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的心弦顫了顫。

    多美好的故事啊。

    他甚至不用再多說，小乖也能腦補出一場唯美浪漫的校園愛情故事了。

    學渣遇到學霸，有錢少爺遇到聽話的乖乖女。

    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人在朝夕相處中，日久生情了。

    小乖垂下視線，心頭，有一陣說不出來的苦澀和難受在瘋狂的蔓延。

    “程老師，你繼續說嘛，我想聽。”

    明明知道了，聽了會更苦澀，更難受，可小乖卻仍舊要自揭傷疤，想弄清楚他們的過去。

    “我是A班成績最差的，也是……最不聽話的。”提及過往，程瑾瑜自己都覺得好笑，“上課時，我從不聽課，甚至有點搗蛋，班上有很多人討厭我，可是我身邊的那個女生卻從來沒有說過我一句。”

    “不會吧？”就連小乖也不相信。

    作為過來人，小乖心里很清楚，當自己想要認真學習時，旁邊卻出現一個搗蛋鬼，是有多么糟心，小乖縱然在念書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但若真的是被那些搗蛋的同學惹生氣了，她還是會說上幾句的。

    “她為什么不說你呢？是不是因為她喜歡你，所以……縱容你？”

    說完，小乖自己先點點頭，覺得這個可能性大極了。

    “不是。”

    “那是為什么？”

    “因為……她不能說話。”

    “啊？”

    “她是個啞巴。”

    “……”

    小乖久久無法從震驚中抽出神來，她錯愕的盯著程瑾瑜那漸漸顯得黯淡的眼神，心頭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那陣怪異的感受。

    “她人緣不好，讀書以來，因為不能說話的緣故，和她玩在一起的人很少，她性格有些孤僻，念書的時候，總是坐在最后一排，也是一個人坐，當我坐到她身邊時，她顯然……有點小興奮，因為，總算有人陪她了。”

    小乖撐著腦袋趴在床上，聽得入神。

    “我鬧的時候，她總在笑，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整整半學期，我們都沒有過交流一次。”當然他們也不能有口頭上的交流，有時候程瑾瑜會給她寫紙條，有時候，也會在她耳邊碎碎念，但是她就是一個反應都沒有，除了笑，“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個傻子，但又覺得，傻子怎么會考進晨曦中學念重點班？”

    “大概等到高二那年，我們總算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流，她給我寫了一張字條，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他頓了頓，沒說話了，微微斂著視線，好像陷入了一陣很長遠，很恍惚的記憶中。

    小乖卻有些迫不及待了，她連忙推了推他的手臂，“她寫了什么啊？”

    “她說，她喜歡我。”

    小乖錯愕的嘴越張越大。

    高一整整一學年都沒有過任何交流，一交流她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居然主動表白了？

    故事的發展，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就像是一開始，小乖遇見了程瑾瑜，但她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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