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云初深知,像容姝如此率性灑脫的人,想送便送了。 這并不意味著暗衛(wèi)對容姝不重要,恰恰相反,能將如此重要的暗衛(wèi),贈送給云初,是對她所作所為最大的肯定和認可。 容姝……如此驕傲帥氣的女子,也是個妙人。 想到此,云初不再推辭,鄭重謝過,收下暗衛(wèi)不提。 容姝又將強身健體的法子,揀適合云初的細細講了,她性子有些淡漠,話言簡意賅,若是尋常女子,可能聽不了幾句就要舉手投降。 云初反而聽得有味,時不時在心里默默劃上重點,不懂的地方就直截了當虛心求教,偶爾也會舉一反三地表達些自己的看法。 就這樣,一個淡淡地,一個認真地學,場面雖然算不上熱絡(luò),但雙方卻都感覺很是自在從容。 容姝對于云初的態(tài)度越發(fā)親和,臨走之時,心底竟覺得有些不舍起來,她自性子極冷,很少遇到能舒服相處的人。 云初也滿心感慨,這才是她心目中的女主角啊!如若自己有容姝一半的氣質(zhì)和武藝,那絕對要上! 云初將容姝送到靜齋門外,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三姐,下次來時,我烹茶給你喝。”云初認真朝容姝福禮告別。 容姝頷首,轉(zhuǎn)身大步朝園外走去。 云初回到院中,總覺得有什么極重要的事情,從得知容姝是容羽三姐的那一刻,在腦子里轉(zhuǎn)瞬即逝,這會兒竟愣愣地站在院中許久,也摸不到頭緒。 直到角荷一臉喜滋滋地站在面前,才回過神來。 “娘子,那位大俠如何安排?”角荷眨巴著眼睛問道。 云初斜睨了她一眼,嗔道:“你這個鬼丫頭。” 進了正屋,云初輕喚一聲,眨眼之間,暗衛(wèi)已經(jīng)單膝跪地出現(xiàn)在房間正中。 “在將軍府,你可有名字?”云初負手而立,緩緩問道。 “回主人,并無名字,彼此之間只用代號,奴是第十九。”暗衛(wèi)回道,聲音平靜無波,除了能聽出是女聲以外,并無任何特色。 云初點點頭,“既然三姐將你給了我,那么就跟云姓。……兩個名字,云夢和云影,你自己來選。我給你一的時間,不管有沒有想,一之后再來回答我。” 罷,揮一揮手,暗衛(wèi)告辭退下。 角荷有些迷茫的看著云初,“娘子,為何選個名字一定要等一呢?” “若換做是你,連名字都省的選了。”云初拍拍她的頭,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 …… 周氏面色沉沉地坐在榻幾上,聽著鳶時在耳邊悄悄著剛才事情,抬眼看見云萱一臉忿忿不平、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腦仁突突地疼了起來。 她煩悶地挪開視線,又瞧見黃氏一邊輕拍著周雅靜的背,給她順著氣,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即將昏死過去,卻又苦苦撐著的模樣,覺得腦仁疼的更厲害了。 再看看剛挨過一記耳光的周明煦,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受傷的臉朝著屋外,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昏死過去。 鳶時完,看著大夫人黑漆漆的一張臉,心里七上八下,慶幸關(guān)鍵時刻把六娘子拉了回來,萬一真把七娘子打傷,自己這條命也就到頭了。 周氏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抿抿嘴角,覺得臉沒有那么僵硬,才輕笑著吩咐鳶時,“茶都涼了,還不趕快去添新的來!” 鳶時心知大夫人是有要緊話,領(lǐng)著一干丫鬟們退出屋去。 周氏一臉意地走到黃氏身邊,笑著:“嫂嫂,今日之事……責任全在我。” 黃氏佯裝沒有聽見,只是一個勁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越發(fā)喘著粗氣。 “實不相瞞,云初性子驕縱,原是我慣出來的。畢竟是隔房的侄女,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我也只能聽之任之。”周氏苦口婆心地解釋。 “姑,我就不明白了,娶妻娶賢,如此悍婦,你為何非要塞給明煦?!那可是你嫡親的侄子啊!你是想讓咱們開國伯府家宅不寧嗎?!”黃氏捶著胸,淚盈于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周氏看一眼周明煦,見他還是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暗暗咬牙,強扯出一絲心酸,哽咽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嫁入云家二十幾年,一直幫著婆母打理庶務(wù)。” “叔自張氏死后,一直不愿再娶,只等云初嫁人之后,便要潛心修道……” “我估摸著,云初嫁人,以叔的性格,定會要將二房的那部分家產(chǎn),悉數(shù)陪嫁……” 到此,周氏見黃氏的呼吸微微一頓,心中一松,面上更顯凄婉。 “云初又是這么個性子,我實在不想辛辛苦苦打理的家業(yè),落入外人之手啊!”罷,她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又苦口婆心地:“如若叔棄官修道,以家如今的態(tài)度,恐會更加寵信,連帶著姻親也能愛屋及烏也未可知……” “女兒家,嫁夫從夫,在家中如何任性,進了婆家,搓圓捏扁還不都是相公婆婆的算。即便是公主郡主,也逃不開三綱五常,這才是下大道!” “更何況,云初雖驕縱任性,還算知禮,如今無人管束難免性子野些,若是嫁入伯府,上有母親和您看著,咱們家煦兒能文能武,也不是個沒主意的,憑她能鬧到哪去!” 周氏一番話,處處為娘家人打算,發(fā)自肺腑,的她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一臉殷切地看著黃氏。 周雅靜原本就是裝暈,她從到大從未受過如此大的羞辱,恨不得把云初生吞活剝!聽到周氏的話,她心中已有計較,甚至開始想象,到時要如何磋磨那個賤人才能解恨。 遲遲沒有聽到母親應(yīng)和,她“嚶”的一聲,悠悠醒來,淚花頃刻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怯生生地拉著黃氏的手,嬌聲道:“娘親,我今日被那女人欺負成這樣,絕不想讓她好過!既然娶她有那么大的好處,就讓哥哥暫且把她娶到伯府,到時讓我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見黃氏還有些猶豫,她加把勁勸道:“您還有什么顧慮?以哥哥的人品才氣,哪家娘子不是上趕著要嫁!要我,如若哪她爹爹失了圣寵,云家有姑母坐鎮(zhèn),一碗毒藥將她弄死,也不會有人什么!” 話音剛落,就見周明煦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臉上一片鐵青,紅艷艷的血痕更顯刺目。 “即便娶到家里,她也是你嫂嫂,剛才這話若是傳出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了!今日之事,與你也脫不開關(guān)系!如若那日讓丫鬟婆子們,把輕薄你之人死死拉住,也不用讓你未來的嫂嫂為你開脫,我回府就會告訴祖母,讓她多多管束你!” 周明煦罷,不再看周雅靜和黃氏,急步走到周氏面前,拱手施禮,沉聲道:“姑母,我娶云初之意未變,還請姑母伺機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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