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家大院,方玉居所。 此時的方玉,可以是心情愉悅。 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方玉感覺如噩夢一般。從,自己就活在哥哥方炎的陰影下。哥哥從賦異稟,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深受祖父的喜愛。自己雖自幼受族中教育,無奈資歷太低,無法與哥哥相比較。 更讓方玉憤恨的,則是方炎與自己的容貌,有著差地別。方玉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可族中下至丫鬟,上至姐,卻更傾慕于方炎。 方玉至今無法忘記,自己當初暗戀方炎的丫鬟翠,最后鼓起勇氣表白時,翠眼里的驚慌,以及望向方炎時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情。 祖父的偏愛,女孩的愛慕,自己的無能,都促使著方玉越發怨恨方炎。也正是方洪想要達成的目的。 兄弟同心的場面不是他想看到的,方玉還是個孩童,才智見識都很淺顯,方炎又性格生冷談,不與自己這弟弟交談,因此只要刻意的誘導一下便可以使方炎方玉兩兄弟反目。 可想而知,當得知方炎要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時,方玉興奮的要瘋了。他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終于熬出了頭。任你資強大又如何?外人永遠是外人,是翻不了身的。 連帶著方玉基本上已是家族長的不二繼承人,方玉的感到自己的待遇也有了翻覆地的變化。平常只因為自己是方家家長次子的身份而對自己略有恭敬的人,如今見到自己時都帶有奉承的笑,而平常只對方炎愛慕的丫鬟姐,如今看向自己時眉眼都閃著光亮,方玉感到舒服極了。 早上在方家祖堂時,方炎心情好極了,看著自己哥哥被逼成親,再看著翠哭紅的眼睛,方洪感覺自己之前的恥辱好像被洗刷一般。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感使方玉紅光滿面。 接著,更讓方玉激動的事發生了。夜幕降臨時,白伺候自己的丫鬟蝶帶著一臉的嬌羞,主動找到自己。一場大戰下來,方玉好像做夢一般。望著懷中熟睡的蝶,方玉頭一次感覺自己這么男人。 “怕是哥哥的新娘子,都比不上蝶的姿色半分吧。”方玉美滋滋的想著。 就在他準備進行第二輪攻勢時,只聽房門外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仿若一顆驚雷炸開,嚇得方玉趕忙從床上爬起來。 “怎么回事,是地龍翻身嗎?要趕緊找地方躲起來。”邊著,方玉一把推開身邊,臉色同樣被嚇得蒼白的丫鬟蝶,奪過被子蒙在頭上,“嗖”的一聲便鉆進了床底。 “砰,砰,砰”,外面的撞擊聲不斷響起,每一聲都嚇得方玉身體顫抖。過了好一會兒,響聲才漸漸弱了起來,最后重歸寧靜。 “結……結束了嗎?”方玉顫巍巍的伸出頭來,四下望了望,確定確實安全以后,才爬出來。大著膽子,方玉打開房門,向門外看去。 不看不要緊,方玉只見外面滿是塵埃,原本自家哥哥所在的婚房,卻不知為何化為了烏有。 廢墟的屋檐上,宋家家主宋正緊張的直視著前方,身后,護著一個身穿嫁衣,堪稱絕色的少女。 對面,身穿道袍,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中年人,正和宋對峙著。男子身后,也有一位容貌絲毫不遜色的少女。自己的父親方洪,則好像一名仆人般,躲在宋的身后,而哥哥方炎,卻不見其蹤影。 看看宋慕晨,再看看自己身邊容貌完全被壓制的蝶,再加上視覺上的強烈沖擊,使得方玉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丫鬟蝶看著方玉倒下,似因為之前方玉對自己的行為,眼前閃過一絲怨恨,可又想起宋的吩咐,只得不情愿的,扶住這已經“扶不上墻”的少爺。 …… 方家后院,上空。 此時的宋,緊緊盯著眼前這位,看似溫和的男人,沉聲問道:“吾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為何阻我?” “呵呵呵”花飛央笑了幾聲,道:“我只是山野散修,看不慣友以大欺罷了。”一旁的花未見聽了,無語的撇了撇嘴。 友一詞一出,宋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修真界講究實力為尊,而非年齡的長少。一般的,實力弱者稱呼強者為“前輩”,而實力相仿者之間則直接稱呼姓名。只有實力遠超另外一人的,才會稱對方為“友”。 眼前這人如此稱呼自己,看來實力必定強于自己。宋已能從那男子身上,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壓力。 深吸口氣,宋沉聲道:“這位道友,你身后那女孩,擄走在下的乘龍快婿,還拆了吾之好友的屋頂,還請看在我落花城城主的面子上,將她交于我。 道友之稱,是修道者之間彼此的稱呼。無關實力,人人皆可稱之。宋以道友之稱回擊花飛央,瞬間將二人的地位拉至同一起跑線上。 花飛央目中露出贊許,回頭瞪了一眼正沖著自己吐舌頭的搗蛋女兒,轉身對宋道:“若你一開始就以禮相待,那我也就不計較了。”到這兒,花飛央頓了頓,:“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她!你,她身上的傷,我該怎么討回來呢?”尾音落下,一股霸道,從花飛央身上傳來。這是一宗之主,獨屬于他的氣質! 此言一出,宋再癡傻,也明白眼前這人與花未見關系莫逆。聽著花飛央的霸道話語,宋身為一城之主的驕傲也刺激出來。 他挺起胸膛,直視花飛央,沉聲道:“既然話都到這個地步,那么宋某倒要看看閣下到底有多少本事,可以在吾的城池內肆意妄為了!” 花飛央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你那武道確實巧妙,恐怕傳你武學之人,境界還要在我之上。不過,仙道就算再式微,也不是爾等可以輕易冒犯的!”邊著,花飛央伸出右手,沖宋:“這樣,我也不欺負你。若能逼我出另一只手,花某也就不在追究了。若不能,你這城池,便給老夫散去吧。” 花飛央怒極反笑,道:“道友莫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宋某人雖修的是殘卷,可這近五十載的磨礪,也有著不弱于筑基圓滿的修為,就算結丹境界,也不敢單手對我。” 花飛央依舊面帶微笑,道:“你可以試試。” 宋笑容漸漸消失,神色完全凝重起來。他深吸口氣,右手間,兩條經脈上下浮動。 “我這武學,乃是三陰經中的前兩章。相傳,若開手三陰經一條脈,便可力敵凝氣;開其兩脈,則能戰筑基巔峰圓滿;三脈齊開者,結丹后期之下再無敵手”他道“可惜宋某資太弱,窮其一生,恐怕也不能連開三脈。道友,心了!” 只見宋低喝一聲,右手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只見黃青二色經脈霍的盤旋在一起,漸漸的,一條更為粗壯的經脈誕生出來。新生的經脈同樣是黃青雙色,但在盤旋之中,一條紅色的經脈隱隱在其中間產生。 “這是我最強的攻伐手段了,借兩條經脈融合,可以暫時爆發出筑基大圓滿的威能,你且接好了!”一旁,宋的聲音響起。 花未見贊許的看著這幕,道:“不錯不錯,武修本就是力道的延伸,創造此法的那位可以是回溯本源,將力道最本質的煉體融入了武學之中。在武修上,也可稱之為一方大能了。不過……”花飛央話鋒一轉,“依舊是不夠看吶。” 宋大吼一聲,背后,一頭雄獅浮現而出。此獅亦是黃青二色,額頭上,一條紅線蔓延至頸部。宋大喝:“手三陰·狂獅決!” 只見背后雄獅大吼一聲,竟直接脫離了宋,朝花飛央飛奔而來,獅口如淵,便要將花飛央一口吞下。 面對如此威勢,花飛央卻只是點了點頭。只見他右手掌心開始浮現花瓣,片刻,花瓣便圍繞著他極速盤旋起來。“看好了,這才是我花骨宗的式法,瓣風舞!”最后一句,卻是沖花未見的。 只見花飛央大手一揮,粉色花瓣便環繞著風,向狂獅席卷而來。在空中,風的模樣頓變,竟化作一頭巨龍,可惜龍身只有半邊,向宋的狂獅席卷而來。 “轟!”前所未有的巨響,夾雜著聲浪,瞬間肆虐在落花城半空中,引起眾人的圍觀。大家紛紛膽戰心驚,好似末日來臨一般。 一旁,剛剛恢復意識的方玉,見到如此威能,再次倒在了丫鬟蝶的懷里,而蝶此刻也不再搭理他,張大嘴巴望著空。一旁的方洪,如傻了一般,望著這場驚動地的戰斗。 音浪足足持續了盞茶功夫,才漸漸消散。 煙霧彌漫的廢墟里,宋咳嗽著爬起來,此時的他,一身衣裳皆殘破不堪,臉上也有著不少灰塵。可他卻不急擦拭,而是急忙轉身望向花飛央。 此時的花飛央,衣裳隨風擺起,卻無半點塵埃沾染。掌心,一個紅點從指尖出現,血道順著掌紋流下。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宋苦笑一聲,低頭躬身一拜,道:“謝前輩不殺之恩。” 這一拜他是心服口服的,風龍席卷的一霎那,他便清楚感受到二人之間的巨大差距,仿佛孩童對上一個健壯的成年人一般。若花飛央有心殺他,怕是百個他也要隕落于此。 花飛央的眼神依舊透漏著贊賞,也不擦拭手中血跡,沖宋道:”筑基傷我這結丹分魂的,你是第一個,不愧為一城之主,名副其實啊!” “結丹分魂!”宋猛地抬頭,失聲道“我曾花費大代價,尋得一些秘籍。修士到達元嬰期,自身魂魄便不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凝成實質。也只有元嬰修士,可以將魂魄斬下一些,練成真正的分身,而不是有時間限制的!” 宋再次低頭,語氣變得極為恭敬起來,“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花飛央哈哈大笑,道:“我都了,我只是個山野散修罷了。名字什么的不過是個虛的。” 宋卻猜測道:將花骨宗式法單手便可施展一半,此人必是那傳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花骨宗宗主,花飛央了!且他也過他姓花。想到這,宋更加恭敬了。 花飛央卻不管他心中所想,將花未見喚到身邊,沖宋道:“如此這般,我便帶這姑娘離去了,我們有緣再見吧!”著,他大袖一揮,從腳下開始,粉色花瓣蔓延而上,當花瓣消失時,花家二人已不見蹤影。 “恭送花宗主!”宋再次躬身。至于方炎,鬼才敢在那等大能的存在下要人呢! 回頭看了看毀滅大半的方家,昏迷不醒的方玉,以及失了智般的方洪,宋撫了撫額。 “看來,又要有麻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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