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麟隨車進入了雪鎮,這里是他曾經生活過一年的地方,有美好的回憶。 那年他還是五歲,隨著養父紀狂人四處漂泊,來到此處。 當時的紀狂人還是個英俊,陽光,做事勤勤懇懇的上進青年,但卻有一顆慈父的心,對他十分愛護,每出去賣命工作來養活他。 一日,紀狂人帶回了一個漂亮溫和的青年女子,是他為自己請來的家庭教師,教他讀書識字。 當時的紀麟十分的乖巧,對學習也十分的渴望,很快便接受了這女子的存在。 他從見到其他孩子都有媽媽,而自己卻只有一個爸爸,當時的他還未認識那個帶自己逃出龍國的養父夜幕,所以心中唯一的親人便是紀狂人。 女子十分喜愛乖巧懂事的紀麟,對他有些溺愛,甚至超過了紀狂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紀麟開始依賴家中有這位漂亮慈愛的家庭教師的存在,每晚都要她哄自己睡覺。 有一日,紀麟忍不住叫了一聲“媽媽”。 女子和紀狂人都愣住了…… 良久,女子微微低頭,柔和一笑,應道:“唉!”隨即她輕輕的摟起紀麟,放入自己那溫軟的懷中,十分溺愛的撫摸著這個突然冒出卻十分懂事乖巧的孩子的腦袋。 紀麟輕輕的閉上眼睛,挺翹的鼻子微微收縮,十分享受的吮吸著那淡淡的清香,當時的他把這稱為“媽媽的味道”。 紀狂人則是在一旁傻笑著,不停的撓著后腦勺。 自那日起,女子便辭去了工作,住了進來,而紀狂人卻是更加忙碌而拼命的工作起來。 但美好的時光往往不會太長,終于有一日,紀麟起床之后卻發現“媽媽”不見了,當時的紀狂人已經出去工作,只留下一份尚還留有余溫的早餐。 “媽媽,您在哪兒?不要和麟兒玩捉迷藏好不好?麟兒找不到您了!”紀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尋找“媽媽”。 開始從自己的住處,后來他跑遍了整個雪鎮,然后跑出雪鎮,在周邊的森林之中尋找。 整整一,他都沒有任何關于“媽媽”的消息,獨自一人坐在雪地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當時正處于冬季,雪鎮的夜晚很冷很冷,他暴露在外的手和臉蛋被凍得通紅,眼淚一流出便結成冰霜,在那通紅的臉蛋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冰層,但他沒有任何感覺,依舊是在那里抽泣。 直到身體麻木,直到一雙大手將之摟入那溫暖而寬大的懷中。 “麟兒乖,不要哭了,媽媽麟兒太聰明了,她已經教不了麟兒什么了,她要出去學習,回來之后教麟兒更多的東西……”紀狂人溫和的笑道。 “真的嗎?那媽媽她什么時候回來?”紀麟止住了抽泣,睜大著淺藍色如同寶石般閃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紀狂人,問道。 紀狂人目色閃爍了一下,抬頭不再看紀麟的眼睛,道:“大概,一個月吧……” 一個月后,紀狂人便帶著紀麟離開了雪鎮,當時年幼的紀麟表面上似乎是忘了這件事,但紀狂人明白,乖巧懂事的紀麟是不想讓他煩惱,從此以后,他對紀麟關愛倍加。 而那女子也深深的藏進了紀麟的心底…… “云蘭媽媽……”撩開鹿車的窗簾,紀麟的瞳孔浮現了一絲神采,望著這物是人非的雪鎮,他不禁有些感懷:“十一年了,您還好嗎?” 鹿車穿過了息壤的街區,很快便來到了趕車老者的故居。 大門處,進進出出的人不少,顯然是老者的后人過得還不錯。 “喂,老家伙,哪里來的?知不知道這里是薛家的府宅?識相的快滾開!”一個守門的護衛走上前來,對著老者冷聲喝道。 “薛家?”老者雙眼微瞇,瞥了一眼大門上的牌匾,又看向那護衛,淡笑道:“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護衛聞言,嗤笑一聲,大聲喝道:“我管你這老東西是何人,我可告訴你,我們薛家可是林中縣神徒大人委派在此地管轄的特使家族,地位可不比鎮長低!” “神徒?”老者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就連鹿車之中的紀麟也是面色微微一變,原本渾渾噩噩的表情變得陰冷起來。 “那是,知道害怕了吧,害怕了就趕緊給老子滾!”護衛鼻孔朝,得意的笑道。 “呵呵呵,老夫離家這么多年,連一個的護衛都敢騎到老夫頭上來了?還敢在老夫面前自稱老子?”老者那蒼老的面容爬上了一層冰霜,身形一顫便從車上閃掠而下,在那護衛驚駭的目光之中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其臉上!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在整條街道響起,來往的行人都不由得驚住了,呆呆的望著那老者。 “居然有人敢打薛家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誰不是呢?薛家這些年仗著有林中縣神徒府政司撐腰,在雪鎮為所欲為,沒少禍害我們雪鎮的人,連鎮長都拿他們沒辦法!” “這一巴掌打得痛快,老子老早就想打他們了!” “噓,你聲點,心被薛家之人聽見,報復于你!” “……” 駐足的行人忍不住議論紛紛。 “你這個老東西,敢打老子?”護衛捂著臉面色陰沉的站了起來,而后他對著后邊的幾個護衛大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老子上?宰了這老家伙?” 另外幾個護衛對視了一眼,卻并未如同第一個護衛一般沖動,他們發現了老者的修為在他們之上,如此上去也是只有被打的份,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沉聲道:“老先生是何許人?為何在我薛家大門之前傷我薛家之人?可知我薛家在雪鎮的地位?” “地位?當了神徒的狗便自認為地位很高么?”一道聲音從鹿車之內冷冷的傳出,言語之中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誰?”那開口的護衛面色一沉,冷喝道。 “大爺啊,看來您家并沒有您的那般好嘛!”一個形象邋遢的少年推開車門,從鹿車之中緩緩走出。 老者嘴角抽了抽,轉頭對著那些護衛厲聲喝道:“都給老夫挺好了,老夫姓薛名中玄,把那不成器的孽子給老夫叫出來!” 聽到這話,所有人面色大變,那些護衛連忙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道:“人眼拙,不識老爺子真容,還請老爺子饒命!” “原來他是薛家的老爺子薛中玄啊,怪不得敢打薛家之人!” “聽薛中玄老爺子離家修煉多年,不知如今修為如何了!” “當年他掌管薛家之時,薛家可不是這番模樣!” “……” 行人們恍然大悟,不斷議論和感慨著。 “父親!”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薛家之內傳來,緊接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快步走了出來,一把便跪在薛中玄面前,道:“父親回來為何不通知孩兒一聲,孩兒好擺架迎接!” “你還記得我這個父親?你看你都養了一群什么人?”薛中玄冷眼看向那男子,厲聲喝道。 那男子面色微微一變,轉頭對著身后跟出的人喝道:“居然敢對老爺子不敬,來人啦,把這幾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拖進去杖責一百,降為奴隸!” “大人饒命啊!人再也不敢了!”那幾個護衛拼命哀求著。 “奴隸?”紀麟眸光一冷,盯著玄中玄道:“看來大爺您家里也和其他家族別無二致啊,多謝您送子來到雪鎮,子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你是何人?膽敢……”那男子瞬間大怒,大聲呵斥起來。 “閉嘴!”薛中玄厲聲喝止住那男子,轉頭看向紀麟,笑道:“老夫多年未歸家,不知家里狀況,讓友見笑了……” “喏!”紀麟抹了抹手中的戒指,丟出一張金元卡,扔給薛中玄,道:“子身上沒有其它貴重之物,這是對大爺這些時日照顧的感謝,告辭!” “哎?”薛中玄想要伸手挽留,卻是發現紀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看到薛中玄手中的金元卡,依舊還是跪在地上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 紀麟離開值周又再度變得迷茫起來,走了幾步,卻是不由自主的進了一家酒館,其箭頭上的洞和龍眼中都浮現出無奈之色。 “老板,上酒!”紀麟直接找了最近的空桌坐下,對著酒館柜臺大聲喝道。 店老板走了出來,鄙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邋遢不堪的少年,道:“這位客官,我們這里可是雪鎮最有名的酒館,酒錢可貴呢,您付得起么?” 店內其他客人也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紀麟面色一沉,抬頭看著那一臉不屑的店老板,嗤笑一聲,道:“酒錢?這個夠嗎?”著他便從手指上的戒指中抹出一張金元卡,狠狠的砸在店老板那張臭臉上。 店老板面色一僵,雙手顫抖的接住正在下墜的金元卡,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一萬金元的金元卡!”有眼尖之人當先看出,忍不住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其他客人也是面色僵硬無比,呆呆的看向紀麟,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邋遢得如同乞丐一般的少年,居然隨手便丟出一張一萬金元的金元卡,一萬金元在這個鎮可是文數字,句不好聽的,就算是雪鎮勢力最強的薛家,也拿不出其中的十分之一! “夠了,夠了,買下數十個店都綽綽有余了!”店老板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呵呵賠笑道,從接過金元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呼吸,但他的雙手依舊是劇烈顫抖不已! “那就快快上酒,不要廢話!”紀麟不耐的喝道。 店老板正要答應,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等等!” 五個彪形大漢快步走到紀麟身旁坐了下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冷笑道:“你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居然拿得出這么多錢,不會是從我薛家偷出來的吧?” “薛家?”眾人聞言,面色一變,紛紛將酒錢放在桌上,快速離去,就連店老板也是一臉的苦澀,薛家在雪鎮的作風他是清楚得很,估計這些人一來,他今日的生意便到頭了。 “偷?”紀麟嗤鼻一笑,有些古怪的打量著這五個彪形大漢,道:“你一個的薛家,值得我去偷么?” 那領頭的大漢面色一沉,凝聲道:“少廢話,我薛家最近丟了無數金元,我懷疑就是你偷的,把你身上的所有金元都交出來,老子饒你一條狗命,否則,哼!” 紀麟直起身來,將雙手懷抱于胸前,玩味的道:“想要打劫就直,給我扣什么偷盜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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