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雁門入關(guān),往東北方向行去,十天之后,終于抵達(dá)漁陽。
遼西、北平、漁陽、安樂和涿,并稱東北邊陲五大城,高開道又以漁陽為都城,使得其隱為五城之首,成為這一地區(qū)的軍事經(jīng)濟(jì)中心。
龍濤此行的目的只是找箭大師求取折疊弓,并不想驚動高開道多生枝節(jié),就讓二百士兵在城外暫駐,只由裴行儼與玲瓏嬌兩人陪同進(jìn)城。
漁陽城規(guī)模不及洛陽、長安那類大都會的一半,房舍多為瓦頂平房,長街古城,充盈著邊塞大城的氣氛。
此城是山海關(guān)南最大的驛站和貿(mào)易中心,城內(nèi)有不少來自南方和塞外的商旅,四方雜處,熱鬧興盛。
進(jìn)城時正是華燈初上時分,在城中略一打聽,知道箭大師住在城東,三人當(dāng)即尋了過去。
箭大師的住處有兩進(jìn)十間大屋,前后還各有一個院子,在這種邊塞貿(mào)易重鎮(zhèn)中能獨占這么大的地方,可見其地位非一般匠人可比。
按原劇情所說,此人的確擅長鑄造一道,尤其精于制弓箭,他一生曾制出七把自己特別滿意的神弓,如今手上就只剩下“刺日”和“射月”兩把。
七年前他曾經(jīng)歷一件畢生慘事,妻子被室韋惡盜深末桓污辱,珍藏的弓矢也被其劫掠一空,妻子還由此一病不起,最終含恨而逝。
經(jīng)此事后,他不再打造弓箭,手上的活也都交給了徒弟打理。
箭大師此人生來脾氣古怪,誰的賬也不買,經(jīng)過這件慘事后,更是心灰意冷,什么事都不再放心上。
要說服這么一個人把神弓交出來,著實不易,不過,原劇情中寇仲來求弓時用的那套辦法,倒是可以借鑒一下。
龍濤讓裴行儼與玲瓏嬌在門口看著馬匹,獨自一人進(jìn)了前院。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童從屋子里迎出,打量了龍濤一眼,作揖道:“這為大爺,您找誰?”
“我找箭大師,煩請小兄弟通報一下。”龍濤笑了笑,道:“就說言寬求見。”
小童渾身一震,臉露驚色,他看龍濤的樣貌打扮,知道此人應(yīng)該來歷不凡,可也萬沒想到竟是名滿天下的神刀王。
“大王稍待,我這就去給師父說!”小童又躬身一揖,連忙退了進(jìn)去。
不一會,小童回來,領(lǐng)著龍濤到了后進(jìn)的一間大屋門口,恭聲道:“大王請進(jìn),師父就在里面。”
龍濤笑了笑,邁步進(jìn)去。
屋子內(nèi)煙霧繚繞,充滿煙草香味,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手拿煙管,坐在桌邊,龍濤進(jìn)去后,也沒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道:“神刀王請坐。”
龍濤到他對面坐下,微笑著打量了他一眼。
箭大師腦袋半禿,留兩撇灰白胡子,臉上皮肉松垂,眼肚浮腫,眼神疲倦而若有所思,一副常年沉迷酒色的衰頹模樣。
“我只是個靠著幾分手藝吃飯的無名小卒,何勞神刀王枉駕光臨。”箭大師淡淡說道。
“言某是為大師的神弓而來。”龍濤笑道。
箭大師吸了口煙,冷冷地道:“我那兩張破弓,被好事之徒渲染的夸大失實,大王不必相信江湖上的謠言,而且那兩把煩人弓早已被我丟掉,大王還是請回吧。”
龍濤微微一笑,右手一抬,烏黑闊大的屠龍刀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上,“大師請過目。”
箭大師在屠龍刀憑空出現(xiàn)時,雙目閃過一絲精芒,接著又回復(fù)那種萬念俱灰、心如槁木的神情,搖頭道:“我對刀劍毫無興趣,連對弓矢也生出了厭倦,大王不必枉費心機(jī)了。”
龍濤笑道:“這把破刀也是被江湖謠言傳的夸大失實,冠以神刀之名,與大師的兩把破弓可謂同病相憐,想來兩者該有些異曲相通之處,大師不妨一看。”
箭大師微一錯愕,帶著幾分不由自主的遲疑,伸手接過屠龍刀。
大刀入手,目光落到刀刃上時,箭大師的氣質(zhì)立生變化,他神態(tài)變得專注,無人無我,自有一股從骨子里發(fā)出的狂熱和驕傲。
“此刀的打造工藝絕佳,不過還算不上最上等,但材質(zhì)卻是無可比擬,由天外玄鐵所鑄,這么大分量的玄鐵,的確可遇不可求!”
龍濤問道:“大師可能看出此刀有何神奇之處?”
箭大師手撫刀刃,輕輕道:“集厚重與鋒利于一體,且都能達(dá)致絕頂,確是把難得一見的寶刀。”接著皺眉看向龍濤,道:“不過,似乎并沒有江湖上傳說的那么神奇。”
龍濤淡笑道:“此刀不但能殺人,還可治病。”
“治病?”箭大師一臉疑惑。
“治心病。”龍濤從容笑道:“此刀可以斬下深末桓的狗頭,了卻大師的心病,讓箭大師重新變回箭大師!”
箭大師霍地站起身來,兩眼精光爆射,緊緊盯向龍濤,神情變得無比激動。
……
一刻鐘后,龍濤身旁伴著箭大師從前院走出,手里還把玩著兩把形制特別的長弓。
這兩把就是箭大師埋藏在后院的神弓“刺日”、“射月”,不過妻子死后,箭大師把兩弓的名字改為“滅日”和“亡月”,只有殺掉深末桓后,兩弓才能恢復(fù)“刺日”“射月”的名號。
兩弓弓體是由特制的鋼絲絞結(jié)纏織而成,既富有彈性又堅實無比,還能分三節(jié)折疊起來,易于收藏,弦線是更幼的鋼絲結(jié)成,確實巧奪天工,難怪有人肯出價千兩黃金來求買。
走到院子中間時,箭大師聽到了門外的打斗聲,皺眉道:“誰在外面鬧事?”
龍濤早就注意到了,微笑道:“大師不必?fù)?dān)心,我的手下守在外面,不會有事。”
二人推門出去,只見兩道身影正斗在一起,一用雙錘,一使長槍,銀槍銀錘,斗得難分難解,讓人眼花繚亂。
用錘的那個自然就是裴行儼了,用槍的卻是個與他年紀(jì)不相上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材頎長,面如冠玉,挺拔英俊,一表人才。
他的力量比裴行儼要差些,但身形敏捷,靠著身法游斗,兩人拼了個旗鼓相當(dāng)。
最難得的是此人槍法了得,一桿銀槍挑刺掃打,如出海蛟龍一般,氣勢威猛,自成一家。
裴行儼一對八棱梅花亮銀錘本就在戰(zhàn)陣中難遇敵手,此人竟能與之斗的不相上下,可見槍法自有獨到之處。
龍濤粗略一看,這少年的槍法威力該不在突利的伏鷹槍之下,只是欠缺了功力火候而已。
玲瓏嬌見他出來,移步靠了過去。
“此人是誰?”龍濤問道。
玲瓏嬌道:“這少年自稱羅成,也是來找箭大師求買神弓的,被行儼攔在外面,兩人言語不合,便動起手來。”
“羅成?”
箭大師把神弓交出后,整個人也仿佛精神了不少,聞言撫須笑道:“他是幽州羅藝之子,曾多次到我這來央求那兩把折疊弓,老夫也不勝其煩,這回弓已交給了大王,終于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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