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先起來……” 趙顯用盡力氣,才終于把這個名為馬季的老卒給扶了起來。 他對于父親趙長恭的事跡一無所知,因此也不知道如何回應馬季,只能拱了拱手:“您既然是家父的故人,那就是趙宗顯的長輩,您先在這里安作片刻,侄兒去處理一下那幾個“讀書人”!” 讀書人三個字,趙顯咬字極重。 馬季被這一聲長輩叫的老淚縱橫,連忙點頭:“殿下您忙您的,老頭子這就去村里,把當年的舊人都喊來拜見您!” 趙顯聽得心中一緊,連忙拉住了他:“馬叔,千萬別,等此間事了,侄自當親自上門拜見,哪里有長輩來拜見晚輩的道理?” “您是王爺的兒子……” “那也不妨礙輩分。” 趙顯指了指馬季帶過來的幾個村民,笑道:“馬叔,你先帶著這幾位大哥回去,這女孩受了傷,想來村里也不好將養身子。您要是放心侄,就讓您家里這位大嫂還有這姑娘,我就帶回王府去養著,正好也讓這位道長幫忙照看。” 馬季聽了險些又要跪倒在地上,“馬家上下,多謝殿下大恩大德!” 趙顯沉聲道:“馬叔你放心,您既然是我趙家舊人,你們家的事就是我肅王府的事情,這件事情侄一定給你們一個法!” 著他指了指那些仍舊被顧平生攔在原地的讀書人,冷笑道:“侄必然嚴懲這些斯文敗類!” 馬季老懷大慰,留下兩個后輩聯絡消息,然后已經帶著剩下的村民,轉頭回了肅州城南的先登村。 臨走之前,他還刻意囑咐了一番馬二娘,讓她在肅王府注意規矩。 送走了這些村民,趙顯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馬家姑娘,心情更加沉痛。 “希夷先生,勞煩你先把這丫頭還有馬家二嫂帶回我家里安頓下來,買藥的一應事宜,你跟阿繡一聲就成,盡量把這孩子的命保下來。” “趙長恭居然有你這么個菩薩心腸的兒子,難得,難得啊。” 陳希夷笑著感嘆了一句,然后他把扎在姑娘胸口的銀針取了下來,輕輕揉了揉她受傷的部位,隨即把丫頭抱了起來,帶著馬家二娘向著肅州城走去。 馬二娘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對著陳希夷道:“道長,這怎么好意思勞煩你,讓婦人來吧?”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老道身子健碩著呢。” 來也怪,這個老道士先前背著一個大風箏走了幾里路就累的不行,眼下背負著一個差不多重的囡囡,居然輕如無物。 ———— 處理了村民那邊的事情之后,趙顯臉色轉冷,他回頭看向這些讀書人的時候,心中戾氣橫生。 他的眼神兇狠,看的這些讀書人不寒而栗,還是宋臻膽子最大,上前一步道:“趙七,你想做什么!” “孤想做什么?孤想宰了你們!” 李嗣被嚇了一跳,叫道:“趙七,我們傷了人,了不起賠你們醫藥費就是了,你少要糾纏!” 宋臻被嚇了一跳,隨即怒喝道:“你目無王法!” “孤目無王法?好,孤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目無王法!” “阿妹,把你的劍給我!” 趙靈兒隨身那柄短劍,大約只有半米長短,但是鋒利異常。 她看著自己兇狠的哥哥,也有些害怕,有些猶豫的把自己的短劍遞了出去,然后附在趙顯耳邊輕聲話。 “哥……你冷靜些,別亂來!” “我現在很冷靜。” 趙顯鏘的一聲抽出短劍,把劍鞘扔在趙靈兒手里,一個箭步就沖向了幾人中為首的李嗣。 短劍寒光凜凜。 李嗣被嚇得用手遮臉,顫聲道:“莫殺我!” 短劍毫不留情,狠狠的刺了了下去,一道血光沖而起,噴在了李嗣臉上,猶帶熱氣。 李嗣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竟愣在原地紋絲不動。 在他的身邊,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被趙顯這一劍直接刺進脖頸,但是它卻沒有立馬就死,而是在原地死命掙扎,嘶鳴聲凄厲無比。 過了片刻之后,李嗣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馬替自己挨了一劍,他臉上還帶著馬血,面孔扭曲。 “趙七,你敢殺我的紅玉兒!” 李嗣心臟都抽搐了一下,這匹棗紅馬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涼州馬,前前后后花了近三千兩白銀。 按照后世的法,這匹馬跟蘭博基尼也沒什么區別了。 眼下,他的“紅玉兒”被趙顯一劍刺穿喉管,顯然是活不成了。 想比李嗣的歇斯底里,趙顯云淡風輕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敢。” “這畜牲踩踏傷人,致人顯死,孤為何殺不得它?” 李嗣被氣個半死,話都帶上了哭腔,“那個丫頭不是沒死嗎!我了,我賠她醫藥費。” 趙顯不屑一笑,指了指猶自在地上掙扎的“紅玉兒”,冷笑道:“這畜牲也沒有死,你們盡管救它就是,救得活,本世子也給你們醫藥費。” 宋臻臉色鐵青,“你一劍穿喉,它怎么可能活?” 趙顯厲聲道:“那馬家姑娘被這孽畜一蹄子踢在胸腹,她又怎么活?” “她既然能活,這馬兒也自然能活,如果活不了那就是你們醫術不精,跟孤有什么關系?” 李嗣被氣的渾身發抖,甚至來不及擦去臉上猩紅的鮮血,用手指著趙顯道:“趙七,你且囂張罷!此事沒完,本公子必然要去告你,把你這個徒有虛名的世子名分去掉之后,本公子再看你怎么死!” “哦?告我,你去哪里告我?” 趙顯冷笑不止,“是去你爹的長涼縣衙,還是肅州府衙?” 一群讀書人被趙顯的態度氣的不輕,讀書人的風骨大作,紛紛指著趙顯的鼻子罵道:“趙七你莫要張狂,肅州府告不倒你,我們就去臨安府,家血脈又如何?家血脈就可以欺壓我等圣人門生了嗎?” “就是,這下是下人的,可不是你趙家一家的!” “少廢話。” 趙顯指了指掙扎了良久,已經不再動彈的“紅玉兒”,上前用力抽出趙靈兒的短劍,在自己的布衣袖子上,細細擦拭劍上的鮮血。 “這馬兒已經償罪,但是你們縱馬傷人的罪過卻還在,都要跟我去一趟衙門!” 趙顯聲音冰冷,“本世子還是那句話,是去長涼縣衙呢?還是肅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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