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落日升,陳呟飛了一夜之后,卻是有些乏了,便找了一處山澗瀑布,落了下來。
跳入水潭之中,陳呟洗了一個痛快澡,再將六芒從靈獸袋之中放了出來。
此時的六芒已經變回蝎子狀態,一出來就親昵地叫了一聲:“爹……爹!爹爹!餓!”
感應到神魂之中清晰的意念,陳呟寬慰一笑,便將六芒放到手上,傳念道:“乖,吃吧!”
隨即,六芒繼續吸食精血。
陳呟見此,連忙從那白發掌門的玲瓏囊中拿出一顆晶瑩黃丹,開始補血。
吃飽喝足之后,六芒便纏著陳呟玩耍了一會,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收起六芒,陳呟嘆了一聲,剛想御劍而起繼續飛行,卻忽得一聲悲傷的痛哭聲。
嗯?
陳呟連忙打開地圖系統,卻發現三個黃色點朝著這邊飛來。
是三個筑基!
是機樓派來的敵人么?
陳呟見此,飛速地四處掃了一眼,卻是猛地一扎扎進水潭底下,運起了靈龜斂息法,將太清隱靈衣激發起來。
頓時,他便如同一塊水中頑石,無人注意。但他的視角已經切換到靜靜漂浮在水面,如同沙粒微的碧月身上。
此時的碧月已經身體已經是后九層境界,神魂也已經是日游大成。
憑著妖族出色的掩藏本能,它也仿佛一點綠萍一般飄在水上,根本沒人注意。
片刻之后,一個白衣少女哭著御劍而來,落到水潭之旁,對著水潭傷心哭泣,哭聲嚶嚶。
“嗯?這是什么情況?”
陳呟見此,定眼一看,卻發現那白衣少女的身后還有一條雪白尾巴在晃呀晃呀。
再看看她的耳朵,尖尖的,原來是個狐妖少女。
再細細感應一番,卻是個筑基初期的狐妖少女,氣息很弱。
幾個眨眼之后,卻是一男一女跟了過來,落到這狐妖少女的身后。
只見得男的身穿青衫,身姿挺拔,五官棱角分明,英氣逼人,卻是個星目劍眉的英俊少年。
嗯!筑基中期!
在他的身旁,一個身材同樣高挑的冷傲女子,身著白衣,渾身冒著寶光,便是那耳墜玉簪都是靈光閃閃!
她氣息強橫,卻是已經筑基圓滿!奇怪的是,她雙眼金黃,瞳孔豎起,竟是如同蛇類一般!
她雙手交叉環在胸前,面露冷意,不屑地轉過頭去。
“嗚嗚,你還追來干什么,跟著你的姚姐去吧!”
此時,那哭得雙眼通紅的狐妖少女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轉過身來,恨恨地罵了一句。
“月!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相待,是哥哥我錯了!”
那英俊少年聞言,卻是走了過來,伸手搭在狐妖少女雙肩之上。
那名叫‘月’的狐妖少女聞言,震開那英俊少女的雙手,倒退幾步走到譚邊,臉上浮現一絲痛苦之色,悲切憤道:“妹妹?你我結了神契,我還不知你的心思么?你之前一直是愛著我的!還與我行了夫妻之實,定下白頭偕老之誓!如今你卻當我為妹妹!你不過是見異思遷罷了!”
此言一出,那英俊少年臉上登時尷尬臉紅,吶吶道:“月……是我對不住你!不過,日后你我還可以當哥哥妹妹的!”
“哼!我不愿!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那月冷哼一聲,臉色蒼白,忿忿地揮了揮袖袍,轉過身來對著水潭。
聽聞此言,那英俊少年嘆了一聲,臉上卻是顯露出一絲著急之色,道:“月,你恨我可以!不過,你……可否自行斷開神契!好讓我與姚姚再結神契!”
“蕭憶!你果真如此絕情么!”聽聞此言,那月臉上顯露出絕望的傷心痛苦之色,捂著胸口,聲音之中透著無盡的悲傷:“你明知我若是斷了神契,那便會身受重傷,掉回到煉氣期,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晉升回來了!你竟然還要我自斷神契?反正都是你的錯,是你見異思遷,為何你自行斷開與我的神契!”
……
這時候,陳呟卻是終于聽明白了。
故事很狗血。
這名叫月的狐妖少女本是與這名叫蕭憶的英俊青年結了神契,情投意合,定下終身偕老之事。
奈何這一日,蕭憶見異思遷,卻是跟那冷傲少女‘姚姚’對上眼了。
自然而然的,蕭憶變心這事也瞞不過與他結了神契的月。
現在,問題就糾結在神契之上!
到底是誰應該先自行主動斷了神契,聽起來,自行主動斷了神契的哪一方境界掉落回去之后很難升上來啊!
就在這時,那名叫‘姚姚’的冷傲少女出聲了,冷冷地看著月,輕蔑地道:“你不過是一只普通狐妖,你今生也不可能晉升金丹!為何還要拖著蕭憶不放?憑他的資質,他是可以晉升到元嬰的!你若是真的為他好的話,那便自行斷開神契吧!”
哇!
這可真的是……
陳呟一陣無語,但此事與他無關,頂多讓他有些不爽,自然不會出聲徒惹麻煩,節外生枝。
“你你……你們!”
那月也是被這一句話氣到了,轉身潸然淚下,定定地看著那蕭憶,這種那冷傲少女,聲音悲傷欲絕:“蕭憶,你也是這么想的么?你就真的如此喜歡這蛇妖?!”
那蕭憶被如此追問,臉上忽得嘆了一聲,臉色越堅決起來:“月,此生是我負了你!但****之事并不由我等自主!看到姚姚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喜歡上她!對不起!”
著,他便重重地躬了躬身,起來之后沉聲道:“月,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那就幫我最后一次,自行斷開神契吧!”
這一番話,直接就如同一把把尖刀插在那月的心上,那月臉上登時浮現萬念俱灰,哀哀欲絕之色。
不過片刻之后,她臉上恨意浮起,咬牙切齒地道:“蕭憶,是你變心在先!這一生我最珍貴的青春年華,還有所有的****都托付給了你!沒日沒夜辛苦種植靈藥得來的每一顆靈石都給了你!自從我晉升筑基一來,卻是沒有一日在修行!三年過去了,我還在筑基初期!但是,你如今還要讓我自斷神契?你太讓我失望了!”
道這里,她頓了頓,臉上現出萬分堅決之色:“我胡月,絕不會自行斷開神契!我已經失去我最珍貴的一段時光!我絕不會再蠢到再自斷修行之路成全你!”
這番擲地有聲地話出來,清脆地回蕩在這山林之間,便是那瀑布的沙沙水聲也不能掩蓋。
那蕭憶,還有那姚姚的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
只聽得那姚姚雙眼瞇起,冷聲道:“若是你不斷開神契,那你豈不是拖累了蕭憶?你這普通的狐妖血脈,要想晉升金丹是難如登!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永遠只能止步在金丹圓滿?”
“哼!那便讓他自行斷開神契啊!他不是資質出眾么?你們姚家靈丹眾多,難道還不能將他救回來么?”
狐妖少女冷哼一聲,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怨恨。
聽聞此言,那蕭憶嘆了一聲:“月,若是我斷了神契,那我卻是會靈脈受損,怕是要修養一兩年才恢復過來!那我便是廢了!你真的不肯幫我么?”
“不肯!”
狐妖少女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于是,場面僵了下來。
片刻之后,那蕭憶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著,他便轉身就走。
見到這一幕,那狐妖少女卻是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那是一種想挽留,卻又猶豫的神色。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咻’的破空之聲,那名叫‘姚姚’的冷傲女子袖口之中卻是飛出一點綠光,****到那狐妖少女身前,猛地爆了開來。
登時,一張綠將狐妖少女籠罩起來。
只聽得狐妖少女一聲慘叫,卻是身形一轉,化成了原型,是一只雪身紅眼的狐貍。
不過那綠在她現出原形的一瞬間,就陡然縮了起來,將這雪狐緊緊地縛住,任由這雪狐如何掙扎,只能被那綠越纏越緊,發出痛苦凄慘的叫聲。
卻是被那綠在她狐身之上勒出條條血痕,痛得那狐妖不敢再掙扎了,通紅似血玉的雙眼之中露出驚怒之意,恨恨地道:“姚姚,你竟是要殺害于我?你難道不怕級樓的懲罰么?”
“哼!你不過是一只普通的狐妖,爹娘雙亡,好友也沒一個,便是你失蹤了也沒人會注意!等下蕭憶去機樓報案,一切都不會有人發現!”
那姚姚臉上冰冷如霜,雙手環胸,金黃的雙眼之中露出無盡的殺意,繼續道:“誰叫你不肯斷開神契,又不肯去死呢?這樣叫我很為難的啊!”
這話一出,狐妖臉上浮現絕望之色,艱難地轉過頭顱,看著那面無表情的英俊男子,問道:“蕭憶,你真的如此絕情,眼睜睜的看著這蛇妖殺我么?”
“如今你我神契還沒斷開,心神相連,你還不清楚么!只要你自行斷開神契,我或許可以勸姚姚放你一命!”
完,蕭憶冰冷無情地走了過來,蹲了下來,道:“月,為了你好我好,你斷開神契吧!”
“……不!”胡月聽得這一句話,咬咬牙,神色很是決絕!
“行了!蕭憶!既然都這樣了,那你便動手!”隨著那姚姚一句冰冷的話落下,氣氛頓時凝固緊張起來。
碧翠靈之中的狐貍也停止了掙扎,定定的看著那蕭憶,看著他伸出了雙手。
箍向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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