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麟心頭一跳,暗道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片刻后,他定了定神,轉過身去,強行擠出一個笑臉,道:“大人還有何事?” 瞥了一眼紀麟,張泊將目光轉向云蘭那勾勒出完美曲線的背影,道:“你可以走,她留下!” 紀麟聞言,面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正要發作,卻被一只玉手止住。 “你確定要我留下?”那如少女般輕靈悅耳卻又帶有一絲成熟韻味的聲音從云蘭嘴中傳出,她緩緩的轉過身來,面無表情,與之前的柔和判若兩人。 看到這幅模樣的云蘭,紀麟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感覺此時的云蘭十分的陌生,看來她也并未一成不變,作為一代女王,她的性格也在政 治 斗爭中改變了太多,只是在摯愛之人面前從不表現出來罷了。 張泊也被這個樣子的云蘭驚了一跳,他感覺這副表情和臉蛋十分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見到過,但又想不起來,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但很快,**戰勝了理智,色迷心竅的他暗罵了自己一番,將心中的那份不安壓了下去,理了理衣袍,張泊站直了身子,擺出了自己平日里的架勢,道:“那是自然,你若隨我回到林中縣,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好,我們走吧!”云蘭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 “媽……姨,您真的要隨這畜生走!”紀麟面色鐵青的拉著云蘭道。 聽到紀麟罵自己畜生,張泊面色瞬間難看起來,厲聲喝道:“臭子,你活膩了是不是?” “不用擔心,我還快便回來!”云蘭轉頭看向紀麟,冰冷的臉龐露出一絲溫和,輕笑道。 “可是……”看云蘭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紀麟知道她可能有后招,但他還是不放心云蘭一個人跟這張泊離開。 “好啦,你先回去,幫兩位老人整理一下行裝,待會兒我便要回來接他們!”云蘭依舊是柔和的表情,但語氣不容置否。 見二人幾乎完全無視自己,張泊氣得直咬牙,剛要發作之時,卻見云蘭轉頭看向他,淡淡的道:“走吧!” 張泊神色一緩,心中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品嘗眼前這絕色美人的味道,心中盤算著等出了雪鎮便下手,至于紀麟,反正雪鎮就一個出口,想跑也跑不掉。 主意打定,張泊惡狠狠的瞥了一眼紀麟,點了點頭。 誰也沒有注意的是,云蘭在踏上張泊專門為她準備的鹿車之時,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個弧度。 張泊一行人出鎮的速度很快,因為他腹之中已是邪火翻騰,時不時回頭望著鹿車,心中暗笑:“叫你裝,等出了鎮子,老子好好調教你一番,你還不是得變成一個 騷 貨?” 而云蘭卻是面不改色的坐在車內,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不到半盞茶功夫,張泊的人馬便出到了鎮外數里的地方,張泊嘴角一咧,抬手喝道:“停!” 搓了搓手掌,他快速的躍下熊鹿,來到云蘭的鹿車之前,一臉淫 邪的笑道:“美人,我快忍不住了,不如在這里先爽一爽?” “好啊,你進來!”云蘭那淡漠的聲音從鹿車之內響起。 張泊大喜,口水毫不掩飾的流了出來,一個箭步便跨上了鹿車,然而當他打開車門之時,迎面而來的卻是云蘭的一腳! 色迷心竅的張泊毫無防備,被云蘭一腳踹得倒飛了出去! “啊!” 云蘭這一腳似乎踹得不輕,張泊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淤青的腳印。 “大人!” 張泊眾手下見狀,不由得面色一變,驚叫著沖過去扶住張泊,卻是發現,這一腳之力,大得出乎他們的想象,好幾個壯漢被張泊的身體撞翻。 身上的力道被手下盡數卸去,張泊才得以緩過神來,一個翻身,穩穩的露在地上。 “臭婊子,你敢偷襲老子?”張泊面色鐵青的怒罵道,著其周身八靈穴盡顯,泛著淡淡青光的靈能席卷周身。 “七重歸元境么?”云蘭輕輕地走到鹿車外的臺板上,有些訝異的看著張泊。 “害怕了?你敢踢老子英俊的臉,害怕了也沒用,今不讓你這臭婊子吃點苦頭,老子就不姓張!”張泊看到云蘭那有些訝異的神色,得意的冷笑道。 在這林中縣,他自信沒有人能夠超過他,就算是薛家外出修煉多年的老爺子,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害怕?你看看你后面!”嗤笑一聲,云蘭抬手指著張泊的后方道。 “后面?”張泊冷哼一聲,道:“臭婊子,休想耍什么花樣,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 “我不會逃,你還是看一看吧!”云蘭搖了搖頭,道。 “哼!”張泊正要出言諷刺云蘭這種鬼把戲對他沒用,卻是發現其身邊的手下用不斷顫抖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驚恐的道:“大人,后面……” “后面能有什么?你特么也……”張泊怒罵一聲,輕輕轉頭,然而當他余光瞟到后方的情景之時,表情瞬間僵硬。 只見后方一支不知多少人數,全副武裝的軍士踏著整齊的步伐朝著這邊輕輕走來,聲音很,顯然這群軍士的修為都不低。 “哈!” 嘭! 軍士齊聲一喝,盾牌整齊的落在地上,發出悶雷一般的響聲,震得張泊等人心頭狂跳。 良久,張泊強行鎮定了心神,清了清嗓子,再度擺出平日里的架勢,高聲道:“對面是哪個縣轄的部隊?為何到我林中縣來?可有調軍手令?” 但對面的軍士毫無反應。 張泊不由得大怒,厲聲喝道:“你們耳朵聾了嗎?老子問你們話呢?告訴你們,老子可是林中縣的神徒,在這林中縣的縣長,都要給老子面子!” 但對面的軍士依舊是毫無反應,仿佛石雕一般穩穩的站在地面之上。 張泊面色難看無比,正要發作,卻被一道不屑的聲音打斷。 “你,沒有資格!”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從軍士中走出,邁著標準的軍隊步伐朝著這邊而來。 張泊氣得吹胡子瞪眼,在這林中縣,還沒有人敢對他“沒有資格”這四個字,當即便是催動靈術便要給那軍官一個教訓! 然而那軍官一個凌厲的眼神便將他嚇得呆愣在原地,那種眼神,太可怕了,張泊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 這種只有歷經無數戰場搏殺的軍人才具備的眼神,這種軍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張泊心里不斷的打鼓。 更讓他驚駭的是,那軍官直接無視了他,走到云蘭之前,單膝跪下。 張泊等人面色狂變,這個女人是什么人?居然能夠讓如此強悍的軍人下跪? 然而軍官的一句話,讓張泊面色一陣煞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末將方雄,拜見陛下!”那軍官恭敬的道。 “方雄?他是雪國十大神將排名第三的御前鐵甲軍都尉使方雄?那他口中的陛下,豈不是……”張泊身軀一顫,猛然想起之前看到云蘭之時心中的那種不安。 方雄之名,早已震懾整個雪國,與穆梟不同的是,方雄乃是一代青年才俊,十五歲便跟隨雪國十大神將之首的穆梟南征北戰,功勛無數,而其修為,據也在其二十五歲之時達到了踏境,如今的方雄已經三十好幾了,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而放眼整個雪國,能夠讓方雄下跪之人少之又少,能夠讓其下跪并稱“陛下”的女人,那便只有一人,雪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王:云蘭! “不不不,云蘭女王怎么會來這種破地方?我一定是在做夢!”張泊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不是在做夢,神徒大人,雪國所有的土地都是本王的,況且雪鎮是本王長大的地方,本王不能來么?”云蘭露出一個微笑,淡淡的道。 但這微笑在張泊看來,卻有一種死亡的威脅,他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女王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蘭面色瞬間轉冷,“本王可記得,神使大人想要將本王帶到什么林中縣享受榮華富貴呢!” 方雄面色一冷,雙眼中放射出懾人的兇光,嚇得張泊臉色一變再變,雙腿忍不住顫抖的跪了下來,磕頭不止的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我記得麟兒對你們過,不要自取滅亡,難道你以為這僅僅是對薛帆的?”云蘭面色越來越冷,“本來這里的風氣敗壞本王便十分厭惡,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整頓北郡風氣的政策,便從你開始吧!” “來人啦,敢對陛下不敬,統統就地正法!”方雄當即便是一聲大喝。 張泊聞言,臉色已經毫無血色,當即將心一狠,大吼道:“所有人聽令,反正都是一死,都給老子沖出去!” 張泊的手下都是心中極度恐懼,有些膽者已經跪在地上不能動彈,褲襠里發出一陣陣騷臭之味。 但也有膽大者拿起武器,朝著那漸漸圍攏的軍士陣列沖去! “哈!” 軍士們整齊的一聲大吼,排著嚴整的隊列迎擊張泊的手下。 嘭嘭嘭! 靈術沖擊發出一陣陣炸響之聲,但在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軍陣靈術之前,張泊的手下幾乎瞬間潰敗,就連張泊本人也是左支右拙,被整齊的軍陣靈術打得連連后退,境界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 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傳來,張泊的手下一個個倒下,云蘭不忍再看轉身便要離去。 “你這個惡毒的臭婊子,老子跟你拼了!”張泊已經徹底絕望,嘶吼著朝著云蘭極速沖來。 方雄面色一冷,正要出手,卻見云蘭頭也不回的抬手便是一掌拍出,一個巨大的掌罡快速的從張泊的身體穿透而過…… “怎么會?她明明就沒有修為……”張泊瞪大了眼鏡,一臉的不解和不甘,從他見到云蘭開始,他便從未從云蘭身上感受到任何哪怕一絲絲靈能的氣息,如今她一掌便秒殺了自己…… 方雄也被云蘭剛剛的那一掌驚到了,他知道云蘭的修煉的靈術極為奇特,可以隱藏氣息,但他未曾想到會這么強,剛剛那一掌,他也沒有把握接下! “自取滅亡……”云蘭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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