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啊,我倒是想留下來看看,不過翼德叔叔恐怕是不準的。對了,我們走了的話,是把孫夫人一起帶上么?” 軍候堆著笑道:“這里危險,還是去蜀地安全,這樣主公也會安心,張將軍也會安心。孫夫人的事卑職就不知曉了,記得孫夫人也是今將要回去省親的,大概會過段時日才會過去吧! “這么巧嗎?孫夫人也是今走?”劉禪好奇的歪著頭。 “是的,也許是趕巧了! 環走出來,到劉禪身邊道:“郎,東西準備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好了?”劉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對了,給翼德叔叔準備的美酒帶上沒?這江陵的美酒想來叔叔是喜歡的,既然我們要走了,就讓這位軍候帶給叔叔吧! 環點點頭就去準備,劉禪就與軍候一起朝門外走去,劉禪突然想起張飛有酒后鞭撻士卒的習慣,喝了酒就六親不認,就是不知道這位軍候有沒有被打過,便玩笑著問道:“你我給翼德叔叔送酒好不好,這可是美酒哦!” 在劉禪想來,這位軍候八成會苦著臉不太情愿,誰料他竟然笑得很諂媚,道:“郎君一片孝心,張將軍一定會很高興的,卑職也為郎君的孝心感動吶!“ “是么,你真的很感動嗎?翼德叔叔喝酒的時候你們也很高興?“劉禪壞笑著瞅著他,看他能編到什么時候。 ”是啊,卑職怎么敢騙郎君!張將軍喝酒必定與我等共飲啊,我等一起歡樂其樂無窮啊! 這時候劉禪已經走到門口,聽了軍候的話,心中突然有點疑惑,難道自己聽到的傳聞都是假的? 望向門外,高頭大馬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的后面跟著兩隊隨行的騎士,劉禪不經意間竟然發現一名騎士的鎧甲內露出了一點粉紅色的布料,仔細看看發現騎士的面容竟有點女性化。 劉禪的心里頓時感到一絲不安,想要仔細問問軍候卻瞥見軍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不好!有問題! 看著身邊站著的數名健壯的武士,劉禪就知道自己得靠腦子解決問題了,于是他對著軍候道:“對了,你叫環記得拿上我的白瓷茶壺,可記得心些,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貝! 軍候停下來,派出人手去通知環,不一會兒環就跑了過來,手里拿著劉禪的白瓷茶壺。是白瓷其實就是相對接近瓷器的灰白陶,雖然不滿意,但也是劉禪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劉禪伸出手要接過來,環便準備交給他,那一瞬間,劉禪手一滑,假意沒接住的樣子,彭的一聲,茶壺就跌到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片,環驚呆了,剛想要跪下賠罪,卻聽劉禪發出一聲尖銳的喊聲:“我的茶壺呀!你…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打碎了我的寶貝茶壺!” 環懵了,劉禪從來沒有這樣過她,嘴巴一癟,委屈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自己也不想的嘛,誰知道茶壺怎么會掉到地上的,自己明明交到郎手里了呀。 瞅著環難過的模樣,劉禪心里難受極了,恨不得馬上安慰她,告訴她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破茶壺,什么東西都比不上活生生的人。 可是,短時間內他只能想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盡量找機會讓環去找張飛報信,這樣才有可能把自己從這群不明身份的家伙手里解救出來,也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支開這么多的人。 為了怕環破讓計劃無法實施下去,劉禪快刀斬亂麻般把自己的話出了口:“哭什么哭,一到晚就知道哭,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若不是看你是翼德叔叔送給我的婢女,我早就不要你了! 環一抬頭,疑惑的瞅著劉禪,張嘴想要話卻被劉禪打斷,他哪能讓環把話出來,看見環準備張嘴,急忙道:“的不對么,你敢反駁試試?還不快點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 “哦~”環心亂如麻,蹲下去收拾碎片,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之前還好好的呢,轉個身郎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怎么會這樣子對我,嗚嗚,他以前明明很寵我的。 “呀!”環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一滴滴血珠子從她白嫩的手指上冒出來,顰著眉把手塞到嘴中含著,可憐兮兮的把眼神投向劉禪,如果是以前,郎早就心疼的過來安慰自己了,可是現在卻… 劉禪面無表情的看著環,甚至臉上還有一絲厭惡,這時候他開口了:“你怎么這么蠢啊,笨手笨腳的,哪里像個使喚丫頭,還要本公子來伺候你嗎?你先別跟我去蜀地了,真是受夠你了,翼德叔叔怎么會把你送給我,看來還是找叔叔重新要一個婢女吧。” “郎~奴奴不敢了,別趕奴奴走,嗚嗚。”環焦急的看著劉禪,一副想要上來求情又不敢的模樣。 “我話不管用了!我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不懂嗎,你自己去找翼德叔叔吧明情況,給我換個乖巧好看的婢女,聽到了嗎!” 劉禪完,嗤笑一聲,轉頭看向身旁的軍候,裝作隨意到:“這種丫頭還能要么?蠢得要死! 軍候嘿嘿一笑,他才不在意劉禪要不要帶丫鬟,只要劉禪跟他們走就好了,現在還得敷衍一下,希望他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等到出了城,那他就是盤子里的燒雞,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想到自己將要飛黃騰達,軍候笑得就更開心了,面對劉禪的話,奉承的答道:“郎君的是,這種笨丫鬟早該不要了,也就是郎君心腸好才能忍到現在,您是主公的繼承人,這下的美女還不是任由郎君取用?” “哈哈哈哈哈,得沒錯,得沒錯!”劉禪高興地拍了拍軍候的肩膀,贊賞的瞅著他,一副引為知己的樣子。 劉禪回過頭,面帶嫌棄的瞅了眼環,因為劉禪的堅決,環不敢多什么,只以為她的郎真的不要他了,一邊收拾地上的茶壺碎片一邊哽咽,哭聲雖然壓抑,淚水卻不斷滴落在地上,暈染開一個個淚花。 劉禪籠在袖口內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指甲甚至掐進了肉里,可他卻不得不帶著燦爛的笑裝作沒事人一般陪著軍候談笑,撇過頭不忍再看,就招呼軍候可以出發了,劉禪登上馬車,馬車帶著轟隆聲向城外駛去。 環收拾完東西,淚眼朦朧地望向馬車駛去的方向,想要不顧一切的追隨過去,但一想到劉禪冷漠的面孔,她的心就疼得抽搐,終于再也忍不住,蹲下抱住頭痛哭起來。 馬車很結實,都是用兩指厚的木板制成,劉禪屈起手指敲了敲,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馬車內裝飾很樸素,只有一個矮幾,一個坐榻,別無所有,甚至馬車的窗戶也很,只有一個腦袋大,看樣子,這馬車應該是特制的。 劉禪裝作不在意的探頭看了看馬車后面,他們包圍的很嚴密,足足有兩排騎士跟著,粗略一數,有大約二十名左右。馬車前除了一名馬夫,也有兩名騎士坐在兩旁,那個軍候就是其中之一。 看樣子,自己從進了這個馬車就變成了甕中之鱉,劉禪腦子亂亂的,這次的劫持太猝不及防了,他沒想到在自己家門口會被好像家仆的人劫持,并且其他人都好像死人一樣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堂堂劉備的長子,未來的繼承人就這么輕易的被劫持了。 好不容易急中生智想了一個讓環報信的法子卻又讓她如此傷心,真恨不得就這樣被劫持算了,看到環傷心,劉禪自己更加難過,好不讓環受一點委屈的呢?自己真算不得男人。 不過事情已經做了,只能寄希望于環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也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該怎么拖延時間呢?真是個麻煩事啊。 劉禪的院子中,環正坐在桌子前發呆,傷心過后她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重,郎一個個不合常理的行為是什么原因?不僅一反常態的對自己兇,而且錯了好幾句話,自己什么時候成三爺送的了?難道…郎是真的討厭我了?不惜隨便找個理由把我趕走。 嗚嗚嗚,這該怎么辦啊,夫人若是還活著就好了。環苦惱的撐著腦袋,臉頰兩邊的肉被手扯得往上跑,形成一個哭笑不得的模樣。 她越想越糊涂,索性拿自己的腦袋撞桌子,一下,兩下,第三下的時候,環直愣愣的昂著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揉著腦袋,環心里琢磨著:郎這么做的目的好像就是要趕我走,為什么呀! 難道還是那個原因?郎真的討厭我了?嗚嗚嗚,可是不對呀,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不像是那種薄情的人吶,再想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環的眼神漫無目的的亂轉,一會兒看看門口,一會兒看看里邊,不知怎么眼神就飄到了放雜物的柜子上,上面放著幾個包裹的嚴實的禮物,憑著記憶,環記得那好像是三爺送的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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