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緒回到身上,眼前看到的還是劉禪的院子,房門緊閉,身旁的女衛士們一動不動。孫尚香這才發現她已經站在這好一會兒了,猛吸一口氣,看看手中的風箏,剛才歡喜的心情已經消失不見,隨手把風箏一拋,轉身一步步走回屋中,沒有回頭看一眼。 劉禪把環拉到屋子的時候,環依舊眼眶紅紅的,倒了一杯水喝下,又倒了一杯遞給環,環接過來,卻不喝,劉禪笑著問道:“怎么,不高興嗎?” “奴奴不敢,郎做的都是對的。” 劉禪憐惜的摸摸環的臉蛋,觸手處光滑無比,忽然發現手指被淚水打濕,抬頭一看,原來是環在默默的流著淚,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陣陣顫動。 劉禪一笑,把環拉到自己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聲道:“不要傷心了,別哭了,等過段時日郎替你找回場子。” 環腦袋急搖,急聲道:“郎不要,奴奴只是婢女,萬萬不值郎這樣做,如果因為奴奴得罪了孫主母那奴奴就罪過大了,還請郎不要再這樣想了,郎能這樣對環奴奴感激不盡,試問有哪位主人肯為婢女冒此大險呢,還請郎不要再這樣做了,奴奴死了不要緊,郎尊貴無比,若是傷了哪里,奴奴萬死不能贖罪。” “那你不要傷心了,只要你開心,我就依你。” “嗯!奴奴不傷心。” 劉禪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接著道:“一個風箏而已,放心,郎再給你做一個,做一個比環號更大更漂亮的送給你,你,該起個什么名。” “真的!”環驚喜的抬起頭,扭扭捏捏的道:“郎到做到,您它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就叫它郎號怎么樣?環郎湊成一對。”劉禪沉吟片刻給出了答案。 “嗯嗯!”環開心的把頭埋在劉禪的脖頸處,鼻腔發出甜膩膩的聲音。 劉禪聞著環發際處淡雅的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味道如蘭似麝,真真好聞無比,再深吸一口氣,仿佛靈魂都不由的顫栗起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 “嗯…郎,奴奴好喜歡。” 被環的聲音驚醒的劉禪一下反應過來,感受一下就發現環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摟住了自己的腰,兩條細嫩的手臂勒得緊緊的,臉蛋埋在自己的脖頸間廝磨,口中不斷吐出香氣,呼吸逐漸粗重。 劉禪艱難的呼出一口氣,保持著難得的清明道:“…環,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嗯啊!”環好像忽然清醒過來,一下松開了劉禪,低垂著腦袋,臉色紅紅的像染了血,吶吶的不出話來,手指絞在一起,很是不知所措。好半,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轉身拔腿就跑,留下一串話留在空氣中。 “那個,郎,奴奴去準備洗澡水,奴奴先告退了…” “哎哎,你等等。”劉禪看著頭也不回的環,納悶的伸伸手,“你該是準備午飯好不好,我餓了。” 劉禪自認是一個到做到的人,答應別人的事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圍內他是一定會去做的。就像答應環給她再做一個風箏作為安慰她的禮物,劉禪就去做了,并且很認真。 做好之后拿給環看,環很開心,雖然她更喜歡畫有燕子的環號,可這個畫著蒼鷹的郎號她顯然也很喜歡,劉禪為了美觀還特意在風箏的尾端加上了四條飄帶,可以想象得出,等到它飛翔于際的時候一定是令人贊嘆的。 孫尚香這幾日很奇怪,聽劉府的下人,連著好幾都沒有見著孫主母了,這讓劉禪疑惑不已,不知道孫尚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劉禪有心在孫尚香面前炫耀他給環做的風箏,好好氣氣她,于是打算和幾前一樣在院子里和環放風箏,環聽了緊拉著他的手,繃著臉不讓他出去,劉禪奇怪,問她為什么,她居然是怕萬一孫尚香真的會拿弓箭射人。 劉禪暗自好笑,覺得她多心了,孫尚香除非不想活了才敢射自己,不然頂多嚇唬嚇唬他,可環不信,劉禪沒辦法,卻又不甘心,他可不是個安分的主,最后還真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劉禪從柜子里翻出了劉備送他的一套皮甲,這還是去年生辰劉備托人帶回來的,劉禪一直覺得他用不上所以放在柜子里沒去管它,現在想起來正好用上了。 讓環給自己套上這件紅色的皮甲,勒緊了甲胄的束帶,檢查無誤后劉禪便興沖沖地出了門,倘若孫尚香真的惱羞成怒,諒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于是,墻頭上的女衛士們見到了這樣怪異的一幕,一個少年穿得全副武裝的站在院子里放風箏,不停地伸胳膊扭腿,時不時還挑釁的看看她們。無聊的女衛士們頓時來了興致,站崗的時候能遇到這種熱鬧可是不多見的。 劉禪見女衛士們只是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一邊竊竊私語,卻毫無稟報孫尚香的意思,不由靠近墻邊,不耐煩的喊道:“看什么看,快把你家夫人請來!” 朝著從窗戶里探出腦袋一臉擔憂的環擺擺手,劉禪得意洋洋的跑動起來,把風箏越放越高,好等孫尚香出來后顯擺。 沒一會兒,劉禪就發現了孫尚香的身影,她穿的一身白色紗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墻上走。劉禪抬頭瞧了瞧自己的風箏,見它在自家院子上空徘徊,朝著孫尚香大聲道 “夫人定是睡得乏了,何不清醒清醒看看劉禪的風箏放得怎么樣,今可沒有侵占夫人院子的上空吧!“ 孫尚香正在按摩著眼眶,突然聽到劉禪略帶挑釁的話,頓時不高興了,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狠狠的瞪過去。一秒,兩秒,孫尚香面無表情的眨眨眼,重新拿手揉了揉眼睛,再瞪大了眼睛看過去,墻頭上頓時洋溢著歡快的笑聲。 瞧著孫尚香絲毫不顧體面的大笑,劉禪腦門上冒出了黑線,不禁懷疑起自己起來,難道這真是一個餿主意?穿鎧甲放風箏很過分嗎?好吧,就算很好笑你有必要這么夸張嗎?給點面子行不行! 劉禪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等孫尚香笑完,看到她直起腰來,捧著肚子的手也收了回來,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后,劉禪有些怨念的看了眼孫尚香,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孫尚香站在墻頭用帶著關愛傻子般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 劉禪的這次報復行動徹底的失敗了。 劉禪好幾都沒出門,他的光輝事跡被宣揚的路人皆知,所以他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為了不讓自己想多,劉禪連吃飯都是讓環端到房間里吃。但劉禪這回不得不出門了,迫使他出門的人是龐統,因為這回龐統要離開江陵去西征了。 龐統被劉備封為這次征討益州的大總管,按理他該早早的去了,可不知什么原因他卻一直滯留在劉府,劉禪也曾好奇的問過,得到的卻是龐統笑著搖頭。 但這回劉備傳來消息,要龐統即刻赴任,所以不管什么原因也都不用理會了,龐統的心思一直放在西征上。 “先生此去益州,定會大獲全勝立下大功,劉禪先在這里為先生祝賀!” 劉禪從坐榻上站起來,舉起了裝著酒的陶杯,今劉禪被特許能飲用一杯薄酒,嘗了嘗幾乎感覺不到酒精的水酒,劉禪咂咂嘴,知道環摻了多少水。 龐統哈哈一笑,端起了斟滿美酒的陶碗,一口飲盡,道:“借少主吉言,此去征蜀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益州府之土也,把持在劉璋兒手中不過是暴殄物,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而不能善任,正所謂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也。“ 劉禪恭敬的行了一禮,坐下后斟酌片刻道:“先生所言大善,但蜀地畢竟地勢堵塞,道路難行,常言道:蜀道難,難于上青。禪還望先生多多謹慎,萬萬保重自身的安全,有先生在才是我等之福。” “哈哈,少主有心,統省得了,不過少主的那句蜀道難,難于上青,可謂是精辟啊。” “額…那個,我也是聽別人的,先生不用在意。” “哦,是嗎!哈哈” 劉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樣冒用別人的東西他還是不習慣的,不過他是在漢朝,以后恐怕一不心就會冒用,他也就懶得解釋了。 龐統還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看得出來,他對這一日期待已久,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劉禪能感覺出來龐統并不是那種醉心名利的人,他這么做或許是有其他的原因。 劉禪看龐統好像沒有把自己的勸誡聽進去,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實話他對這個有著鳳雛稱號的文士很有好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聰明才智,更是因為那股豁達的胸襟有種莫名的感染力。他也許外貌不夠好看,性子也直爽,做事的時候更是會不顧世俗的眼光,但這才是龐統,一個活生生的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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