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氏少年們的陣法變換,形成了兩大區(qū)域,分別對上了方中遠和顏心。 一般的戰(zhàn)陣,都對參與人數(shù)有著比較嚴格的要求,而且很大程度上,陣中人數(shù)越多便能發(fā)揮出越大的威力。 所以,除非本來就是兩種陣法,否則臨陣之時突然一分為二,自然不是明智之舉。 但這樣的舉動出自于蒲然,這個神秘的家伙自始至終也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出來。 而越發(fā)展,他則越展現(xiàn)出自己的強悍,這讓葉青等人不得不懷疑其來頭之大。 顏心這邊的蒲氏少年們加緊了移動的步伐,迅速地在顏心的周圍移動著,竟使得顏心一時之間無法辨明到底有多少少年在與自己對陣。 不過顏心也知道,一定是對手心中畏懼,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來迷惑自己,如果大有信心,自然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反觀方中遠的周圍,十二位少年當真是一動不動,靜待方中遠的出手。 按理,方中遠的實力要遠遠在顏心之上,即便顏心得了一柄古劍,但方中遠也同樣得到了蓋紅綾,這兩件神器之間的差距應該并不會太大。 況且這蓋紅綾看上去還要更容易使用一些,所以無論怎么,方中遠的戰(zhàn)力都是要遠遠在顏心之上的,所以顏心便無法理解這兩個戰(zhàn)陣的用意。 顏心自然也無法做太多的思考,他必須全力應對眼前的這些轉圈少年,在這眼花繚亂的移動中,不定哪一處就會露出危險,給自己以致命一擊。 然而轉了許久,也并沒有哪一處有任何攻擊的意思。 這讓顏心大概意外,自己不過是全神貫注,又能消耗多少靈氣,可這些少年一直是在不停地移動著啊,即便他們善于此道,也絕對不可能擁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供應。 但顏心還是決定給蒲氏少年們以攻擊,因為他手中的神秘古劍似乎按捺不住寂寞,正在顏心的手上不停地震顫著。 “重劍無鋒。”顏心在內心中念叨著這句話,似乎想要從這句話中得到什么使用之道。 一個剎那間,顏心一躍而出,對著一個方向刺去,與其是顏心執(zhí)劍破敵,倒不如是由古劍引導著顏心在尋找著敵陣的破綻。 蒲然見狀微微一笑道:“真是想不到這古劍還真是和你如此有緣,竟能夠順從你的心意。” 蒲然的話語聲并不大,但由于他本身的氣力十足,在場的所有人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葉青不禁撓撓頭自言自語道:“看上去,這蒲然前輩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望,我們的一切行動仿佛都在其掌握之中,這種感覺,可真的不是很好。” 與葉青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顏心,只不過此刻的顏心正處于戰(zhàn)陣中央,對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古劍在尋覓著戰(zhàn)陣薄弱之處,可是卻徒勞無功,這戰(zhàn)陣中的蒲氏少年們似乎已經(jīng)全都融為一體,并沒有什么強弱之分,唯一的破陣之策也許就只有硬鑿生劈了。 這讓顏心感到失落,自己并沒有強大到能夠以絕對實力碾壓戰(zhàn)陣的程度,因而硬鑿生劈也未必會取得良好的效果。 不過顏心并沒有讓自己停下來,他覺得自己必須保持著與蒲氏少年們類似的行進速度,才能夠看清少年們的真正位置,一旦自己停下或者速率不一致,便很難看清對手的狀況。 方中遠見顏心和另一邊的蒲氏少年們激斗正酣,當下也沒有著閑,一記蓋紅綾飛出,直撲向方中遠正對面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似乎是沒有料到方中遠會在另一邊激戰(zhàn)之時突然發(fā)動襲擊,一時間竟手足無措,沒有第一時間做好防御的準備,被蓋紅綾纏住了身體。 便是方中遠也沒有料到自己會一擊可取得大功,他本意是以這一擊先行試探,看看周圍的少年會作何反應,哪里會預想到這一擊竟然就直接“俘虜”了一名少年。 蒲然也是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但見方中遠已經(jīng)束縛住了自己的一位徒弟,也很是驚詫,隨即又是大手一揮。 這一次,眾人既沒有看到什么寶物飛出,也沒有看到什么戰(zhàn)陣的變化,而只有方中遠感覺到了這一揮的作用, 就是自己的紅綾之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蒲氏少年的蹤跡,而在少年本來的位置上, 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少年。 “怎么?這是如何替換的?”方中遠對蒲然的手段顯然是難以理解,憑什么只靠揮一揮衣袖,就能夠偷換日? 方中遠不禁想到,要是自己也具備這樣的實力,別是縱橫東陸了,就是南疆神域,自己也是敢闖上一闖。 想到這,方中遠的心頭不禁一陣,莫不是這個蒲然真就是和南疆神域的神族們有著什么密切的關系。不然的話,以他的實力,至少應該和炎黃二帝不分上下。 當然,眾人也沒有真正見識到炎帝本尊當今的真實實力,也許在這千年之后的今時今日,炎帝本尊也絕對不僅僅是只擁有上古傳中擁有的那些力量。 歷經(jīng)千年的修煉,誰還不會有很大程度上的提升呢。 不過方中遠卻覺得自己的千年修煉很是浪費時間,本來方中遠還覺得自己已是北疆之地的佼佼者,縱然度過了千年的時日,自己終究也不過是初窺太虛境的門路,若是面對上顏真、闕、狼盟主這些東陸的所謂高手們,自己自然是占盡優(yōu)勢。 但若是和蒲然、炎帝本尊等人相比,或者是和麒麟神獸相比,自己都是要遠遠處于劣勢的。 也不知道陸離在自己曾經(jīng)修煉過的地方修習的怎么樣了,自己耗費了百余年時間才步入中段的修煉之地,也不知道能給陸離帶來怎樣的造化。 當然,當下自己明明處于危難之中,倒也不該只想著旁人,還是要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戰(zhàn)陣上面。 作為旁觀者的葉青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剛剛在方中遠以紅綾破敵,又被蒲然偷換日的過程中,葉青注意到了顏心那邊的蒲氏少年們似乎移動減緩了許多。 葉青也顧不得蒲然的顏面了,不由大聲道:“方兄、顏心你們注意,這兩個戰(zhàn)陣似乎不能夠同時啟用。 聽到葉青的指點,陣中的二人也漸漸縷清楚了一些路數(shù),似乎卻如葉青所,兩個戰(zhàn)陣共同運轉起來之后,果真是沒有之前那么游刃有余。 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那蒲然又何必將戰(zhàn)陣變?yōu)閮蓚呢,僅靠著一個陣法之力對付方中遠和顏心兩個人,也未必就會落于下風,而目前的狀況則是受到了二人的牽制。 即便蒲然擁有著偷換日之能,但又能使用幾次呢。 二人將目光瞥向了蒲然,卻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并沒有因為對手了解了己方陣法的要義而有所不悅的神色,反倒是開懷得很,似乎是自己出的一道難題被旁人解開了一般。 對,這蒲然就好像再給亂世守護同盟的這幾位出著難題,又有哪個師父怕自己所出的難題被人解答出來呢。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蒲然對這場戰(zhàn)斗并不是十分的在意,也許對于方中遠和顏心來,這是榮譽之戰(zhàn)名節(jié)之戰(zhàn),更是為了自己的兄弟而戰(zhàn)。 但對于蒲然來,只不過是他們二人隨便的過過招罷了。 眾人還是沒有弄清楚蒲然的“偷換日”究竟是如何做到,如今的狀態(tài),也沒有什么其他的隱秘之人藏于周遭,哪里來的家伙用于蒲然的替換呢。 可是事實的確就是這樣發(fā)生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太多的難解之事,葉青遇到的已經(jīng)并不少了,就算方中遠的過去始終在北疆生活,并不會因為類似的事情而煩惱,但在他踏足東陸的之后,也在不停地接受著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方中遠以紅綾牽制,顏心則是利用古劍的力量重創(chuàng)敵陣,雖然,名義上是在與兩個陣法做著對抗,但實際上,這兩個陣法的指揮者還都是蒲然一人。 這些蒲氏少年們雖然展現(xiàn)出了不俗的實力來,但畢竟年紀實在是太,并不具備什么高深的修為,在古劍的攻擊之下倒也顯得有些狼狽。 然而蒲然卻很是高興,沒有一絲戰(zhàn)敗的憂愁,也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反倒是面露微笑。 緊接著蒲然抬起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圈子,只見那圈子仿佛成為了一道傳送門,吸引著蒲氏少年們的進入。 那些少年們撤退地極快,在確定已經(jīng)無力直接戰(zhàn)勝顏心和方中遠之后,少年們離開整個戰(zhàn)場僅僅用了幾個瞬息的時間。 “少年們都去了哪里?”眾人不由得大驚,這些少年們可是從大家伙已進入這大大宮殿之中,便已經(jīng)看見了那些少年,所以少年們并不應該是蒲然為了擺陣而在哪里借來的少年。 而若是那些少年本來就是由蒲然變化而出,顯然也并不講什么道理,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在,若是蒲然能夠同時操控二十多名少年而面不紅心不跳,倒也真正稱得上是下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方中遠和顏心周圍都沒有了少年們的阻隔,兩個人之間對視一眼,相互示意了下一步的攻勢。 只見這一次輪到了顏心執(zhí)劍為虛招,方中遠在后實行強力一擊的策略。 然而那道傳送門就仿佛一個巨大的屏障,無論是顏心還是方中遠,攻到了傳送門之前,就再也難以挺近半步。 “這是什么?”方中遠不禁大喊。 傳送門他見過不少,但能夠具備如此強悍的防御之力的,還當屬第一次,若是所有的傳送門都能夠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么便也無需再派遣多人對傳送之時的困境予以支援。 方中遠覺得這招倒是應該告訴他的大哥二哥,這樣他們在帶領廣大魔族進入其他大陸之時,便能夠省下不少財力物力。 然而轉念一想,一旦教會了大哥二哥這樣的事情,想必這兩個家伙會利用此道派遣出更多的北疆之兵馬進入東陸了,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方中遠本人也并沒有弄清楚這傳送門的由頭。 待少年們散盡,蒲然也收起了他的那傳送門,對著方中遠和顏心道:“二位進步神速,實在非我所能預知。今日這一戰(zhàn),就算是我敗了吧。” 這可讓不僅僅是方中遠和顏心,就算是葉青和兩位五蘊寺大師,甚至于只有意志的魔七來都是不敢相信的。 在他們看來,越具備強大的力量,就越不想要體驗失敗的感受,所以,往往強者都不接受失敗,他們也便不喜歡和旁人比試,就怕是破壞了自己的良好感覺。 但這蒲然真是當屬一個意外,他居然在自己本體還沒有做出任何攻擊防御的情況下,但憑幾個少年們的對陣,就位這場戰(zhàn)斗認了輸,實在是匪夷所思。 當然魔七是唯一一個并不在意這些的家伙,即便蒲然都已經(jīng)認了輸,按照和方中遠的約定,自然就可以為自己重塑身體了。 當然這些話魔七無法直接表述出來,他需要等待的是六哥方中遠為自己爭取權利。 之間方中遠看了看蒲然道:“那我弟的事……” 蒲然微笑道:“只管放心,應當沒有什么問題。” 方中遠正待繼續(xù)相問,卻聽得葉青在那喊道:“方兄,你是不是有著什么事情,應該和我們交待一下。” 葉青雖然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也都可以隱藏自己的秘密,但方中遠的這個秘密,很有可能關系到整個亂世守護同盟的發(fā)展,葉青也并不敢大意。 葉青只好趁著此時和方中遠把一切問明白,否則的話在自己的心中始終是一個難解的疙瘩。 方中遠也不是不想將這一切告訴葉青以及其他的成員,只不過是因為他覺得時機并不成熟,如果此時將一切全盤托出,無論是對于魔七來,還是對于亂世守護同盟來,都并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所以方中遠只是對著葉青鞠了一躬道:“有些事情,我并非有意隱瞞,還望你們能夠理解我。” 葉青雖然覺得和方中遠之間的關系,并不像他們年齡上的差距那么大,但畢竟方中遠還是活了近千年,這千年之魔方中遠的躬身一拜,葉青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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