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點評人，不好在這個場合說些不相干的東西，那就干脆說陣法。
“那位老師說等下讓我們和王導師關上門好好聊聊，你覺得他會直接給我們上課，還是跟我們先聊聊課程以外的東西？”
姬安開口問道。
燕鳴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道：“直接上課不可能吧，都這么晚了，我覺得應該是聊一下課程以外的東西吧。”
姬安點頭：“說的也是，那你猜他會跟我們聊什么？問我們從前接觸過陣法沒有，對陣法這一門新開的課程有著什么樣的看法？還是說，直接問我們愿不愿意以后主修這個？”
這一連串的問題說出來。
腦容量略有點小的燕鳴直接順著姬安的思路往下走，他認認真真地思考起來：“很有可能！那我要好好想想，到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
想著想著，燕鳴忽然想起一個他很在意的問題。
他臉轉向姬安，忽的發問：“我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陣法的，那么你呢，你以前接觸過嗎？”
不等姬安回答，他用半懷疑半確定的酸澀語氣說道：“應該是有的吧，或多或少都會接觸一點，不像我，一點基礎都沒有。”
說到這里，燕鳴萬分沮喪。
他相當埋怨打著為他好的名義，洗去他的記憶管自己跑路的，疑似自己家人的人。
如果能機會的話，他一定要狠狠地、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好發泄他心中濃郁到化不開的郁悶。
像燕鳴這樣表現出明顯的羨慕的人，姬安在以往遇到過許多次。
但這是他覺得最怪異的一回。
古怪，詭異。
他不甘自己頂著反派的標簽，羨慕對方擁有的“男主”命格。
反過來，對方則羨慕他所享受到的際遇。
不過，說實話。
被頂著“男主”標簽的人羨慕的感覺，很好，很OK。
緣，妙不可言。
“如果道院里的聚靈陣算的話，那我確實是有一定基礎。”姬安斷然否認道。
至于入學前唐茶跟他說過的另外一個法陣，因為涉及到不方便說的內容，姬安并未將它算在里面，言語間更是避開了這個地方。
燕鳴剛要露出放心、驚喜的表情，姬安想了想，又補上一句話：“對了，雖然我之前沒有學過這門課程，但我有在織網上預習過相關內容。”
燕鳴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去預習。
只是他沒有時間。
白天上課，晚上去姬安那里做題，聽他講題，返回自己的宿舍收拾一下，入學前再打個坐，這就占據了他大量的時間。
偶爾想要放松偷個懶，還會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劉不平抓包，各種圍追堵截，防不勝防。
第一次上織網的時間都是從姬安的指縫里摳出來的，哪里還有其他的空閑時間預習陣法內容？
“預習？你都預習了什么，跟我說說唄。”燕鳴直接向姬安打聽，想著自己能不能臨時抱次佛腳。
“也沒有什么。”
姬安隨口應付了一句。
燕鳴繼續追問。
兩人跟著隊伍來到招待所的包廂中坐下，一看還是沒人理他們。
姬安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跟燕鳴簡單地說了一下：“時間有限，我也沒能預習到什么東西，更何況織網上面有關于陣法的東西特別少，有營養有價值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甭說我了，就是其他人也自學不到多少東西。”
給燕鳴打好預防針，姬安繼續往下說：“我只粗略地看了一下傳送陣，你知道的，我家是送快遞起家的，傳送陣跟我們家的生意休戚相關，所以當我知道要去學陣法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這個了。”
燕鳴理解地點頭，道：“嗯，可以理解。”
說完，他產生了一個疑問。
姬安說傳送陣有助于他家的快遞事業，可他從涼州跑到風州，一路走來，幾乎很難看到傳送陣的身影。
而這，又是為什么呢？
想到就問，燕鳴等到姬安復述完他的預習內容，馬上就將這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聽完，姬安一臉復雜，沉默了十幾秒，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大茶壺，為自己斟滿整整一個海碗，仰頭一口飲盡。
再抬頭時，露出一張相當有故事的臉，姬安語氣飄忽道：“我問你，假設你某天下班回家打開臥室的門，發現你老婆跟陌生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然后陌生人告訴你，是你誤會了，他是在乘坐傳送陣的途中突發事故，誤傳到你老婆床上，至于衣服，則是被空間風暴攪碎了，他們什么都沒做，你信嗎？”
從姬安開始說第一句，燕鳴的雙眼就開始慢慢瞪大。
等到他說完最后一個字，燕鳴滿臉震驚，他用充滿同情、不可置信、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姬安，小心翼翼，輕聲細語：“難道說，難道說你……”
難道說，你綠了？
未說出口的話語，縈繞在兩人的心頭。
他的視線在姬安的腦袋上轉了一圈，用眼神勾勒出一頂綠到璀璨，綠到發光發亮的帽子形狀。
姬安反問他：“你覺得可能嗎？”
燕鳴這才反應過來，砸嘴道：“也是啊，你才多少歲？”
就算真是他……
這種年紀頭上染的綠，都不能算正經綠。
接著，燕鳴好奇問道：“你說的這個故事我明白了，但是我現在好奇的是，后來故事里后來怎么樣了？”
姬安瞥他一眼，給他一個“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的眼神，回答道：“還能怎么樣，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燕鳴覺得荒謬：“這種事情還可以被原諒的嗎？”
“為什么不可能。”
姬安為故事中的人辯解道，“這種單屬于傳送陣的失誤，憑什么要怪罪到無辜的人身上？”
燕鳴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姬安如此旗幟鮮明地站在故事里的女性那邊，那么是不是就能說明……故事里的人跟姬家人有關？
或者，就是姬家人。
再大膽一點的話，燕鳴可不可以懷疑，姬安的爸媽……咳咳咳咳。
姬安不滿道：“從你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故事里的人是跟我有一點關系，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燕鳴馬上道歉：“抱歉抱歉，不自覺地就想歪了。”
ps：五一快樂，今天雙更完成。
另，所有的拖更都該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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