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的是,世上永遠(yuǎn)都沒有可惜。 桐城關(guān)外鬼車南禺加上鬼窟,所有人手加一起將將百萬,對東陵陽州軍造成的傷亡太大了。 雖然穆豐有種種手段,雖然陽州鎮(zhèn)都指揮使張稟以及河間太守張孝純也聽命于穆豐,還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不要凝魂境的向百陌、荀洛、空斷羽,就連無知、斷刃、于無倫他們都只能坐鎮(zhèn)一方,指揮士兵沖鋒陷陣。 真正的主力竟然是背嵬軍軍的秦煌、楚湘竹、尤中會、段薇、梁啟文。 殺傷的主力是左軍吳桐、右軍伍家侍、后軍李定和輜重營的楊惠存。 就連紈绔子弟時家大少爺時辰越和其他公子哥的長隨,張雄、李楚、徐景睿以及童兆洪、童兆和都立下頗大功勞。 穆豐徐徐吐出一口氣:“太玄大能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尤其是打破了底線的太玄大能,一旦放開了束縛,下無人能擋。” 瞬間,穆豐想到了九方陰。 那就是拋開臉面,扯斷束縛的太玄大能,否則也做不出九日滅九門的血案后,還能逍遙法外。 可惜,那個時候國難未開,九方陰即便做下如此血案也只能算是江湖恩怨,武林中的仇殺,禁武令算不到他的頭上。 現(xiàn)在就不同了,張姒率領(lǐng)苦行道高舉起義大旗,已經(jīng)從俗事上升到國事了,這個時候太玄大能出手可以,但針對的只能是同級別的太玄大能。 其余人只能如穆豐一般,坐鎮(zhèn)一方調(diào)兵遣將。 也就是,不管你是什么等級的大能,只要不動武可以參與戰(zhàn)事,一旦動武就會受到來自三山九凝魂境甚至以上的制裁,哪管外寇入侵都不可以,因為三山九遍布下,同樣也有外族尊者高居其位。 云從想想自己,又想想師兄于無倫,沉默了。 身為太玄自然知道太玄若是撕破臉皮打破底線會有何等破壞力,想想那個場景,他身子一陣發(fā)抖。 “這像什么,就像軍隊,不去剿匪,相反來禍害百姓一樣,那是災(zāi)難。” 穆豐又淡淡的講了一個不守規(guī)矩,打破束縛的例子。 “那樣,簡直比太玄大能的破壞力還要強。” 云從身子又是一抖。 穆豐頷首,他不是瞎,而是想起前世金兵入侵殺入宋朝后做下的罪孽。 沒有什么可以形容的,他只能四個字,慘無人道。 這也是他對離開韻州心有不甘的主要原因。 前世這一幕看的太多了,今生真的不想繼續(xù)再看了。 可惜,世間事不如意者十有**。 不是什么事你不想發(fā)生他就不發(fā)生的,不想看到就能看不到的。 “張姒...” 穆豐低低的叫了一聲,幽怨十足。 云從身子抖了一抖連忙低頭道:“韻州的事既然管不了,那就當(dāng)過去了,喝酒,喝酒。” 他這聲稍微有些大,瞬間讓鄰桌幾個人愕然回首望了過來。 那是幾位文士,本來也低聲交談著,此時看到穆豐、云從兩人,蹙了下眉頭,上下打量下,一位文士似乎想到什么,站起身走了過來。 “兩位朋友,打擾了!” 穆豐、云從一愣,抬起頭看著文士眉頭微皺。 兩人略一感應(yīng)就感覺到這人身體雖然強壯,但氣息稚弱,不是武修。 穆豐眉頭一挑,站起身道:“沒關(guān)系,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文士雙手一攏道:“抱歉,是薛某失禮。” 他的話略頓,然后略有些羞澀。 “剛才聽兩位提到韻州,所以有些好奇。” 穆豐先是一愣,隨即恍然。 先前他倆話控制一些,外人是聽不到的。后來話題告一段落,也就放開了控制,沒想到竟然被人聽去。 韻州動亂,中州人顯然對此十分注目,只不過上層人能知道,下層人或是等次不夠的人只剩下好奇了。 若是尋常百姓,閑談時會講一講,卻不會聽到有人起冒然來問。 這幾位文士顯然不是尋常人。 文人嘛,最關(guān)心的切莫于時事。但有事情發(fā)生,他們都會氣勢昂揚的,談笑仿佛能運籌帷幄之間決勝于千里之外。 更別現(xiàn)在韻州大亂,多州起義,這些讀書人更是群情激憤。 只不過往日只是聽到流言蜚語,談起來不夠過癮,今日遇到兩位明顯是武修的漢子,還談到了韻州,他們那里能忍得住,于是不顧禮儀不顧尊卑的走過來,想要探聽一二。 穆豐、云從也不在意,任由幾位文士問詢,他們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講來,頓時聽得幾位文人悲憤不已。 在東陵,有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那就是文人的地位很高,這不是因為文人掌權(quán),掌控朝堂。而是因為武者太多,幾乎達(dá)到人人習(xí)武的地步,甚至連文人都在閑暇時間連上一兩手。 就好比河間太守張孝純,那是個純正的文人,堂堂的四品大員,可他同樣也具有罡境的修為。 如此一來,占據(jù)世間權(quán)勢的竟然大多是武者、武修。 不經(jīng)意的擠壓了文人的地位。 可是,武修畢竟大部分時間都是修武,對于治世并不擅長,農(nóng)林耕作,商業(yè)運轉(zhuǎn)種種俗世依然還是要文人來做。 所以,稀少的高明的文人地位之高是讓人想想不到了。 穆豐對文人一直都有中欽佩,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輕輕的講著,然后含笑聽著,任由這群文人揮指地,縱橫捭闔。 一點一點的,他從這些的話語間聽到許多中州人的思想,忍不住苦笑起來。 八州動亂,中州人去群情激昂的,是從內(nèi)心升起一股不忿來,恨不得一刀下去,把這些亂匪全部誅滅。 可是,激憤也僅僅是激憤,也僅僅是。 空談過后,個回個家,各找個媽。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哪管是一個人提議過剿匪的事情。 不派兵派人,出個主意,那個謀略也好。 沒有,真的沒有。 是東陵王朝,可實際上千年以來,八州對中州人來,那里已經(jīng)不是共同的國家。不是外國,僅是兄弟國家。 你們出事了,我可以,可以談,甚至可以出錢出物,但就是不會出人,更不會為你拿主意。 因為拿錯主意你怨我怎么辦,派兵了誤會我侵略了怎么辦。 千年啊,時間會讓再親密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就會產(chǎn)生出一種隔膜。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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