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禪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漫步在云端,一股股淡白色的霧氣環繞著自己,暖暖的很舒服,太陽就高高的掛在頭頂,放出耀眼的金光,把云彩映射成一種迷幻的色彩。 各種霧氣化作的飛禽走獸簇擁在劉禪身邊,跟隨著他的腳步,或緩緩漫步,或大步向前,瀟灑快意,恍若間仿佛肋生雙翅,腳尖用力一點,便要飛向那輪燦爛的太陽。 正在這時,一大片烏黑濃墨的烏云遮在了劉禪上方,地間瞬間昏暗下來,雷聲滾滾,一道道閃亮的霹靂雷霆般炸響,如同漫飛舞的銀蛇,陰森瘆人。太陽的光芒徹底消失,濃密如墨的烏云變幻拉扯,如妖魔鬼怪般長出嶙峋的怪手和凌冽的長牙。 一陣陰風吹過,劉禪身邊霧氣化作的動物們被吹得蕩然無存,他似乎聽到了一聲聲恐懼而絕望的哭喊。劉禪極力想要挽回,可是他發現自己動也不能動,就像一個旁觀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動物們消失時恐懼絕望的眼神,深深印在了劉禪的心中。他想要逃離,逃離這個讓他惶然的地方,可是無論劉禪跑到哪,卻都始終在烏云的籠罩之下,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怎么才能擺脫這方世界? 劉禪慌不擇路,胡亂的奔逃,哪條路看上去都這么相似,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否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他累極了,乏極了,無論是精神還是**?伤麉s不想放棄,因為他知道,走下去也許能找到出口,停下來的話,就永遠別想出去了。 他徒勞的奔跑著,霧氣通過鼻端進去肺部,不知怎么,他突然發覺鼻子癢癢的,好癢好癢,他想要去撓,可他怎么也辦不到,等到這種感覺累積到極限,劉禪猛地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孫尚香的馬車里,劉禪感覺的到,馬車停穩了,大概是到了地方。馬車的窗戶被風吹開,有些微寒的晨風吹得他有些冷,皮毛也起不到足夠的保暖效果。 一張俏臉出現在劉禪的正上方,讓回過神來的劉禪嚇了一跳,剛想本能的一拳搗過去,才發現臉的主人是孫尚香。 孫尚香的臉上帶著笑意,手里拿著一縷黑色的長發,調皮的晃來晃去,劉禪搖搖腦袋坐起來,腦海里還在想著剛才做的夢,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呢? 孫尚香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剛才看你睡得挺香,就沒打攪你,可不知怎么臉色就變差了,手舞足蹈的,還盡些糊話,所以就用這個把你叫醒啦。”完,晃晃手里的頭發。 劉禪盡量擠出了笑容,拱拱手道謝,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奇差無比。孫尚香滿臉的好奇,問道:“做噩夢了?夢到什么了,把你嚇成這樣! 劉禪身心俱疲,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笑了笑就打算下車走走,孫尚香趕忙跟在后面,詢問他到底做了什么夢。劉禪不勝其煩,冷冷道:“孫夫人好奇心太重了吧,與其討論這些問題不如把你的糕點拿出來給我嘗嘗,我還沒吃早食呢! “給你吃你就告訴我嗎?” 劉禪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扭頭就走,孫尚香氣惱的跺跺腳,沒有跟上去,大喊道:“不拉倒,你以為你沒夢話嗎,我猜也能猜出來,告訴你,我可是發現你的秘密了,不想被我公告下的話就快來求我吧,哼! 孫尚香氣呼呼的轉身走了,劉禪的腳步頓了頓,停留了一刻就繼續往前走,他做噩夢費了不少體力,可真是餓壞了,饑腸轆轆的他現在只希望環會帶點吃的。 瞅著埋頭大吃的劉禪,環心疼的遞上水袋,連聲道:“慢些吃,別噎著,來喝口水緩緩! 劉禪接過水袋喝了幾口,又干掉了一大塊干餅,總算是飽了,環看他吃得這么急,奇怪的問道:“怎么了,沒從孫主母那討要糕點嗎?您是少主,應該不難吧! “別提了,懶得和她。”劉禪打了個飽嗝,躺在環的懷里,舒舒服服的瞇著眼。 聽劉禪這么,環也沒有多問,只是溫柔的替劉禪捏著肩膀,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感覺。劉禪和環都是很少到城外的人,驀然見到城外的景色果真覺得新鮮無比,草已經冒得有一尺高了,綠的郁郁蔥蔥。不遠處就是一座山包,山上長著不同的樹木,不時有鳥兒從林間飛出來,銜著干枯的草枝又飛回去。 左邊就是一條不算寬闊的河,春汛時節水流暴漲,淹沒了黃泥的淺灘,河邊是兩排向河內傾斜的蘆葦,里面偶爾能聽到水鳥撲騰翅膀的聲音。 孫尚香的吆喝聲根本沒停過,她騎上馬之后就像是瘋了,揮舞著皮鞭滿草場的亂轉,風帶起了她的長發,衣袂飄飛,臉上帶著放縱肆意的笑容,不出的瀟灑愜意。 劉禪眼角的余光很快發現了孫尚香的身影,像是一只飛舞的紅火鳳,在初春的草場上肆虐,劉禪看得眼熱,內心漸漸沸騰起來,也許是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他也很想騎上馬體會這種風刮過發際的感覺。 一下跳起來,劉禪用帶著興奮的口氣對著環道:“環,牽我的馬來,我也要去縱馬狂奔,哈哈!” 環一下子為難起來,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郎,咱們府上沒馬了! “啊,怎么會沒馬呢?我記得之前明明有的! “馬都被主人征走了,聽益州山路崎嶇,道路艱險,沒有馬可不行,所以別府上,就是城里也沒有一匹馬了! 聽了環的解釋,劉禪只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熱度一下子被降下來,伸手指著孫尚香胯下的棗紅馬道:”這么,她的馬也是她帶來的嫁妝嘍! 環默默的點點頭,又抬頭對著劉禪道:”郎您的年歲還是太,騎馬太危險了,如果真想騎的話,咱們還有主人留下來的一頭健驢。“ “驢?不要不要,別人騎馬我騎驢多磕磣,我可是大丈夫,怎么能被女子比下去。” 劉禪急忙搖頭拒絕,他是想騎馬,可不是騎驢,這個兩個差距也忒大了。 “那可就沒辦法了,要不您去和孫主母商量商量?” 環輕皺著眉頭,出了自己的建議,可看到劉禪憋的通紅的臉頰,就知道劉禪不想去求人,心里嘆一口氣,就打算自己去求求孫尚香,看看能不能滿足劉禪的愿望。 剛剛轉身,環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劉禪拉住,背后傳來劉禪輕松的聲音:“算了,騎驢就騎驢,反正都是四個蹄子的,都一樣! “郎…嗯嗯!”環歡笑著點點頭,如歡快的鳥一般蹦跳著去牽驢去了。 益州山路崎嶇,車輛難行,所以對載貨量大的牲口需求很大,馬就是一種很好的運輸工具,荊州的馬雖然比不上益州本地產的矮腳馬,卻也能很好的減輕后勤的壓力,當然,像驢,騾子也在需求的范圍內。 這就是劉禪搞不懂的地方了,為什么劉備把全城的馬驢騾都征走了,卻獨獨留下了這只驢,看它體格高大,肌肉健碩,稱為健驢實不為過。難道劉備知道自己兒子有一會出來玩會沒馬騎,有個驢騎也不錯? 劉禪認為有劉跑跑之稱的劉備沒有這么深謀遠慮,所以結果就是,這頭驢是他不要的。那么問題又來了,這么好的驢他為什么故意不要? 劉禪摸著下巴,仔細的打量這頭名叫黑蛋的毛驢,劉禪不知道名字是誰起的,至少很貼切。 黑蛋被牽來后表現的很淡定,碩大的嘴巴左扭右扭不知道在嚼些什么,看它嚼了好一會兒,才有吞咽的動作,張嘴吐出一口綠色的惡心口水,低頭啃了一大口嫩草,劉禪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貨是在吃草啊,劉禪頓時有被耍的感覺,吃個草也要這么高調么,呵呵,劉禪陰測測的笑了,就是要騎這種驢才能抵消不能騎馬的屈辱感。 招呼仆人給黑蛋備上鞍轡,劉禪就打算騎上黑蛋跑一圈,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給黑蛋套鞍轡的仆哎呦著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直打滾,劉禪吃驚的張大著嘴,瞅著黑蛋慢慢收回抬起來的后腿,低頭又啃了一大口草,甩著頭嗯啊嗯啊地叫著,聲音里有不出的不屑。 劉禪的臉上滿是驚奇,招招手,一旁的三個仆人一起撲了上去,抱頭的抱頭,抱腿的抱腿,黑蛋不滿的叫著,一下跳將起來,兩只后腿一蹬就把兩個抱住它后腿的仆人踢飛出去,嘴一張,一口綠色的吐沫就吐在抱住它腦袋的仆人臉上,牙齒一口咬在那人的衣服上,一下就把那人摔到一邊,跌了個屁股朝。 “哈哈!” 環忍不住捂住嘴笑了,劉禪也有些忍俊不禁,這些沒用的家伙連頭驢也制服不了。 四個仆人灰溜溜的站起來,各自捂著傷處齜牙咧嘴,看到劉禪擼著袖子就要往前走,急忙沖上去,拉著劉禪的衣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讓劉禪上去,環也撅著嘴巴攔在劉禪面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這驢太危險了,郎可不敢上去!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