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花覺得木易的話太深奧了,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就沒有必要懂,聽過去就好了。
等了一些時間,發(fā)覺木易漸漸沉默,花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有什么能做的?
只有修煉。
木易沉默一些時間后,不再去想那些無趣的事情。
他看到花在修煉,又想了想,沒有什么。
什么樣的選擇,都是花選的。
修煉,變強……這是沒錯的,只是他覺得花應(yīng)該開心一些,可這和變強比起來,真的沒什么。
變強了,也是開心的一種,還可以有更多的開心。
其實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默默看著便好。
當(dāng)星起星落,木易走出院子,看到在院子外邊等了半個夜晚的人。
一個少年,十三四歲模樣,身上的衣服很舊,卻也有著干凈整潔,略有疲憊的臉上似有堅毅。
“什么事?”木易直接問道。
站了一夜,等了一夜,不可能是沒有事情的。
少年躬身一拜,大聲道:“前輩,請收我為徒!”
“理由。”木易道。
“變強!”少年道。
木易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邊,連什么都不想了。
如果那么容易變強,還要努力做什么?
拜個師就能變強的話,那這下豈不是都是師徒?
木易不會以簡單的思緒去想事情,想必少年出現(xiàn)在這里,是有人授意的,必然為了某種目的。
隨便來個人拜師,就一定要收下?
那自己豈不是要累死?
拜師確實是變強的機會之一,但至少要有選擇,不盲目。
強大的人,不一定會是好的師傅。
木易也不想害了誰。
如果少年是主角,自己就是金手指般的老爺爺,給少年機會,不斷提升實力,最后把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給做了。
可事情哪有這么簡單?哪里有那么多的主角?又哪里會有那么多精彩的故事?
這世界很大,但就那么大。
不是所有人都有主角的命!
就是自己,也不把自己當(dāng)主角了,只是一個失敗的自以為是者,什么都沒做好,也什么都做不好。
生命,總是悲情。
如木木一樣,哪怕屹立于九之上,亦是一個悲情角色。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木易還是愿意給別人機會的。
比如他之前的行為,并未表示拒絕,在有些刻意也隨意的行動間,留有余地。
悲情角色的存在,其實都是自己想的,都是假的。
多了一個人,九還是九;少了一個人,九還是九;有人或沒有人,九也是九。
悲劇或是喜劇,都沒什么影響,只是個人的感覺。
無情的之所以無情,是因為真的沒有感情,從片面也是客觀的角度講,誰會在乎你是悲劇還是喜劇?
傷心的人,只有自己默默舔著傷口。
“今,你想學(xué)習(xí)嗎?”木易問花,“想學(xué)什么都行,沒必要是認(rèn)字。”
花點頭,又搖頭:“認(rèn)字吧。”
認(rèn)識字,就可以自己去學(xué)習(xí)其他東西,認(rèn)字也是一切的開始,打基礎(chǔ)的。
木易點點頭,輕聲道:“我去找個人來教你。”
教別人認(rèn)字,木易可沒有這樣的閑工夫。繁瑣而漫長的又不愿做的事,交給別人做就好。
既然皇太行來過,也邀請自己去皇家坐坐,那去就是了。
沒有什么誠意的邀請,遇到?jīng)]有什么在乎的隨意,皇太行想不到木易會把客套話當(dāng)成真的,也不敢想木易的目的。
太簡單了,簡單到似乎沒有可能,卻又是真的。
“道友,既然來做客,可否下姓名?”皇太行笑著道,“一直稱呼道友為道友,總有些不太妙。”
“木易。”木易道。
皇太行不覺得這個是真名,但也不想深究了,笑著問道:“木道友此行,是打算在皇城停留多久?”
“該走,便走。”木易輕輕搖頭,連他自己都不準(zhǔn)。
來到皇城,只是想來一趟,借用皇城的傳送陣,去其他地方。當(dāng)然,中間還有看一看的過程,看看不同地域究竟有什么樣的不同的風(fēng)景。
然而,還是一樣的風(fēng)景,還是一樣的看風(fēng)景的心情,什么都沒有改變。
木易不想?yún)㈦s到勢力的糾紛之中,不想和任何一座城有深沉的關(guān)系,甚至不想和這塵世有任何接觸。
可這是不可能的,人活著,就是在塵世中。
若有可能,只能編制一場夢境,一直活在夢境之中,永遠不出來。
皇太行忽然發(fā)覺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木易根本就不是一個愿意麻煩的人,已然超脫于權(quán)利之外。
或許正是這樣的心態(tài),才會有如此強大的現(xiàn)在……
自己似乎就是放不下,才一直不能提升。
可是,自己真的放得下嗎?偌大的皇家,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皇家,若是真的放下,可能是整個皇家的危難。
放不下,因為心有牽掛。
就這樣吧。
“木道友便在皇家住吧,在皇家,至少比在忘憂居好一些,沒有那么多人來打擾。”皇太行微笑,言有所指。
木易知道在皇家的好處,其他勢力不會聞風(fēng)而來,也不用接觸更多的人。
不用接觸其他人,就不麻煩,心會舒服一些。
可是,事實都已經(jīng)這樣了,現(xiàn)實都已經(jīng)如此悲涼了,還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就像是站在忘憂居住所外的少年,若是真的有賦,還有不屈的意志,收個做徒弟又有什么呢?
收徒弟,其實是件好事,是領(lǐng)進門之后修行看個人。
也有可能真的和想的那樣,讓徒弟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去毀滅云染。
一切都有可能,前提是你得想,然后去做。
當(dāng)然,太迫切也不是什么好事。
物極必反的道理,木易還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用道理來講,也不需要講道理。
“忘憂,如果能忘掉憂愁,何嘗不是美好呢?”木易輕聲著,嘴角想要上揚,卻始終揚不起來。
不能笑,不該笑,沒什么好笑的。
真的沒什么可笑的了。
皇太行隨著木易的思緒去想,想到很多東西,也覺得想笑,但笑不出來。
在他平靜下心緒的時候,木易也已經(jīng)離開了。
沒有必要停留,那就離開。
離開一處,并不是離開另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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