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聽到云初的問話,顧婉容雍容地坐下來,看著她笑了。 顧婉柔短暫錯愕之后,也笑了起來,下巴高高揚起,得意地看著云初。 “云七娘這話,我可是聽不太懂了,這丫頭明明是趙府的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云府的呢?”顧婉容氣定神閑地道。 云初“啪”的一聲,合上扇子,一臉不可置信:“趙府的?!明明是我二十兩銀子買來的丫鬟,在靜安園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連寺中的僧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丫鬟,怎么就突然變成趙府的了?!” 著,她突然笑了,像發現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笑的十分曖昧:“好想請教請教,顧家大娘子,怎知……這丫鬟是趙府還是云府的?趙府的丫鬟怎么連主子都不跟,跑到顧家大娘子這里來獻殷勤?!” 顧婉容一直知道眼前這女子,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是個潑皮! 卻第一次親眼目睹她潑皮的樣子,還真被她嚇了一跳!聽她的話,句句珠璣,把人往溝里帶,心中著實惱怒。 她冷著臉道:“云七娘想找事,也不是這么個找法,冬雨,你去將趙大娘子請來話。” 食肆的二一直杵在旁邊,聽到這句話,趕忙了句:“的去!的去!的去請趙大娘子過來,諸位在這里稍待。” 罷,慌忙退出去,還貼心把門輕輕帶上。 顧婉容將妹妹拉到身邊坐下,執起茶盞閑閑吃了起來。 云初見狀,徑自找個凳子坐下,抖開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眼睛卻盯著趙靈不放。 趙靈仍低垂著頭坐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察覺到云初的目光,眼珠子也只是轉著,并不敢抬頭。 讓云初的心倏地一沉。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趙君潔匆匆推門進來,見到屋里這個陣仗,面上一愣。 “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疑惑地問道。 “云七娘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這個丫頭是她們云府的,你來,這丫頭究竟是哪里來的?”顧婉容慢聲細語地道,仔細聽還是聽得出來,夾雜著惱怒。 云初抬眼看向趙君潔,見她面上仍是迷茫之色,微微松了口氣。 趙君潔看向墻角的少女,一眼就認出是剛才跳舞的女子,只是……為何會在顧大娘子的房間? 她又轉念一想,心下了然,想必是哥哥以她的名義送過來的。 只是……不過是個舞娘而已,究竟有何來歷? 她的目光在另外三個人的面上轉了一圈,心中有了主意,遲疑地開口:“這個可是我剛剛送上來的那個舞娘?” 見顧婉容面色一緩,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又看向云初問道:“七娘子可是有什么問題?” “巧的很,這個女子是我月前在食肆遇上的,后來見她無依無靠,便收到院里做了丫頭。前山下莊子缺人,讓人送到了莊子上,今日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云初條理分明地道。 見趙君潔仍是一臉迷茫,又補了句:“我云府雖然不是什么勛貴之家,父親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莊子上的丫頭不明不白被人擄走,便是渝國公府,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即便趙君潔搞不清楚狀況,聽了云初的話,也聽出點意思來,舞娘肯定是從云府出來的,至于……是怎么出來的,可就耐人尋味了。 她心里暗恨,自家哥哥現在做事越來越不著調了,這哪是獻殷勤,簡直是在搞事情! 惹誰不好,非要又惹上云家人! “七娘莫生氣,想來是個誤會……誤會……”趙君潔笑著和稀泥。 話音剛落,顧婉柔卻拍桌子站起來:“胡扯!我上個月就見過這個舞娘,還沖撞了朝雨妹妹,你不過月前才遇上她,誰知道是不是趙府的逃奴!” 趙君潔一聽這話,心里有了計較,不動聲色地給顧婉柔一個稱贊的眼神,假意咳嗽兩聲,清清嗓子道:“今日這個歌舞,是哥哥一力安排的,舞娘也是哥哥從府中找的,七娘想必是看錯了。” 云初笑著看她一眼,拿扇骨敲著桌子:“看錯……是一定不會看錯的,且不丫頭的來歷是不是渝國公府,咱們只這丫頭究竟是怎么出來的?非但出來了,還在顧大娘子的屋里,今日若不清楚,我可是不依的。” 顧婉容聽到這話,眼皮一跳,看向趙君潔。 見云初咬著丫頭的來歷不放,趙君潔有些犯難,倘若對方不是云初,大可翻臉不認賬,管別人什么。 現在……因為昨日的事,多少有點風言風語傳出來,若云初再鬧一場,指不定外面的人又無端猜測點什么出來,徒增非議。 她瞅瞅坐在地板上的舞娘,瘦瘦的,怎么看都不像個重要人物,這會兒是萬不能再把哥哥請來的,倒不如息事寧人的好。 “不如這樣,就讓她自己來,她自己是哪個府的,就是哪個府的,七娘看這樣如何?”趙君潔和稀泥地道。 顧婉柔忿忿不平想要開口,被姐姐擰了一下手臂,氣的面色發白,哼的一聲,扭過頭去。 “如此甚好。”云初笑著點頭應允。 “你來,你究竟是哪個府的?”趙君潔走到趙靈面前問道。 趙靈見再也躲不過去,掙扎著站起身子,耷拉著腦袋,訥訥地:”趙……趙府的。” 趙君潔一聽,心中大喜,板著臉呵斥道:“什么?敢不敢大點聲!” “奴婢是趙府的!”趙靈大聲道,眼睛卻半點不敢看向云初。 顧婉柔“噗嗤”笑出聲來,迫不及待地朝云初臉上看去。 顧婉容面色一緩,笑容里面帶著三分譏誚,“七娘子,你可是聽見了?這丫頭她是趙府的。” 云初站起身,緩步走到趙靈面前,低聲輕語道:“雖然你姓趙,我卻看不出你與國公府有半點關系。主仆一場,你既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好的,咱們緣盡于此。” 罷,再也不看趙靈,走到趙君潔面前,朗聲道:“既然我平白無故幫趙家照顧了幾丫頭,這賬還是要算一算的,買她花了二十兩銀子,這些日子的吃穿費用,就按十兩來算。這三十兩銀子還請大娘子悉數捐給水陸法會才是。” 不待趙君潔開口,又笑著:“至于……渝國公府從我云家莊子上將人擄走這事……咱們還是要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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