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姬安是既好氣，又好笑。
“有話就說。”
至于搞得這么亂七八糟的嗎，還以為你們倆怎么了呢？
王鑫和燕鳴對視一眼，由燕鳴開口，話語中帶了一點小心翼翼。
“那我就說了啊。”
燕鳴目光灼灼地望著姬安：“反正我其他的課程都是你幫我輔導的，不如陣法這門課，也一起了吧。”
“噢？原來其他課程已經是由姬安你來輔導他的嗎？那正好，一事不煩二主，這門課程，也就由你來輔導他吧。”王鑫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以更加有底氣的聲音，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們……”
這也太會自作主張了吧。
姬安雙眸當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倔強道：“不，我拒絕。”
要他輔導他就輔導，那他不要面子的？
此外，姬安已經在其他課程上幫助燕鳴良多，隱藏的師徒情分已定，目的達到，再讓他輔導這門功課，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必要。
王鑫像是沒有預料到他會拒絕。
他倒是可以以導師的名義壓他，但為了一個第一印象不怎么好的差等生，去為難他十分欣賞的優等生，實在是一件荒謬絕倫的事。
燕鳴又不是他兒子。
他不可能為燕鳴考慮太多。
只是覺得燕鳴如果進度差姬安太大的話，怕外人知道了有想法，說他嫌貧愛富，不知道給姬安開了多少小灶什么的，容易影響他名聲。
但這無關緊要的些微名聲與姬安，卻是不能比的。
王鑫對于這些事還是分得清。
這樣一想，王鑫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但燕鳴不一樣。
這家伙起先把他課程進度嚴重落后的原因歸結到他失了憶，大家的起點差太大，而陣法的出現，代表即使是在同一水平線上，學渣從一開始就是比不過學霸，直接擊碎了他的僥幸心理。
他預感到，如果姬安不在課后幫他補習的話，憑他自己，不僅跟不上姬安的進度，甚至無法消化王鑫課上講的東西。
在這件事上，王鑫可以放棄，他不行。
他一定要爭取。
爭取到姬安的補習！
如何爭取？
簡單。
他把自己在按摩店打過工的事都往外說，顯然是要依靠這個來讓姬安點頭。
這個時候，他就有點想要感謝海市蜃樓會所的同事們，要不是他們日以繼夜地壓榨他這個學徒技工，他還沒有這個自信，能在短短的暑假期間，把會所的按摩手藝學個大概。
憑借他的這點手藝，出去賺錢不行，難道還不能讓姬安這樣潔身自好，一看就沒做過大保健的人乖乖趴下說舒服？
不可能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姬安貪圖享樂，時常出入高檔會所進行正經不正經的大保健活動。
但那又怎樣？
弟子峰監管嚴厲，不允許學生隨意出入，姬安在弟子峰上是享受不到這樣的服務。
所以，燕鳴現在有底氣沖著姬安大聲吼道。
“我，按摩，免費。”
“你，趴下，白嫖。”
實在不行，他就對歐陽動下手。
總之就是一句話，勢必要姬安點頭接過輔導法陣的擔子。
……
“接下來要講的是施法材料，”王鑫將一塊塊不規則的畸形混合物放在姬安和燕鳴面前，示意兩人可以拿起來觸摸，“大部分的施法材料都需要經過加工才能使用，這就導致了自然形成的陣法的稀少，常言物以稀為貴，在外人看來，不管陣法師布置出來的陣法多精妙，比不上自然陣法就是比不上。外人的看法且不去管他，我要向你們介紹的是，此刻我拿出來的就是施法材料中最為典型的五類，也就是材料五型。”
五行？我知道！
燕鳴歡快地說道：“我知道，導師，材料五行嘛，金木水火土對不對？”
王鑫低頭，聞言眼皮子都沒抬。
姬安沒有說話，他先將王鑫擺放出來的畸形混合物一一拿起，湊到眼前仔細端看一番，接著用指甲尖試了試這些混合物的堅硬程度，最后晃了晃，估算了一下大概的重量。
這樣一系列做下來之后，姬安才試探性地開口：“導師說的這五型，是不是合金型、有機型、高質型、高密型，以及混合型？”
王鑫一臉贊許。
燕鳴看向姬安，不解道：“你又知道咯？”
姬安奇怪地看了燕鳴一眼，說道：“這好像是常識吧。”
一說到五型，大概沒人想到金木水火土這五行吧。
如果有，那這個人一定是被新社會拋棄了。
再說了，五行就代表金木水火土，拜托，那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
姬安盯著燕鳴，問出了一直以來盤旋在心底的那個問題：“你真的是我們旭華國的人嗎？”
基礎知識差得要死，修真的基本常識錯得離譜，做題的時候經常性地表現出一無所知的狀態。
像是從來沒有學習過相關知識的模樣。
姬安之所以懷疑燕鳴不是旭華國的人就在于，即使是那些被判定為無法修真的人，所受的教育，或多或少也會涉及到這方面。
大家都是從義務教育過來的，為什么燕鳴就能表現得一無所知？
就好像他過去的經歷像是一片空白？
只學了說話和習字。
燕鳴很好地掩蓋了他的心虛，他挺胸抬頭，神情坦然：“我還真是旭華國的人，上學的時候，老師都說了，我這個人還是聰明的，只是不用心學，如果我認真學……”
還是學不會。
王鑫和姬安兩人默默地補上這一句。
特別是王鑫，他懷疑地看著燕鳴，就差直接問“你真覺得你聰明？”，不過真問出來，就太不給燕鳴面子了。
萬一燕鳴覺得受到打擊，抑郁了怎么辦？
嚴重的話，跳河怎么辦？
鬧出來，就是丑聞，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
為了照顧“心靈有可能脆弱不堪”的燕鳴，王鑫強行轉移話題：“你們也發現了，陣法的材料五型與其他學科的材料五型有相通之處，不過兩者還是有些差別的，陣法的材料五型分別是合金型、有機型、低質型、無機型、混元型。”
ps：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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