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也意識到了。

    ‘前女友’三個字剛從她口中吐出來，她便來了一個急剎車，硬生生的將還未說完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喉嚨里卡了一根魚刺一樣，很難受。

    他的前女友是他的禁忌，也會是小乖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啊。

    想那天，她去墓地看爸爸，與程瑾瑜偶遇，他說他的前女友死了兩年了，可從他的眼神中，她分明看出了他的念念不忘。

    也看出來，他曾經至死不渝的愛過。

    這樣確定的至死不渝，人的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但這不會再屬于小乖了。

    她并不嫉妒，她只是有點羨慕而已。

    “程老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傷心事。”小乖越想說點什么補救，可卻越說越添亂。

    程瑾瑜見她手足無措，差點急哭了的模樣，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我沒怪你。”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瓜，聲音輕柔，“有些事情，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小乖半信半疑的抬起眸子，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有些期待，他可以將他們的故事告訴她。

    程瑾瑜看她仰著腦袋，翹首期盼的模樣，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什么。

    他們的關系走到今天這一步，往后該如何走，完全取決于他們是否會坦誠相待。

    “有沒有覺得我很渣？嘴上說著對前女友念念不忘，轉而卻答應了你的告白？”他自嘲的笑了笑，挪榆了一句。

    小乖猛地晃著腦袋，她知道程瑾瑜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你很好，好到不能再好！”

    “是么？”他唇邊泛著些許苦澀，“可是我卻害死了她。”

    害死了她？

    小乖想了想，程瑾瑜口中所說的她，應該是指他的前女友，沒等小乖說點什么，程瑾瑜卻又先說了起來。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我不是A市本地人，高一那年，因為父母公司的變動，總部遷至A市，我便跟著我爸媽來到這座城市生活，念書。”

    程瑾瑜和她說過，他是在晨曦中學念的高中，所以，程老師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在晨曦中學念書的？

    世界好小。

    小乖抿了抿唇，抬起頭，繼續聽。

    “她是個品學兼優的女孩子，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可你知道嗎？高一那年，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學渣，拿著錢揮霍，無所事事的那種。”

    小乖只覺得不敢置信。

    這些年，到底是發生了什么，讓一個學渣成功逆襲，能到重點中學，重點班去當老師？

    “你也知道，晨曦中學無非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成績好的人，一種是拿錢去混日子念書的人，我當年是后者，我爸媽常年忙于生意，所以向來對我忽視，他們只會用錢打發我。”

    于是，也造就了他當年那玩世不恭的浪子性格。

    “因為我爸媽的緣故，我倒是沒有被分到全是差生的F班，而是破例去了全校最好的班級，A班，而且和全班成績最好的女生同坐，那個全班成績最好的女生……就是我后來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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