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不是人?
我媽不是人!
媽個雞,要不是你是姬安,也說了自己不是在罵人,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燕鳴心中憤憤不平。
姬安一看他那臉色就知道他誤會了,略有頭疼地解釋道:“字面上的意思,沒有侮辱人的含義,所以我才會讓你自己看。”
自己不看又要怪別人,你這個主角可真難伺候。
燕鳴被這樣一說,眼神頓時落在自己手中的文件夾上,但他就覺得如果自己翻開文件夾的話,可能會一下子承受不住事實的沖擊,所以他是在再度猶豫了起來。
“我開學前大概一個月吧,報名暑假班的時候,路過崇霞大城,你知道我在城外遇見誰了嗎?”
姬安現在十分好奇燕鳴的身世,為此主動說出一些情報,也不是不行。
“誰啊?”
“一個姓牛的通緝犯。”
話音落下,燕鳴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住了姬安,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你說他姓什么?”
“姓牛,是個通緝犯。”姬安說完,就將這個姓牛的家伙與仙試驗體的身份全部說了一遍。
當然,在這個故事中他也刪除了一個角色,就是他那搞事的二叔。
燕鳴喃喃自語:“那就對上了,對上了。”
他在姬安面前沒有太大的防備心,一下子就把自己所經歷的全部說出來:“那估計就是我的一對父母了,因為我模糊記得,問過仙為什么要讓我叫燕鳴,問過我為什么不姓牛。這樣看來,當年我媽被困在修士集團軍的實驗室,和我爸對上眼然后把我給造出來,為了躲避集團軍的追查,因此才把我丟在十八只燕子村。”
姬安點點頭,繼續幫他往下理順:“仙身為禁忌試驗體,必然有著試驗體的價值,你那個爸好歹是能夠把一個試驗體帶離集團軍下屬實驗室的存在,如今看來,為你弄到一套假身份再方便不過。”
“但我感覺很奇怪,他們那樣的修士,應該知道忘憂仙境會清洗掉記憶,為什么在走之前會給我留下仙院的錄取通知書?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我現在這樣,連在道院地方分院學習都很困難。”燕鳴百般不解。
姬安提出2個設想:“有可能他們自信能在短時間內重新教回你修士基礎法則,但因為發生意外,只得匆忙間離開,也有可能他們安排了另外的人在幫你,而這個另外的人,就在仙院。”
對于姬安的這2個設想,燕鳴不由十分信服:“你說的對,我猜是后者,因為我總歸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可能什么都不安排就一走了之。”
說完,燕鳴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來:“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我現在都不在仙院。”
姬安對此十分不滿:“到現在你還惦記你那個小女友,不肯把仙院的學生名額重新搶回來嗎?”
“不是的,”燕鳴斷然搖頭,“橫跨好幾個大州的錢我沒有,而且到現在大家都入了學,仙院的人接不接受我還是個問題。”
說完,燕鳴期待地看向姬安,指望他能給自己出個主意。
然而姬安并不是萬事通:“你這樣看我也沒用,我不是全知全能,更不是無所不知。”
“但關鍵是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群人追著我要我回頭找我媽,關鍵是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怎么找?”
燕鳴苦惱地一排腦袋,接著他靈光一閃:“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姬安坐了下來:“你說。”
“是這樣的,”燕鳴湊到姬安身邊,輕聲細語地說道,“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總覺得我不是什么小人物。”
姬安挑眉,克制住內心的吐槽語,只長長地“噢”了一聲。
真高興主角你還有這么強的認知。
真是可喜可賀啊。
“是真的,你信我。”燕鳴急了,他馬上舉了一個例子。
“我雖然忘記了一些東西,但是偶爾也會回想起一些內容的,比如說,我就想起過幾個畫面。”
是聽人說起生態圈保護組織時,想起的幾個一閃而過的畫面。
有一個身穿藍色襯衣的小男孩抓著墻壁上的紅色標語號啕大哭的畫面。
有什么人趴在自己耳邊,低聲淺笑的畫面。
有自己追逐著前方不斷移動的什么人,大喊大叫,聲嘶力竭的畫面。
燕鳴才說完,姬安猛然色變,等到燕鳴將記憶中的藍色襯衣小孩形象用語言描述出來,姬安豁然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說的是我!”
“他在說我!”
當燕鳴描述那個小男孩的體貌特征時,姬安就知道那是他!
而且是經歷過綁架未遂,驚慌失措的他。
他腦海中已經模模糊糊沒有這段記憶了,但因為前陣子忘川突然帶回來一個消息,說當初設計綁架頂替案的幕后主使已經抓到了。
姬安本來沒有太大感覺,但現在由燕鳴本人親口承認,那個人就是燕鳴的父親!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一切因果都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
當年,
牛某和自己的二叔一同進入修士集團軍,本來兩人相安無事,但牛某隨后在看守禁忌試驗體的過程中被仙引誘,懷上燕鳴,為了能給自己的骨肉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們盯上了自己。
而在這場綁架案中,背后一定有生態圈保護組織的影子。
因為自己的父親屬于堅定的修真保守派,如果能將自己綁架,隨后還回來一個心系生態圈保護組織的燕鳴,自己那重情重義的父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被影響,轉而投向激進派,在國家的重壓下大力保下生態圈保護組織!
而如果事情真的如他們設想發展下去,那么自己就會在幾歲那年就成為主角的踏腳石,一個可悲的犧牲品。
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過后,姬安完全無法淡定下來。
“我之前一直覺得很可笑,反派和主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決,非要鬧到要死要活的地方,”
姬安突兀地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但我現在不覺得可笑了。”
他直直地望向遠方,像是透過亙長的時間看到了多久年,曾經有一個小男孩隔著擁擠的人群大刺刺地指著自己,對著自己的父親,對著身邊生態圈保護組織的成員說:
“我想過他那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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