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了這間并不寬闊的院子,劉禪才發現院子里只有兩個人,一個留著短須,面容黝黑的男子正用微瞇的眼睛看著他,他的眉毛亂糟糟的堆著,不過灰白色的麻衣倒是整潔,此時男子正盤坐在矮桌前撫琴,斷斷續續的琴音如流水般落入劉禪的耳朵,讓人心情愉悅。 男子身旁跪坐著一名童仆,扎著包子頭,手捧一個青銅的鶴嘴香爐,一縷縷煙氣從香爐兩側冒出來,劉禪吸吸鼻子,是一股好聞的松香味和不知名香料的味道。 男子看到劉禪拉著環進來,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自顧自的彈了一曲,作罷后才道:“前人皆言高山流水覓知音,公子既然聽了好幾日曲子,怎么沒有想見見主人的意思?” 劉禪低頭作揖道:“主人沒有邀請,劉禪不敢打擾,只怕破壞了先生彈曲的心境,聽不到好聽的曲子,這就是劉禪的錯誤了! “哦,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想不到區區童子居然也能知曉我的歌意,難得難得。” 男子撫須細細打量劉禪,示意童仆端來矮榻讓劉禪就坐,微笑道:“公子既然肯相見,想必是有什么指教,不妨看! “指教不敢,只是劉禪心中好奇,所以才想問問先生。” “你想問什么?” “敢問先生可是龐統龐士元?”劉禪直接了當的問道,并沒有繞圈子。 “正是。” “先生可還記得在耒陽做的事?” “哈哈,原來是這么回事,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我覺得這件事應該還沒有傳開。” 龐統開心的笑了,他發現眼前這個應對得體的少年其實還是個孩子,有好奇心才對,只是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他他叫劉禪,倘若沒記錯的話,主公劉備的大兒子好像就叫劉禪。 “禪是從糜竺叔叔那聽來的,只是他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這幾日禪心癢難耐,又不想去找糜竺叔叔,所以只好來尋找先生你這個當事人了。只是碰巧發現先生的曲藝高深,想要多聽幾日再來見主人,卻沒想到今被先生發現了! 劉禪一五一十的出實情,他發現這位龐統先生雖然面容可憎,可態度還挺隨和,也不知道別人他狷狂是什么道理。 “這不過是事爾,不過故事怎么能沒有酒?” 完便令仆人撤下琴具、香爐,捧來一個陶罐,拍開泥封,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一飲而盡后,用泛著紅色的臉頰問劉禪:“你可要來一點?” 看著劉禪猶豫,站在劉禪身后的環一下急了,忙道:“我家郎才不過八歲,還沒到能飲酒的年齡呢。” 劉禪立即感覺到龐統看他的眼神驚奇起來,劉禪內心發出苦笑,只有他自己明白,因為自營養夠好,又喜愛練武,所以他有一副超出同齡人的樣貌和身材,看上去不像是八歲,倒像是十二三歲。 真相被環不經意破,劉禪也不好再假裝,只好拱拱手告罪,示意龐統一個人喝。龐統只是搖頭一笑,連著喝了兩碗,這才和劉禪起當日的經過來。 “那日我正在縣衙喝酒,突然有人闖將進來,一把提起我就要責備我玩忽職守,我一看,原來是一個胡須茂盛的粗人,雖然他長相兇惡,可我卻不怕他! 龐統到這里,不屑的一笑,道:“我龐統雖長相丑陋,可在潁川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朋友們抬愛,給了個”鳳雛“的雅號,倘若就被這點事就給嚇趴下,那不是給潁川學子丟臉嗎?” 劉禪聽到這,燦爛一笑,道:“那先生是如何做的,我那翼德叔叔可是蠻不講理的人,禪可是深受其害。 “哈哈,他是粗人是沒錯,但他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日他表情雖然兇惡,但我知道他就是嚇唬我的,于是我就讓他先放我下來,再慢慢和他解釋。” “接下來如何?” “接下來我就和他,將軍遠道而來,不妨稍息片刻,統也好準備辭! “翼德叔叔同意了?” “當然,他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被一旁叫孫乾的先生勸服了,坐在一旁準備看戲,可惜呀,他沒能如愿。我只用了半日功夫便把積累了三個多月的政務處理完了,然后問他“所廢之事何在!“ “先生大才!” 劉禪露出佩服的表情,站起來恭敬的鞠了個躬,身后的環也驚訝的張開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人。 “區區事爾,就算是曹操、孫權這等人物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事一樁,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縣!” 龐統豪氣地完,又倒了一杯酒,發覺不過癮,竟直接端起酒罐暢飲,好一會才長出一口氣道:“痛快!痛快!” 劉禪又是一拱手,看著作瘋癲狂放之態的鳳雛龐統,心中嘆服。可雖這廝才高,可酒量實在不咋滴,就這時候的低度酒也能喝醉成這樣,而且一喝多了就耍酒瘋,耳邊的高歌毫不掩飾的在表露不甘,劉禪只好作了一揖后,拜別出門。 劉禪走后不久,高歌的龐統聲音低沉下來,示意童仆再拿來一罐酒,便歪斜的坐在榻前自飲自斟,一邊反復吟道:“恐情質之不信兮,故重著以自明!币环瑩u頭晃腦,甚是自得。 回到屋中時,日頭已經升到最高,劉禪肚中饑餓,便讓環端來今日的餐食,三兩菜加上一大碗發黃的稻谷飯,蒸的晶瑩剔透,香軟松糯,劉禪吃得很是貪心,一點也沒剩下,不知什么時候起,劉禪的飯量一下變大了,以往打死他也吃不了這么多。 吃飽了,人就容易犯困,劉禪也是,打發環去吃點吃食后,劉禪就躺在床榻上打起了盹,等到睡醒,環就走進來告訴劉禪,洗澡水準備好了。 劉禪向來有每日洗澡的習慣,哪怕是冬日也不例外,如果是在夏日,他甚至會一洗兩三次。倒不是劉禪有潔癖,而是為了保持衛生。 自從上次看到那些下人身上亂爬的跳蚤后,劉禪就再也不往人群里鉆了,而且經常洗澡,衣物也換得勤快,還勒令環也要和他一樣,導致他們兩個是整個劉府甚至是整個江陵最干凈的人。 劉禪可沒有被跳蚤亂爬的習慣,哪怕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環做事很勤快,利落的把一切準備好后,就在一旁伺候劉禪沐浴。劉禪脫得光光的躺在放滿水和香料的木桶里,舒服的出了口氣,因為洗澡的地方保暖很好,所以環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一邊替劉禪按摩清洗,一邊和劉禪話。 “郎今見的那個人真是有些古怪呢! “是有點,不過非常人行非常事,倒也得通! 環提水從劉禪的頭部澆下,一邊清洗著頭發,一邊笑著道:“聽他得厲害,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郎是從糜竺先生那聽到的他么?” “是啊,糜叔叔也他有大才,只是不受父親喜歡,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有才能的人父親是從來不會放過的,之所以不喜歡他倒也不全是因為他的相貌! 劉禪躺著享受,瞇著眼睛隨意出他自己的分析,對環他是信任的,點什么也不用擔心。 “哦?郎主人將會重用他么,主人為什么不喜歡他?” 這話激起了環的好奇,不過她手下卻不停,一點點地仔細清洗劉禪的身體。 “龐士元有大才,又是荊州本地士族的代表人物,他叔父龐德公在潁川頗有盛名,有這樣的底蘊,他龐統怎么會擔心我們不接納他呢。父親不喜歡他也不過是因為他得罪曹操后第一個去投的是孫權而不是他,父親這是在生氣呢,孫權沒要他,曹操又有仇,只好來投我家了,父親先冷遇他,是怕他不歸心罷了! 劉禪完,嘿嘿笑了兩聲,得意地看向環卻發現環臉色紅得過分,不太對勁的樣子。劉禪不解的打量自己,才發現是因為環在給他清洗胯下,臉色羞紅,不好意思。 這原本也不算什么事,畢竟從就是環給他沐浴,他身體的哪里環沒見過,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可是不知今劉禪是遇到了什么刺激,變得相當不安分,在環細嫩的手指間越來越大,弄得毫無經驗的環措手不及,臉色紅紅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劉禪尷尬地咳嗽一聲,輕輕站起來,扯開環握住劉禪的玉手,可能環是太過緊張,她握得非常緊,等她松開時,帶起的幾滴水花濺射到她的粉臉上,讓她頓時羞澀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劉禪。 劉禪不由自主地瞅著她微微顫栗地身體,紗衣根本掩飾不住她那青澀卻傲人的玲瓏曲線,心里那份尷尬就別提了,吞了下口水,隨便拿起干布擦了擦身體,就自己穿起了衣服,等了一會后才頭也不回的道:“那個…我洗好了,收拾一下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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