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我還是不明白,寺院里的石頭,和石谷里的石頭有什么聯系?”容姝疑惑地問道。 云初凝神細想,她只顧著看那些和尚,卻沒注意和尚身下的石塊有沒有異常……一時間有些茫然。 “方才回來之前,我仔細看過那個地方了,中間那堆亂石里頭,原本密集之處突兀地有幾個空隙,雖然長滿了高草,卻也能看出……之前在那里面放的有東西。”蘇錦澤慢悠悠回答道,臉上帶著幾分自得。 容姝不禁打了個寒噤,搓搓自己的手臂,顫聲:“你是……寺院里的石頭,是活祭以后,從石谷里搬出來,埋進去的?” “按照時間來推測,他們應該是先用免費的包子,把臨縣的乞丐全都騙來,待到那一日趁貴人來巡,官兵驅人的時候把人騙進石谷里,那石谷四面環山,又極隱蔽,做這件事正適合。”云初推測道。 “那為何他們還要把乞丐的頭發剃了,扮成和尚?你不是有誦經聲嗎?若是被強迫的,又怎會有誦經聲?寺院里面官兵抓了人,審出來的卻是山匪?”容姝不解地問道。 “前朝巫術盛行時,莫是誦經,便是讓那些善信自己把自己焚了,他們都愿意的很吶!吃了一個月的包子,****被忽悠,那道真和尚在他們心里,變成真佛轉世也不為過!便是不愿赴死,被困在那種地方,想讓人就范,法子且多著呢!”蘇錦澤冷笑道。 他隨意往云初身上一指,“撇開她能見鬼這事不談,咱們單這個局。那道真和尚先把主持軟禁,然后開寺施包子,包子引來乞丐,乞丐剃成和尚,活祭以后焚之,而后又殺人養陣……” 他語氣一轉,目光如冰:“整件事做的明目張膽,顯然是有恃無恐。即便東窗事發,活祭已做,陣也養了,自己謊稱是山匪……這案子順著推,倒著推,無論哪一處出了紕漏,被人發現了,都是一件山匪嗜殺作惡的案件。官兵來圍剿,還能撿個不大不的功勞,又有誰會去深究!” 他頓了頓,又:“若我沒猜錯,寺院里被抓走的……也應該是真的山匪,道真和尚為了禁口,自己服毒死了,知情的人……恐怕都已經死完了!” 容姝恍然大悟,“山匪的案子,和巫蠱相比,實在太不值一提。誰會想到這寺院里埋著東西……活祭當日沒出紕漏,過去這么久,便是有人去了山谷里,除了一些黑灰又能看出些什么來?” “山谷石壁之上的圖騰印記,不爬上去看,根本看不出來,等到時日再久一些,青苔遍布,恐怕更是看不出來了……況且這次東窗事發,還是咱們的人裝神弄鬼,引得那些人先動手,這才能讓官兵順理成章的圍剿……”蘇錦澤補充道。 云初的腦中又浮現出那些亡魂的身影,她幽幽道:“死的那些乞丐,和其他前來接受救濟的,本就是無依無靠,來去無蹤之人,即便消失那么多,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陣只要在這里,人被抓了,寺被封了,若有一,那些人還要繼續做,無非是施手段,再住進來便是……” 蘇錦澤完這句,轉身看向云初,開口問道:“這事……你想要怎么著手查?” “道真和尚這么做,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恐怕連他剃度出家都是安排好的。既然貴人出巡時,有官兵出面封鎖官道,驅逐乞丐,肯定能從官府查出貴人的身份,這些事情密使應該都有記錄才對。”云初目光灼灼地回答。 容姝撫掌贊道:“正是!正是!他們自以為做的衣無縫,卻沒想到你能看見鬼,也沒料到你熟知巫術之事,若查出來,一定要把他們的惡行昭告下!” 蘇錦澤聽了這話,沒有像容姝一樣附和,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云初一眼。 云初蒼白一笑,重重地點點頭,“三姐的沒錯,總有一,會真相大白,既是他們做下的殺孽,必有償還的一。” 蘇錦澤收回停留在她臉上的目光,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隨意揮揮手,“不早了,我去歇著了。” 罷,轉身往屋外走去。 容姝見他離去,一拍腦門,站起身,從角落里拿出一個青布包袱,笑著道:“我差點給忘了,歡武方才拿了一個包袱進來,是你父親還有梅娘那邊送過來的東西,等你醒了讓我轉交給你呢。” 她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端起托盤里冒著熱氣的瓷碗,溫聲勸道:“這粥還是熱的,你務必要吃了,可不能餓著自己,咱們的事情且多著呢,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三姐,謝謝你,多虧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云初著便紅了眼眶。 “什么傻話!你先把粥吃了,我看著你吃完,才能安心去歇著。”容姝端起瓷碗塞進她的手里,虎視眈眈地看著她道。 云初深吸一口氣,壓下涌在喉間的哽咽,捧著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別著急!你看你……罷了罷了,我自去睡,你別吃的太快,噎著自己。”容姝心知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這個樣子,柔聲道。 完,她燦然一笑,轉身往屋外走去。 屋門輕輕關上,屋里恢復一片寂靜。 昏黃的油燈搖曳在床前,顯得有幾分清冷。 云初起身把碗放在桌子上,淚眼朦朧地看著那個青布包袱,卻遲遲沒有打開。 過了許久,她嘆口氣,解開了包袱。 一個長長的黑色填漆木盒,并兩封書信。 云初怔怔地看了木盒一眼,環顧四周,眼里是藏不住的失望。 她自失一笑,拿起書信一翻,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眼中瞬間有了神采。 忙不迭打開沉甸甸的信封,先是摸出一個壽山石雕刻而成的印鑒,上面刻著兩個飄逸自在的字:“夢舟”,是云頌的字。 她摩挲兩下,疑惑地打開信,不由得再次紅了眼眶。 “七,出門在外,少思少慮,多添衣多添飯,通寶匯憑隨信印鑒,自支自取,萬勿虧待自己。” 父親向來如此,言簡意賅,卻總是默默為自己做許多事。 云初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那兩行字,眼淚像滾珠似的落下,嗚咽不已。 心中積蓄已久的種種情緒,隨著眼淚疏散開來,她漸漸止住了哭泣。 又摩挲一會兒印鑒,這才打開另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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