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此,林宇只是淡淡一笑,這二長老還真的以為,自己只能任人拿捏,可惜,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只要隨便一張底牌,便足以將對方的靈技抗下,甚至若他愿意,要戰(zhàn)勝對方都并非不可能。
“二叔,別來無恙啊。”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由遠及進,只發(fā)生在一瞬之間,可見來者的速度,有多么恐怖。
林宇粗略判斷,這種速度,至少達到聚靈境界,即便是自己全力啟動卜知火舞,都不及對方的二分之一。
不過,他卻覺得有些耳熟,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
目光在陳彩霞的臉上掃過,見到她臉上難以抑制的喜悅,林宇立即恍然大悟,來者正是她的父親,陳南。
林宇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因為腦海里對陳南的印象,停留在他修為盡失的時候。
幾前還沒有任何的修為,但現(xiàn)在,卻以聚靈的境界出現(xiàn)。
在場的眾人,許多人在短暫的疑惑后,突然都回過神來,陳家曾經(jīng)的神話,是他來了,沉默了這么多來,再次歸來。
“丫頭,不會怪爹來遲了吧。”陳南馭空而來,落在了陳彩霞身邊,一雙空厚的手掌,寵溺的放在她的頭上。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女兒雖然從來不曾埋怨,但他的這些族人,肯定沒少為難她。
“爹真的恢復實力了。”陳彩霞的眼里,撒下了熱淚。
在失去修為后,雖然陳南表現(xiàn)得很灑脫,但他曾經(jīng)那么耀眼,突然的隕落怎么可能會甘心,那些平靜與灑脫,不過是為了寬慰她而已。
“嗯。”陳南瞇著眼睛,含笑點頭,看向林宇道:“還得多虧你子啊,那雨淚花作用不錯,我不但恢復了實力,甚至跨過了融靈之劫,踏入了聚靈境界。”
“您言重了,這是您自己賦強大,又有這么些來的沉淀,現(xiàn)在突破,自然水道渠成。”林宇不敢居功,微微欠身行禮。
陳南的為人與氣肚,林宇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仰。
即便是裝出來的豁達,能夠為了女兒裝十多年,已經(jīng)足夠偉大,恐怕連他自己,都有些被自己欺騙,忘記低谷時的豁達,當初乃是強行偽裝的吧。
只是時間流逝,即使當初是裝,但久而久之,裝和不裝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
“沉淀?好一個沉淀,的確,我得好好感謝這段時光,沒有才的光環(huán),享受難得的安寧。”陳南笑了。
又聊了幾句之后,陳南才轉過身,向著陳平生行禮,道:“爹。”
而后又向兩位長老行禮,一直以來,他對家族的做法都不太認同,但這里畢竟是他的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
陳平生老淚縱橫,重重地點頭,一連了三個好字,接著道:“回來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重新走出來。”
“回來就來。”兩位長老皆是點頭,他們對陳南的心情,有些復雜,因為曾經(jīng)的他,乃是整個陳家的希望。
但從陳南失去修為后,便莫名消失了,知道其行蹤的,只有他的父親與女兒,因此陳家早已經(jīng)不對他抱有希望。
而他今日歸來,不但擺脫了廢物之身,更是王者歸來,踏入了聚靈境界,那是他們一生都只能爺望的境界。
“二叔,這位林公子于我有恩,又是彩霞的至交好友,還望將名額給他,不要再為難。”陳南頗為客氣的開口。
聞言,眾人皆是嘆了口氣,原本他們還想看林宇吃鱉,但現(xiàn)在連陳南都站在了林宇身上,誰在想為難他,恐怕真的要好好考慮了。
陳風暗暗握拳,他一直以陳南為榜樣,想要在未來超越他的成就,但卻不能明白,為何連陳南都會對林宇這樣另眼相看。
若僅僅是雨淚花,一向高傲的陳南絕對不至于如此。
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陳彩霞,若陳南會因為誰而改變,那一定是她。
雙眼之中,嫉妒得快要流出血來,但他卻明白,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在陳家里,沒有人會反駁陳南,更何況他已經(jīng)踏入聚靈境界。
“既然你都開口,我還能如何,反正這陳家以后都要交給你們來打理。”二長老微微嘆息。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此事卻無法反駁,陳南的地位太特殊,不單是家主之子這么簡單,還有著恐怖的賦。
原本以為失去修為,終生都會淪為廢物,卻沒有想到,此時卻是王者姿態(tài)回歸,他在陳家的地位,只會更高。
“慢,之前似乎有人承諾要自瞎雙眼,有人忘記了嗎?”
林宇開口,在得到好處后,依然不肯放過二長老,這樣做的確有些不識抬舉,但他卻明白,若此時不表現(xiàn)得強勢一些,以后動歪心思的人只怕不少,麻煩會更多。
他此舉要告訴眾人,若想找自己的麻煩,便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便你是長老級別,一視同仁。
“陳南,你也看到,此子當真猖狂,不被教育一番,不知道高地厚。”二長老被氣到了,身體顫抖。
沒想到,自己都讓步了,而林宇居然不識好歹,緊追不放。
陳南有些意外,看向林宇,頗為滿意的點頭,微笑道:“不去試一試,怎么會知道高地厚呢,子,看在我,不對,看在彩霞的面子上,此次能否換個法?”
這樣的話,令陳彩霞面紅耳赤,瞪了一眼陳南。
林宇點頭,他要的只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讓眾人都知道,招惹自己的代價,讓二長老瞎眼,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瞎眼也可以,只要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錯了便行。”林宇松口。
這是要讓二長老低頭,當眾認錯,對于將顏面看得很重的二長老來,這比殺了他還要為難。
“子休要囂張,想讓我對你一個輩低頭?沒有可能。”二長老怒了,指著林宇的鼻子,氣得顫抖,滿臉通紅。
“老二。”陳平生嚴肅的喚了一聲。
“二哥。”三長老開口。
二長老身體一頓,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無精打彩,仿佛瞬間老去幾十歲,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對不起,我錯了!”他出來,幾乎是含著血吐出。
“知錯能改,不錯不錯。”林宇點頭,如同前輩在教育后輩。
噗…
二長老吐出鮮血,氣慘了,直接暈了過去,立即被人扶住,陳平生吩咐送往后院去了。
“南兒,你既然出來,此次的選拔賽,便由你帶他們?nèi)グ伞!标惼缴聪蜿惸希M軌蛉谌腙惣摇?br />
看著英氣逼人的陳南,陳平生第一次猶豫了,他一直都遵循利益至上的原則,甚至在陳南失去修為后,無論他的心里有多么想念自己的兒子,都從未付出任何的行動。
十多的來,父子未曾見過一面。
為了當好這個家主,他時刻權衡著利益,時刻維護著自己的形象,害怕族人自己假公濟私。
以至于在打聽到雨淚花的消息之后,他都沒有派強者親自去取回,因為那消息未必準備,更因為,雨淚花未必能將陳南治好。
因此為了自己的名聲,他從沒有為自己的兒子,動用什么力量,為了利益,他將自己的孫女看成了籌碼。
“是。”陳南看向陳彩霞,摸了摸她的頭。
他不愿意接管陳家,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不習慣受到任何約束。
但為了自己的女兒,他愿意去改變,若陳家再這樣腐爛下去,遲早有一,陳彩霞會徹底的寒心,與自己一樣,選擇離家出走。
當年,直到有了女兒之后,他才選擇回到陳家,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他明白了一句話。
只有當你有了孩子之后,你才會真正明白,什么叫男人。
“走吧。”陳南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表現(xiàn)得很隨和。
林宇點頭。
今的洛水城,街道很空,這里的原住民,都早早聽了選拔賽的事情,他們都趕去了城主府。
據(jù)聞,這次的選拔賽影響很大,將決定能否參加仙衍宗試練,一旦得到傳承,將真正的逆改命,成就不一樣的人生。
因此這次的選拔,各大勢力幾乎都是拼盡力氣,將最好的苗子送出來,想能夠在賽場上一爭長短。
上等勢兩座,各有十個名額,中等勢力二十座,各有三個名額,此次爭奪的人數(shù),達到了八十人。
唯有進入前十者,才算獲得資格,這樣的淘汰率,已經(jīng)非常之高,因為在這八十個名額出來之前,便經(jīng)歷了一次選拔。
參賽的要求是二十以下,有資格參加的,都是各個勢力的才,雖然無法與巔峰勢力相比,卻都個個不凡。
據(jù)統(tǒng)計,此次參賽的名額里,八十人中,最低都是九星納靈,最高者,達到了三星納靈,共有兩人,分別名為郭懷安與蔣瑞萌。
郭懷安乃是拜星宗后輩第一人,在洛水城有著極高的聲名;蔣瑞萌是一位女子,為洛水城城主之女,不但賦要怕,還有著洛水城雙美的稱謂。
雙美的另外一位,則是陳彩霞,相對來,前者的人氣要高很多,因為后者一直不顯山不顯水,很少以真實容顏示人。
而且論實力賦,蔣瑞萌都很碾壓。
此時的城主府內(nèi),一片空闊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有近半的地方被數(shù)不清的人頭占據(jù)。
廣場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地方空出,禁止站人,似乎是為了設置擂臺。
在一處高臺之上,此時坐滿了各大勢力的貴賓,只有中級以上的勢力,才有一席之地。
“那位,不是失蹤已久的陳南嗎?曾經(jīng)的第一才!”有人極度驚訝。
“這位女子,好像是彩霞姐,兩美之一,還是那么低調,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輕嘆。
“這位男子是誰?為何能與彩霞姐如此靠近,簡直在找死,聽連郭懷安都對彩霞姐有意。”有人目光通紅。
林宇等人過來時,便立即吸引眾人的目光,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陳南父女身上,對于林宇,少有人關注。
但只要關注的人,必定會帶著深深的惡意,因為林宇與陳彩霞的站位,有些靠近,超過了他們的容忍限度。
在那些關注的目光里,林宇察覺到不弱的殺意,其中幾位,令他都學得有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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