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未等宮芷傳喚,趙靈已經(jīng)蹦蹦跳跳進了房間。 趙靈使勁吸了吸鼻子,張口就問:“你喝酒了?” “我托你辦的事,可是辦妥了?”云初避而不答。 “那是自然,若我能去做和尚,當個知客大師傅,這寺中的香火都要翻倍的!”趙靈笑嘻嘻地從口袋里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云初起身走到窗前,接過紙,笑著打趣:“知客大師傅若是拿廁紙給香客,恐怕這山寺都要斷炊了。” 趙靈擺擺手,“你慢慢看,我要去睡了,就這破玩意兒,我還是趁著報恩堂的師傅值夜睡覺的時候,翻出薄子一個一個找來抄的,費老大勁了。” 到此,她歪著腦袋又問:“我聽,慈云不是允你在寺中暢行么,你出面,豈不是比我還要方便些。” “你連這事兒都知道,對于般若寺,你還真是上心。”云初抬眼看她,涼涼地道。 趙靈訕訕一笑,不再話,抬腳欲走,卻被云初喚住。 “竹園的貴人,可是秦王?”云初將紙疊好放在桌上,一臉凝重地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趙靈非常驚訝。 “你果然知道。”云初冷冷一笑,“既然知道,當初問你為何不?” “你詐我!”趙靈面帶怒色。 “你與顧家有何過節(jié)?”云初又問。 “顧家?哪個顧家?”趙靈疑惑地問,倒像真的不知。 “這兩日,顧家女眷會來寺中住,你可知道?”云初盯著趙靈,留心觀察她的神色。 趙靈眨眨眼睛,掰著指頭算算,暗道不好,“糟了,你先借我點錢,我還有事要下山一趟,過些日子再來找你。” “我這里是你的客棧,還是你的錢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今不把話清楚,別是銀錢,就算你這個人,也休想走出院門一步。” 云初板著臉完,云影已經(jīng)從外面極快地閃了進來,站在她身邊。 “有話好好嘛,那顧家的娘子,隔上一個月就會領(lǐng)一幫人來,我與她們中的某一個,有點過節(jié),若還呆在這里,不心碰上了,豈不是給你添麻煩……”趙靈一臉諂媚,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哀求之色。 云初想起楚沄的告誡,知道趙靈呆在這里恐怕不妥,但她身上藏著太多秘密,那些秘密云初直覺與自己多少有些關(guān)系,并不放心讓她離開。 “我家在山下有一處溫泉莊子,你且去那里避幾,管吃管住。至于錢嘛……還是算了,萬一借給你,你卻跑了,我找誰要去!”云初道。 “摳門!”趙靈聲抱怨道。 “愛去不去,要不然你就呆在我身邊,你那仇人想必非富即貴,到時我找人把你捆了給她,還能收點辛苦費。”云初惡狠狠地道。 “得,我去還不成。”趙靈雙手投降。 云初朝宮芷使個眼色,宮芷自去安排人領(lǐng)著趙靈下山去。 趙靈走后,徽竹、商蘭伺候著云初梳洗,用過早膳,外面已是旭日東升。 云初遣了眾人,負手站在桃樹下,輕喚一聲慧娘。 只見慧娘一身素白衣裙,緩緩現(xiàn)身,朝云初見禮。 “你可記得,從醒來發(fā)現(xiàn)失憶,到現(xiàn)在,多少年了?”云初沉聲問道。 慧娘想了半晌,踟躇道:“我只記得,剛醒來那會兒,慈云大師身邊的沙彌,還在呀呀學(xué)步,如今已和娘子差不多高了。” “那你可還記得,未失憶之前這寺中何人是住持?”云初急聲問。 “并不記得,我只記得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想必是以前刻骨銘心的記憶,其它一概記不得了。”素娘顫聲道。 雖然心里有底,云初還是難掩失望。 慈云大師身邊的沙彌,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想來慧娘重新出現(xiàn)在般若寺,也不過十多年而已。 如此,也不算沒有收獲。 “我今日見你,怨氣又淡了些,似乎……沒有那么不受控制了?”云初好奇問道,她清楚地記得,上次慧娘一提起往事,怨氣就會冒出來。 “上次娘子一曲琴音過后,心中的怨氣確實減淡一些,而且……再想起那個人之時,怨氣堪堪能夠把持的住。”慧娘面容平和地朝云初笑笑,聲音雖有些顫抖,卻算的上平靜。 “那日,我并未料到你會出現(xiàn),后來見你沒有什么異樣,就未停止。正想問一問你,琴音響起之時,你的魂體可有不適?”云初細心問道。 “并無不適,恰恰相反,琴音讓我覺得如沐春風(fēng)。”慧娘想起那日的琴聲,嘴角含笑。 云初聞言,長舒一口氣,笑著朝慧娘揮手告別。 她轉(zhuǎn)過身,不經(jīng)意看見西邊墻頭冒出的翠竹,面容微冷。 昨日放出的狠話,如今冷靜下來想一想,委實有些沖動。 竹園的秘密還未解開,楚沄既是竹園的主人,自是直接開口相問最是妥當。 趙靈的鼓舞如此古怪,又想方設(shè)法要進竹園,楚沄不會不知情。 上一世,沒有她的參與,最后父親還是與秦王有了瓜葛,如若此生再離他遠遠的,恐怕還會重蹈覆轍。 倒不如,守在他身邊,伺機而動…… …… 深夜,云初倚在榻幾上,手里拿著溫泉莊子的圖紙,眼睛卻不停的瞄向沙漏。 白日里,她因為宿醉的緣故,整整睡了一下午,入夜以后,越發(fā)精神起來。 時間已過了兩更,不知道那個人今夜還會不會來。 她眉頭輕顰,心中甚是糾結(jié)。 既怕與他共處一室,又恐他再也不來…… 她煩惱地將圖紙往桌上一放,以手支頤,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看沙漏,也不要再胡思亂想。 “這圖是云大人畫的?”一個微啞嗓音傳入耳中,讓她的心臟猛跳幾下。 云初緩緩張看眼,只見楚沄還是那身玄色的寢衣,領(lǐng)口微敞,頭發(fā)松松垮垮地挽著。 他神情專注地看著攤開在桌子上的圖紙,有幾縷發(fā)絲垂在臉側(cè),將他剛毅的側(cè)臉平添幾許柔和,令他下巴上的美人溝顯出幾分慵懶和性感。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云初幽幽地。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楚沄無辜地對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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