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周明煦風度翩翩站起身,溫潤地瞧著云初,清雅的眸子中盡是寵溺的笑意,讓云初一陣惡寒。 張五郎正要應允,忽然聽到趙飛白涼涼地開口:“且慢,周世子實力與容公子差不多,這樣玩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請周世子與云家七娘換個玩法,你們看如何?” 眾人聞言,興致瞬間被燃到一個制高點,一時間大堂一片沸騰,在座的郎君們無不極力攛掇。 容羽正欲開口喝止,云初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張五郎見狀,撫掌大笑,饒有興趣地問道:“飛白可有什么好主意?” “聽聞云七娘開口能判生死,既然要射,何不與周家世子來玩個生死局,如何?”趙飛白望著手中的酒盞,面上帶著三分笑意,薄薄的嘴唇吐出來的話,卻是暗藏機鋒。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既驚又喜。 驚的是云大人果然真神棍,徒弟占卜出神入化,女兒竟然還能判人生死! 喜的是,周世子與云七娘之間,原本就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如今再玩個生死局,這京城的頭條八卦,勢必該換上一換。 能夠親眼見證頭條的誕生,回去以后,斗雞走馬、賞花看戲之時,也多了一個談資。 周明煦笑意盈盈地負手而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深情款款,一點也不介意和云初綁在一起成為八卦的主角。 云初抖開折扇,意味深長地笑著掃視一圈,又看一眼含笑穩坐的顧婉容,轉身朝趙飛白朗聲問道:“不知趙世子從何處得知,我能判人生死的?” 此話一出,在座之人還沒品出味兒來,趙飛白的笑意卻從三分變作兩分。 “哥哥,我不是告訴過你嘛,七娘不是開口斷生死,而是能占卜亡魂!”趙君潔跺著腳嗔道,救場總是那么的及時。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兩者之間有何不同。 趙君潔見狀,看一眼云初,細心開口解釋:“若身邊有鬼魂跟著,七娘就能占卜出來,還能出它是什么身份!” 張五郎眼睛睜的溜圓,大掌往桌上一拍,一臉興奮道:“就以鬼魂作覆!”想到什么,又問:“只是這鬼魂哪里找來?又如何做覆?” “死者為大,五郎以亡者取樂,實在不妥。”容羽一臉不贊同地道。 張五郎聞言,覺得容羽的也有道理,環顧四周,發現眾人臉上,皆是一臉掃興,不由又有些踟躕。 “不如這樣,我們今日既在香市之中,想必來來往往那么多香客里,定有因亡者心神不寧之輩,我命人去找幾個來,由世子選一個做覆,你們看如何?”趙飛白放下酒盞,站起身,面上帶笑,爽快地建議道。 “妙!妙!妙!既是因亡者驚擾而來求佛之人,若七娘射中亡者是何身份,我們便請慈云大師為其超度,豈不是功德一件!”張五郎一臉驚喜,扶掌稱贊道。慈云大師單獨超度,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容羽欲開口阻止,云初不動聲色地朝他搖搖頭。 “只是這彩頭該如何來定?”張五郎一本正經地看著周明煦。 不待周明煦開口,云初對著眾人拱手笑著:“既是我來射,彩頭定然要我來定才行,不然我可要讓大家掃興了。” “七娘想要什么彩頭?周某定當竭盡全力。”周明煦一臉寵溺,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云初“啪”的一聲,合上折扇,朗聲道:“占卜需折損起卦之人的壽數,既然要做功德,便做大一些。如若我射中了,就請兩位世子各捐出五千兩銀子出來,做水陸法會如何?” 話音一落,大堂一片嘩然。 一萬兩銀子可不是數目,便是勛貴人家,五千兩銀子嫁個女兒都綽綽有余,無緣無故的砸一萬兩出來,做水陸法會……簡直是聞所未聞。 周明煦的臉僵了僵,雖錢在他眼中都是阿堵物,但五千兩銀子……都能捐個芝麻官了,拿去做水陸法會……還真是扔到水里連個響都聽不見。 他有些猶豫地看向趙飛白,這件事原本就是他在作妖,倒要看看現在如何收場。 “七娘子做的好買賣,空口白牙就想從我們這里套一萬兩銀子出去,若是射不中,又該當如何?” 趙飛白陰惻惻地這么一,眾人總算聽出來一些不對勁,這是在……搞事情? “飛白如此,過分了。”容羽起身擋在云初面前,冷著臉道。 云初輕扯容羽的衣袖,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轉頭面向眾人,臉刷白,一副欲落荒而逃,卻又強迫自己留下的倔強模樣,令人心生不忍。 眾人心中暗道:原來剛才那樣豪爽,都是在使詐強撐呀!還只是個娘子而已,不過是吹了幾句牛,飛白確實有些過了。 “不過是個游戲,云七娘既讓我與周世子掏出一萬兩銀子,必是對自己的卦數十分有信心。作局當然要有些彩頭……才能盡興嘛。”趙飛白面容和暖,帶著三分笑意,狀似不經意地道。 云初抖開折扇,在眾人的注目下,一臉遲疑地來回踱著步子。 沉思了一盞茶的時間,她有些沮喪地站定,滿臉窘迫地:“實不相瞞,我在卦術方面,只粗通皮毛。銀子雖是阿堵物,家父也只是個讀書人,一萬兩銀子作彩頭確實拿不出來,這局還是罷了吧!” “哈哈,不過開個玩笑,若是沒射中,七娘子隨意,哪怕只是賠上一杯茶水也可,想必七娘不會讓大家掃興。”趙飛白見云初有退縮之意,瀟灑地站起身,走到周明煦身邊,落落大方地道。 好不容易進了這個局,想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明煦見云初如此,心里踏實了些,覺得此處應該扯出個一擲千金的笑容,嘴角還未勾起,就聽到云初:“婉容姐姐,你這局,我是應還是不應呀?” 眾人這才發現,云初已站在顧婉容面前,聲詢問道。 她的聲音雖然帶著幾分怯弱,卻足以讓在座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七娘子與人作局,應或不應,皆在娘子一念之間,為跑來問我?”顧婉容雍容一笑,聲音卻是透著清冷疏離。 在座之人皆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難道不能好好射個覆嗎?怎么又扯上顧家大姐了? 云初面上更窘迫了些,手忙腳亂地朝大家拱手施禮,鼓起勇氣道:“這幾日……眾所周知,是顧家兩位娘子代貴妃娘娘上香的日子,若我僥幸贏了,兩位世子花銀錢做水陸法會,偏讓我虛得個樂善好施的名聲,豈不是搶了顧家娘子們的風頭……”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如此一,確實有些道理,畢竟是一萬兩銀子做的水陸法會呢!這事一出,以后誰還會記得顧家娘子們……代貴妃娘娘上香的事呢! 趙飛白和周明煦兩兩對視一眼,彼此之間都能讀懂對方的意思。 便是輸了,扔銀子到寺里,怎么著也要占個名字,怎么就只她得個名聲啦?若真是那樣,別是扔水里連個響都聽不到,連扔銀子這件事都沒人知道了! 只是……被她這么一,他們的名字,還真沒法再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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