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燕鳴,你是涼州平陽小城十八只燕子村人,今年15周歲,從小父母雙亡,導致人有點木訥和內向……”
“媽,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要改姓啊?我爸不是姓牛嗎?媽!”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燕鳴,你是涼州平陽小城十八只燕子村人,今年15周歲,從小……”
“媽!我不要叫燕鳴!媽,你說話啊,不要嚇我啊!媽!媽!媽!!”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燕鳴,你是涼州……”
“啊!”
伴隨著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叫,少年猛地睜開眼睛。
不對勁!有很多地方不對勁。
少年狐疑地望了四周一眼,奇怪地從面前的水洼里渾濁的水面中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五官稚嫩,既不冷硬也不陰柔,反而偏向中性,說不上為什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張臉很難讓人記住,平凡倒不至于,仔細看反而有點小帥,卻不是耐看類型的,多看幾眼也不會變得更帥氣。
總之,就是很難用具體詞匯去形容的一張臉。
從倒影中,少年發現自己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滿臉淚痕跪在泥地上,他一低頭就能見到膝蓋上半凝固狀態的硬土,證明他之前已經跪在這里許久。
他揉著有些酸麻的膝蓋從泥地上站了起來,用還算干凈的手背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臉上頓時就紅彤彤一片。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前面是一條蜿蜒的溪流,面前是一處單獨的水洼,少年轉過身向后看,能看到不遠處的土坯房,也能看到在孤零零的土坯房背后,壘成一排排,顯得整齊劃一的磚瓦房。
少年苦悶地揉了揉太陽穴:“該死,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模模糊糊記得曾經有人在他耳朵邊,不斷重復著說些什么,似乎要把某種東西強行灌輸到他腦海里。
但是那個人具體說的什么話,他這一時半會地,怎么也想不起來。
站在原地吹了一會兒熱風,苦惱的少年決定先到周圍看看情況,但他準備抬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知什么時候掉了一只,他低下頭,仔細地分辨自己來時留下的腳印,順著腳印找到了他剩下的那只鞋子,同樣也找到了他的家——三間連在一起,木頭柵欄被某種東西撞開,房門大開的土坯房。
首次見到這種鄉下土房子,少年只覺得新鮮,他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全然陌生的環境,一走進房子最中間的房間,就在大堂木茶幾上找到了一張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有效證件。
“原來我叫燕鳴,85年出生的,哈,我還是一枚小鮮肉。”燕鳴驚喜地叫道。
但很快他就皺眉思索起來:“等等,我只是看到85年出生,我又沒看見日歷,我怎么知道我是鮮肉,還有鮮肉這個詞又是怎么從我嘴里出來的?為什么我對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眼前的世界對于他來說,相當詭異,從感官上來說他是陌生的,似乎他是一個不速之客,但結合現有條件看,他就是屬于這里的。
很煩躁。
燕鳴將一大疊證件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仔細收好,放在身上,在簡潔一覽無余的大堂里待了一會兒,就往旁邊的兩間臥室里走去,其中一個房間被從外面鎖上了,燕鳴先不管那個上鎖的,轉身進了沒上鎖的房間。
東西不多,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鞋柜,一個寫字桌,厚厚的窗簾將光線全部抵擋在外。
燕鳴先過去把窗簾拉開,接著他走過去拉開衣柜,又仔細看了一下鞋柜,果然在衣柜和鞋柜上分別找到了跟他身上配套的衣服鞋子。
看來這里就是他生活地方無疑了。
至于家人,他應該是沒有的吧,因為之前他找到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有效證件就是《平陽小城陽光孤兒院收養聲明》,證明他從8歲到14歲都在孤兒院度過。
跟這張聲明放在一起的是一張十分精美的《仙院提前批錄取通知書》,因為他現在沒有仙院的概念,所以他的目光之前并未在這張錄取通知書上過多停留。
燕鳴開始翻床上的枕頭被子,沒有找到藏起來的東西,一屁股坐在床上,腦袋正對著寫字桌,一看寫字桌下面有個藏在陰影里,人站起來時不容易發現的小抽屜,他心里一喜,忙走過去拉開。
結果燕鳴驚喜地發現這是一本手寫式日記本,他滿心以為能在這上面找到重要消息,結果打開一看,第一頁就只寫了一個字,殺!
燕鳴擰了一下眉,翻開第二頁,還是一個字,殺!
再翻,還是殺,又往后翻了幾頁,就有點不一樣了,變成了三個字,殺了他。
滿頁的“殺”字看得燕鳴頭皮發麻,力透紙背的戾氣和恨意讓他本能地感到反感,只不過他實在好奇,日記的主人到底是在恨誰,恨不得要殺了他。
燕鳴快速往后翻,終于翻到出現名字的那一頁。
可惜的是,這一頁中出現的人名被人用一個大大的黑墨水涂掉了,燕鳴不甘心,對準窗外的光線各種調整角度,艱難地辨認出了第一個字:姬。
燕鳴再接再厲,再次調整角度,但除了這個“姬”字,他一無所獲。
燕鳴想了想,將日記本放下揣在懷里,走到最初的地方,隨便折了根樹枝蘸著水在土坯房白白的墻壁上面寫上幾個字,殺了姬……
燕鳴寫完就將日記拿出來,翻到那一頁仔細對照。
“第一個‘殺’字上面的這個‘×’有點不一樣,但‘了’字的豎彎鉤上挑的角度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個人的習慣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寫這個日記的是我本人沒錯了。”
“那么問題來了,我跟這個姓姬的人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我一點都記不得了?”
“看這周圍的建筑情況,那些房子都離我那么遠,看情況,我應該是最近才回到村子,并且受到村民自發排擠的‘外來戶’,就是不知道他們對我了解多少,我又能從他們口中打聽到多少。”
他相當煩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結果抓到了滿手的油,燕鳴決定先洗個澡,再順帶洗個頭。
至于什么姓姬的,什么錄取通知書,什么上鎖的房間,估計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處理好的事,那就等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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