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場殺敵,與平常武者之間的切磋、廝殺甚至是拼命,完全不同。 他要求的是干凈利落,迅猛快捷,如果要找一個相差不多的比較的話,殺手、刺客到有些相似。 而三者之間還是有許多不同。 因為武修提起來,都會說修為、論功法、講戰力,而戰場殺敵能提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勇猛。 是的。 兩強相遇勇者勝。 戰場什么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勇氣,敢于以命相拼的勇氣。 九四,或躍在淵,是為進無咎也。 悲哥一個騰淵躍起,人隨刀走。 雙眸冰冷,表情淡漠,不帶一絲情感的望著天空。 漫天鬼影在夜幕中張牙舞爪,或乖戾、或陰騭、或兇猛殘暴、或攫戾執猛,一個個都帶著夸張的表情和舉動沖向悲哥。 可惜,面對這一切,面對著透過身體直沖神魂而來的一切,悲哥渾如無覺。 長刀騰空而起,悲哥修長的身軀隨之而起。 右臂揮舞著玄武離淵刀,無知無覺的憑著感覺,用盡全身罡元向虛空認定的方向斬去。 勇者,無畏、無懼,然后方能無敵。 長刀劃過虛空,一聲充滿痛楚的慘叫,潑天般的鮮血灑落。 漫天鬼影瞬息消散,露出滿天星斗。 悲哥長刀御空一閃而逝。 百丈外,第三道木墻上人影飄動,踉蹌中露出悲哥慘白的臉。 “我的老天,你不要這么嚇人好不好!” 伍家侍的大關刀似放似收的在悲哥頸部滑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著。 “就是,哥哥這手略慢點,你就能見閻王去了。” 李定的長槍略比他慢點,在空中一頓停在關刀之上。 玄武離淵刀在木墻上一拄,悲哥渾然無覺的一笑,手指在關刀上一推,咧嘴一笑道“我要是去見閻王了,腳步一定不會太快,師兄一定會讓你倆陪著我。” 李定長槍一抖,嘡啷一聲敲在伍家侍的關刀上“你有種,用統領來嚇唬我倆。” 伍家侍的關刀一挑,啪的一下把李定的長槍挑起,順勢收回,剛想說話,猛然一扭頭,看向戰場。 唰唰 兩道破空聲起,戰場上,白芒消散,露出孤竹劍略有不甘的臉。 “給我死去” 孤竹劍泄憤一般的抬手兩劍斬落兩員謀克大將,默啜頓時一股戾氣沖頭,高大的身軀高高躍起,向孤竹劍追來。 同時那根粗大的狼牙棒劈空橫掃過去,強勁的罡氣兜起刺骨寒風,呼嘯著,仿佛旋成一道龍卷風。 李定臉色一變,手用力的一擰長槍“這家伙更強了!” 尤中會微微頷首“咱們在成長,他們也沒有放松!” 罡風襲來,孤竹劍身形一晃,閃開三槍兩棒,化為一道清風直接回轉。 他跟悲哥出手的目標是阿離合懣,悲哥悍然襲殺鬼窟太玄,是因為那位是鬼窟高手。 而他,刺殺阿離合懣不成,索性不在出手。 畢竟這里是戰場,無數敵人對他可以隨意出手,明戰暗襲的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習慣。 他可不像悲哥、李定、尤中會他們,常年游走在戰場之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稍不留神即使太玄大能也會輕易隕落在小兵之手。 “你先休息去吧,我去試試這家伙到底成長到什么程度!” 伍家侍推了一下尤中會,提著大關刀跳下木墻。 “去吧,去吧,隨時等著副統領的召喚來換我們。”吳桐抬手也推了一下尤中會,然后扭過頭沖著伍家侍叫了一聲“老伍,要不我去!” “滾你的,你們都打好幾天了,我還沒開齋呢,可算來一個大個的,先讓我痛快一下!” 說著,伍家侍接連兩個起落沖出鹿砦,關刀掄起,悍然向默啜殺去。 孤竹劍清風一般掠過鹿砦,輕飄飄的落在木墻之上,轉過身,冰冷的臉看著伍家侍粗獷豪放的樣子,雙眸中終于露出一抹羨慕。 “我中有知道師兄為什么一要上戰場就造把長槍來。你說,我倆是不是也應該換柄長兵器。” 悲哥摩挲著手中的玄武離淵刀,第一次感覺到,平日里如臂使指,簡直要與他融為一體的神兵,突然間有些不適。 不是兵器有什么改變或不對,而是戰場上,不管你修為有多高,只要是短兵器多少都有些不適合。 悲哥是這樣認為的,孤竹劍用力的捏了捏青絲竹,身為劍客,嗜劍如命的他縱使嘴上沒說,心里還是隱約有些認同。 這不是理念沖突,而是適應性。 短兵器屬于單挑或捉對廝殺的武器,長兵器就是屬于戰場,群攻群戰,無往而不利。 一寸長一寸強,雙方列起陣型,隨意揮舞就能讓敵人進不得身。 相較短兵器優點多多,你不承認都不行。 “要不,也換柄長兵器來!” 看著明明修為不如他的吳桐、李定、伍家侍沖入戰場大開殺戒,孤竹劍望著悲哥有些雀雀欲試。 戰場廝殺、對陣爭雄,這種快意絕對不是武林爭鋒能比的,他對于武者的吸引力超過了一切。 尤其這還是兩國之間的交戰,其間寓意也根本不是國內亂戰能比。 平日冷靜如孤竹劍者,在這一刻也控制不了內心想要釋放和發泄的**。 這很矛盾。 放下劍,拿起另外一種武器,孤竹劍從來沒想過,甚至在心中萌生這種想法之前,他從來不認為會在他身上發生。 而現在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了,他不但沒有任何反感,還認真的想著是不是要這么去做。 孤竹劍很矛盾,穆豐、荀洛、梁啟文同樣很矛盾。 從穆豐率領游奕軍進入兵書山到現在,三日三夜的時間過去了,他們還在猶豫應不應該出手。 游奕軍一直在兵書山頂,小心翼翼的隱匿著,深怕被偶爾走過的蠻軍斥候發現。 居高臨下,藏兵峽的一舉一動幾乎走在他們眼里,所以他們能清晰的看到烏烈軍、鬼車軍頻繁調動著。 一萬、一萬、又一萬的大軍從前鋒大營走出藏兵峽。 然后,就沒有了然后。 顯然他們不是沖出藏兵峽,走出兵書山,而是戰死在羊角山隘口,再也回不來了。 死傷如此之多,顯然戰況異常激烈。 在如此情況下是否要動手?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望著穆豐,殷切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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