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平國正式在京建都,進入了期盼已久的“堂”。大家一路跟著王打下,也到了該論功行賞的時候。國內又掀起了“加官進爵”的風暴,前軍立的功勞最多,所以官職都加得特別高,很多人都是連升好幾級。
林鳳祥、李開芳、羅大綱、陳玉成、李秀成、韋俊、李世賢等主力干將都封了總制,林李兩人資格老點,朝內官稱號都到了丞相,其他人也都封到了檢點,相比其他軍的將領普遍都高出一籌。
但楊山的升官速度明顯放慢了,雖然也封了通王,但相對秦日綱的秦王,胡以晃的豫王,這一次他的排名落在了后面。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軍師一職也沒有封上,被改成了宮正丞相,這國的丞相分、地、春、夏、秋、冬六級,每級四人,雖然楊山排名二十四丞相之首,但明顯比軍師一職要矮一截。
前來給楊山送牌匾和王冠授印的陳承瑢,似乎也沒有以前那般熱情了。他作為官場晴雨表,也反襯出楊山如今沒那么炙手可熱了。
楊山雖然意外,因為之前東王給自己交過底是軍師的,但他也沒有過多的介意,他更關心是如何增強國的國力,至于個人官職他倒覺得并不重要,后面他還能立功,這些官職遲到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依舊熱情招待了陳承瑢,也奉上了相當多的喜錢,并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
陳承瑢心中暗贊楊山真有氣度,以后肯定還會繼續進步,所以也投桃報李。他悄悄把楊山拉到一邊道:“王爺,你是不是得罪了蒙得恩?”
楊山心中一驚,立刻問道:“丞相怎么提到他?”
“還不是他搞的鬼,他在王那邊你從不去做禮拜,星期也不去聽教職人員演講,認為你疏于教義。你也知道王就忌諱這點,他對教務非常看重。所以本來你應該是軍師的,現在成了丞相。”陳承瑢講出了這次楊山為什么沒有獲得軍師一職的原因。
“山只是軍務繁忙,一時沒有顧及到。”楊山是真的忙,但他的確從內心比較抗拒過禮拜,即使偶爾有空也沒有去過。他內心還是個無神論者,宗教的事情他不想參合。
“王爺還是去一去吧,省得人家閑話。”陳承瑢好心提醒道。
“山明白,多謝丞相關心。”楊山回謝道。
“王爺,怎么看上去不那么開心?”楊山在前面送走了陳承瑢,蘇巧妹從后院走了過來。
蘇巧妹是十分高興的,畢竟楊山現在也封王了,她現在也是王娘了,按照太平國的規定,兩人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哎,我原以為義父很看重我,但這一次爵位我落在了秦日綱和胡以晃的后面,王降我一級沒有關系,但我怕東王對我有戒心,這就有些棘手了。”楊山出了自己的擔憂,官職大無所謂,他最怕的就是東王對他有看法。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自己的確有些風頭太勁了,是不是東王在敲打自己?楊山有一些不確定。
“不可能吧,東王娘昨還送了不少用度過來,對我們還是非常關心的。”蘇巧妹人比較單純,不把人往壞里想。
“但愿如此吧,咱么還是要低調一點,你讓下人們以后不要叫我王爺,還叫我世子。”楊山決定道,他不想東王猜忌自己。東王在國是不可替代的,沒有他那種狠辣的手段和運籌帷幄的智慧,國早就散攤子了,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楊山自問自己還沒有那種掌控全局的能力。
“知道了,等會我打算去西王娘那邊,夫君一起去嗎?”義母楊氏關照過她有空多陪一下洪宣嬌,她一個人懷著遺腹子不容易。
“這個我就不去了,我去看一下南王娘母子。現在難得軍務空閑了一點,南王把他兒子托付給我,我現在有空了,也該去看看他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助他們的。”楊山哪敢去見洪宣嬌,太尷尬了。
出了通王府,楊山讓人帶著去南王府,去看看馮氏和她的兒子馮瑞科過得怎么樣了。
經過一個鬧市口,正巧遇上國在這里舉辦講道理活動,人數有數千人之多。都是南京城的百姓,演講人員正在給他們講拜上帝教的教義。
楊山示意隨從停下來,他想起了陳承瑢提醒自己的話。自己從來沒參與過這樣的活動,既然今正好遇到,就在這個時候露露面吧,免得再讓人抓自己的把柄。
這個時代的演講可比楊山前世困難多了,這里沒有擴音器,人的紀律性也差,給這么多人講話難度特別大。
不過國已經在多次講道理的活動中總結了很多經驗。第一,主講人必須聲音洪亮,精神飽滿,講臺要撘得高,能讓所有人看見。第二、主講人后面各種旗幟,旗手分列兩邊,造成一種強大的氣場,鎮住周圍所有人。第三、聽眾要么全是男的,要么全是女的,決不能男女混合。男女一旦在一起聽演講,就會有人注意力不集中,男的會盯著女的看,整個會場會鬧哄哄的,沒辦法執行會場紀律。
光從召集這樣的活動,就能看出太平國的組織能力的強大,能把這么多人動員起來還能遵守紀律,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臺上的主講人聲嘶力竭,大聲道:“王乃上帝次子,神通廣大,法力高強。如果你們不入會,蛇虎傷人,命不保;如果入會,王保你們平安,不但包治百病,以后還能共享福。”
楊山在下面聽著,感覺簡直是胡扯,如果洪秀全自己講拜上帝教還有些水平,有那么一點道理,那下面的這些宣傳人根本就是不入流了,把洪秀全吹成神仙了。這也難怪,百姓都是文盲,太深他們也聽不懂,只要強調一條入會保平安,大家就懂了。
“哎,這拜上帝教越往下越走樣,越越沒邊,這怎么能讓人從內心里真心相信呢?”楊山心里暗道。他搖搖頭,準備找個時間悄然離開。這些人胡八道,他根本聽不下去。
“上帝只有一個兒子耶穌,哪來的次子?你們得不對吧!”有一個年輕人突然高聲喊道,這個時候正是臺上人演講的空擋,臺下也非常安靜,于是這一嗓子一下子被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誰!站出來!”主講人惱羞成怒,居然還有人敢來砸場子?不要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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