈴兒討了點那什么生肌粉,告辭之后準備打道回府。 趙靈兒毫無察覺,依舊在大快朵頤。 趙顯沒好氣的拍了拍趙靈兒的腦袋:“走了,回家了,就知道吃,早晚變成豬!” 趙靈兒不滿的看了一眼趙顯,氣哼哼的起身,又瞥了一眼跟在趙顯身后的丫,氣道:“哼,你一點也不疼我。” ……………… 此次攬月詩會,結束的很是倉促,一是因為越王世子趙長鏡的搗亂,二是在趙顯之后,就沒人再敢寫詩了。 雖然文無第一,但是如果兩首詩的水平差距太大,即使是厚顏的讀書人,大部分也是不愿意拿出來的。 等到眾多才子悉數離場,已經是晚上**點的樣子,初春的寒風吹拂在摘花園里,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 但是此時在摘花園的門口,卻出現了一個原本早就該離場的人,蕭安民。 摘花園的主人張若謙,依舊穿著一身素白的錦衣,恭恭敬敬的把蕭安民送出了摘花園。 “蕭師,您老慢走。” 蕭安民嗯了一聲,回頭囑咐道:“今日你我商議之事,萬不可傳揚出去。” 張若謙點頭道:“蕭師放心,學生曉事的。” “如果沒有必要,跟你爹張仲也不要。” “知道了。” 蕭安民這才放心了下來,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官轎,正準備上轎,就看到在轎子旁邊,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輕人,被寒風凍的瑟瑟發抖,顯然已經等了自己許久了。 年輕人被寒風吹得嘴巴都有些發青,話也不是很利索:“蕭世叔……好久不見。” “你可讓我等慘了。” 蕭安民面帶疑慮,但是還是上前見禮。 “肅州知府蕭安民,見過世子殿下。” 竟然是趙顯去而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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