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喀嚓”一聲輕響,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著,漆黑的屋里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顧至才屏住呼吸,驚恐的雙眼瞪得銅鈴一樣大,渾身上下抖都不敢抖一下。 ”咦?”粗獷的聲音驚訝出聲,“他娘的,這屋子里怎么是空的?!” “不可能,門口那么多侍衛,怎么會是空屋子,肯定聽見響聲藏到哪里去了!仔細找找!”另一個聲音不可置信地道。 顧至才聽見這句,心臟猛然漏跳幾拍。 “奶奶個熊,這么黑怎么找!點個火折子看看!”粗獷的聲音道。 “萬萬不可!顧六的人在外面巡視,萬一看見情況不對,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另一個聲音謹慎道。 “那你怎么辦?”粗獷的聲音不耐煩地問。 “勞煩哥哥們用刀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戳一戳,若他躲在那里,指定能戳的到!反正他身上有傷,再添幾個窟窿也沒什么!等會兒只要他有力氣瘋跑出去就行!”另一個聲音陰惻惻道。 顧至才咬緊牙關,目呲盡裂,恨不得把那個話的人碎尸萬段! “給娘們辦事就是麻煩,一會兒不能見傷口,一會兒又隨便戳幾個窟窿,要求這么多,怎么不自己來!” “那女的不是裝暈在床上么!要我,你就敷衍敷衍,把那弱雞找出來,幾下戳死,扔到外頭就行,她躺在那里,哪能管得了這么多?” “你,若是你們家主子做了太子妃,會不會把我們哥幾個滅口?“ “嘖嘖,那女的心腸可真夠黑的,連自家親姐和庶兄都下的去手,這是要上呀!” 粗獷的聲音不耐煩的絮絮叨叨,另一個聲音唯唯諾諾地應著。 盡管如此,屋子里的人,手上卻是沒停,顧至才時不時都能聽見刀劍刺進木頭、瓷瓶、墻縫里的聲音。 終于!一把帶血的明晃晃的刀刃,穿過架子床狠狠刺了進來!斜斜略過他的身子插進了地磚上,讓他幾乎驚叫出聲來! 那刀刃一下、一下、又一下!從床頭刺到床尾,每次的位置都不相同,卻是離他極近,幾乎是貼著他的皮肉刺到地上的! 顧至才的心就在這一刀一刀里,急速提起又放下,憋氣憋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沒有!都找遍了,哪都沒有!他娘的!又白干一場!那子肯定被顧六藏到哪里去了!”粗獷的聲音道。 倏地,屋外一聲清脆的響動,他猛然一驚,“糟了!中計了!快走!快走!!” 話音一落,屋里細碎的腳步雜亂往屋外沖,頃刻間,院子回歸一片死寂。 顧至才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屋門大開,夜風呼呼往屋里吹,帶起一陣黏膩的血腥氣,讓人幾欲作嘔。 他龜縮在床底下,一動也不敢動,提心吊膽豎著耳朵聆聽著院里的動靜…… 就這樣等了許久許久,一直等到蒙蒙亮,想象中的救兵并沒有來…… 這個院像被人遺忘了一樣寂靜無聲…… 顧至才僵硬地動了動,費盡力氣一點一點從床下爬了出來。 不經意間,他的手摸到一個硬硬的,巴掌大的藍色錦袋,心里一凜,顧不上查看,趕忙攅進袖袋里,艱難撐起身子,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院子里空無一人,一片死寂。 正屋的房門關的嚴絲合縫,院子里的血腥氣經過一夜,已經淡的快要聞不見。 地面上,有刻意打掃的痕跡,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暗紅色的沙土隱藏其中。 “吱呀”一聲,他扶著墻腳步虛浮地打開了木門。 放眼望去,般若寺仍舊籠罩在清晨的霧氣中。早起的僧人從院前路過,見到他出來,合十道聲佛號,又匆匆往別處走去。 顧至才深吸一口氣,直到此刻,他才有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茫然四顧,怔怔間不知道該往哪里去!自家的貼身廝昨夜出去解手,再也沒有回來,想來已經被人…… 昨夜是僥幸,若他繼續在這里呆下去,恐怕活不過明! 想到此,他的目光突然狠厲起來,都是因為那個賤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如今她竟然還要對他趕盡殺絕! “三公子為何會在這里?”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顧至才猛然回頭,警惕地看向身后那個一臉冷色的青衣男子。 男子朝他拱手施禮,“我是六公子派來在寺中巡視的侍衛,六公子交代過,三公子若無事還請呆在禪院里,莫要亂走。” 顧至才嘴唇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半晌,他試探地問道:“六郎如今人在何處?” “六公子陪伴太子殿下,在寺外的皇家別莊里,等待太醫救治兩位娘子。”青衣男子恭謹回道。 見顧至才怔怔地站著,不話也不動,他又拱手施禮,催促道:“還請三公子回院子里去,昨早上的兇手還沒抓到,出來走動十分危險!” 顧至才聽見這句,全身突然止不住顫抖起來,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牙齒“格格”響了半,方才磕磕巴巴地對青衣男子了句:“帶我……去見六郎,有要事……相告。”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遲疑地看著他,面上似有一些猶豫。 顧至才見他這副模樣,再也撐不住,“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提高聲音尖聲叫道:“人命關,我好歹是六郎的哥哥,還不趕緊的!” “公子請稍候,我去找人來。”青衣男子不情不愿地答道,轉身打了個呼哨,頃刻間,便有兩個人從拐角處急匆匆趕來。 “把三公子送到別莊!鼻嘁履凶臃愿赖。 兩人領命,架起顧至才往寺外奔去。 …… 皇家別莊離般若寺不過半柱香的路程,依山而建,十分清幽。 為了方便為顧家姐妹二人醫治,太醫看過兩人病情以后,太子殿下便命人將她們移到了此處。 此時色雖然還未大亮,別莊里面卻是燈火通明。 正屋里,一夜未曾合眼的太子和秦王,正在聽張太醫著兩個娘子的病情。 “兩位娘子皆中了一模一樣的毒,如今已經用金針將毒素驅除了大半,過幾個時辰再施一次針,倘若沒有意外……相信到了晚上便能清醒過來!睆執t意有所指地道。 秦王正欲開口相問,便見一個人影從門外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那人驚恐地跪在地上,凄聲道:“兩位殿下!求求你們救我一命!” 正是顧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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