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罷了,回頭詢問師尊,便可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方炎表情變化不停,這老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壓下心中的疑惑,方炎閉上眼,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自己身處異地,一切當以謹慎為好。 如果之前的生死之戰給方炎帶來了什么,那么隨時先將自己狀態調整到最好,便是他此役最大的收獲。 方炎內視自己的身體。自己現在的情況可以是糟糕透頂,全身氣血的干涸,使得方炎不時感到一陣虛弱。他咬著牙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轉五個血竅,慢慢將自己的經脈歸位。 那老者所言不虛,他的確調走了自己身上大部分的氣血,身上血竅因為沒有氣血補充而萎靡了不少,每轉動一次都極為的凝澀,給方炎帶來強烈的痛楚。 方炎咬牙,快速在虛空一指,所幸自己的神識只是因為燃燒氣血而虛弱了很多,還不至于不能使用。光芒一閃間,儲物法寶浮現,被方炎抓在手上。 神識探入,一樣東西頓時被方炎握在手上,那是一個香囊,正是火龍枝的粉末。 火龍枝,百妖森林的材地寶,對火道修行有著極大的好處,同時也是一種強大的藥材。而方炎修為達到聚血假五層之后,道痕所親近的,正是火道! 道痕,地間奇異的存在,無論煉體流還是煉氣流,在第一個境界到達五層之后都可以去借助地間的道痕來使用,可以是一條分水嶺,劃分了凝氣期的強弱。 道痕不止可以增加自身法術的強度,甚至可以附加在法寶和丹藥上來提升品質。 道痕既然是地之力,自然親近于組成自然界的五大元素,也就是金、木、水、火、土。舉個例子,可以借用親近于土道道痕的修行者,在施展自己原本修行的道法口訣之外,對土道的口訣也不會排斥。 當然,修行者中也有只修煉道痕的而成就一代大能的,那便是元素流。元素流修行者沒有仙力和氣血,而是完全靠著道痕修行,靠元素道來作戰。 此刻,方炎毫不猶豫的將粉末抖進自己的口中,雙目剎那間通紅,他要借助火龍枝的藥性來恢復自己的氣血。 體內,火龍枝化作的粉末飛快擴散,漸漸的,一種麻癢的感覺從破損的經脈處傳來,而原本的傷口處也開始恢復。 不過,恢復所帶來的痛楚則更是強烈,方炎只覺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著,在他的背部,大量汗水泌出,浸濕了衣衫。 方炎喘著粗氣,卻咬牙愣是沒有吭聲。他骨子里原本就有一股狠勁,這一點就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但卻從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里,蘊含了很久很久。這是家族,是宗門,是一次次的遇境中誕生的。 時間約莫過了時辰,但對方炎來仿佛一個世紀一般長。許久之后,他盤膝坐在地上,身上冒出大量的蒸汽。憑借火龍枝,他將一部分移位的器官和經脈歸到原位,但損傷較為嚴重的部位和體內空虛的氣血仍然需要一段時間的修煉才能恢復。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爆血了。方炎苦笑著,緩了一會兒后慢慢爬起。 先是從儲物法寶中掏出一套新的衣衫,畢竟自己的衣衫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破損的不能看了。換好后,他摸了摸胸口,珠子仍然沒有半分反應,這讓方炎打消了吸收外物的氣血來回復修為的打算。 在這里呆著也不是辦法,也不知道那老者會不會回來,而且若是他瘋瘋癲癲的回來將自己當成敵人的話,方炎自問十個自己也不是其對手。他開始向洞穴外走去。 剛走兩步,方炎就停住了,他一眼看見了斜插在地面上的銅柱。隨著自己落入山腳,銅柱也隨著落了下來,且在其昏迷時莫名與方炎分離開來,上面鎖鏈銹跡斑斑,很難把它和當時搶劫法寶的舉動聯系起來。 方炎猶豫了一下,將銅柱重新背起,頓時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出現。這銅柱方炎自然不愿意拖著,畢竟很多人看去都只是一根普通的柱子,又會降低自己的速度。 若非上面的鎖鏈方炎可以調動了,他真的想將其丟棄。鎖鏈在方炎聚血五層修為的催動下已然可以使用十分之一,且來歷神秘,方炎思索之后還是決定帶著。 鎖鏈的一段還纏著燈籠,方炎嘗試著將燈籠收入儲物空間。剛一觸碰柱子,上面的鎖鏈就瞬間結結實實的纏了上來,而那燈籠好像被其嫌棄似的丟在一旁。方炎苦笑著撿起,將其收入儲物法寶中,背負著銅柱前行。 不過自己身體剛剛恢復,背上這銅柱可以是舉步維艱,方炎只能一瘸一拐的慢慢挪動。洞穴不深,方炎很快便走了出去。 一道陽光照來,射在方炎臉上。外界一片空曠,烏鴉在空盤旋鳴叫著,周圍雜草蔓生,偶爾一陣風吹過,卷起地面陣陣沙塵,這里如同一個盆地一般,峭壁處盡是些山刺之形。 方炎卻是愣住了,“青山下什么時候有這種地方了?” 方炎自幼就呆在落花城,城墻背靠青山山脈,自己時候也是經常來過的。雖山脈連綿不絕,但對這片區域他卻完全沒有印象。 “想來是因為西區靠近嵐洲邊界,離落花城很遠,自己沒有注意到吧!狈窖鬃哉Z道。 …… 方炎心翼翼的走著,身處異地,自己更是要保持警惕。他隨手撿起地上一根樹枝,持在胸前戒備著。 方炎緩步前進著,往往每邁出兩步,就要回頭看看四周,漸漸地,他的緊張消退了部分,取而代之的則是好奇。畢竟方炎今年只有十六歲,孩童心性,對陌生的事物總是充滿新鮮感。他東瞅瞅,西望望,不覺走出了二十余里。 隨著他不斷的前進,一些樹木的影子也若隱若現,方炎緩步踩在草地上。突然,方炎腳底壓斷一根樹枝,警兆沒來由的涌上心頭,他忙一個翻滾,“嗖”的一聲,一根利箭從一旁的樹木上射下,箭尖閃爍著銳利的寒光。 方炎寒毛炸起,自己身體還沒恢復,神識也處于虛弱狀態,倉促抵擋間,箭劃過方炎身體,斜插在地面上。 方炎一只手撐地,身體劃出數米遠,手臂處的衣衫被箭撕開一道口子,隱隱有鮮血滲出。修為削弱后,方炎的肉身強度也大不如前,可他不顧擦拭,神色凝重的抬眼向樹上看去。 蒼勁的樹干上,一個人影緩緩從枝干上站起,那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體格魁梧,雙目炯炯有神,身穿一身獸皮。奇異的是,他的臉上刻有紅色的紋路,一直蔓延到脖子,一種荒蠻和狂暴的氣息傳來。 方炎神色一凝,“好糙的漢子,為什么這般打扮?”方炎自幼在城中長大,見到的人無論是店鋪掌柜,還是農家子弟,大家皆衣冠得體。就是花骨宗內,弟子也身穿統一的長衫,當然自己師尊那樣不拘節的人除外。大漢這種打扮自己從未見過。 只聽那大漢怪叫一聲,口中了些什么,方炎卻一句也聽不懂,“莫非,這是土著!”方炎思索。 自己在書卷中看到過,土著,言著土地而常居者,非流寓遷徙之人也。這些人生活的地方往往身居在偏僻之處。落花城雖然也有些年頭,但和這些土著生活的地方一比就是巫見大巫了。 他們生活的地方存在了漫長歲月,還保留著原始的習俗,看這糙漢子的扮相,方炎在心中確認了八分。 …… 見方炎不理會自己,那糙漢子頓時大怒,他手中持著一把弓,弓上同樣紅色紋路彌漫,他張弓便射出一箭。 方炎神色嚴肅,這弓上散發的氣息絕不是凡物,他忙身形一轉,利箭如光影一般,拉出一條白色的匹練,方炎險而又險的躲過這一擊。 糙漢子又射出幾箭,方炎靠著戰斗經驗巧妙躲過去,幾輪下來,糙漢子大怒。只見他將弓收回背后,一躍而起,落在地上后向方炎沖去。 方炎見勢揮臂,同糙漢子撞在一起,拳掌交錯間,方炎臉色一變,身體驀然倒飛出去。 “這么強的肉身?”方炎震動。糙漢子這一拳蠻力十足,且充斥著狂暴之感,自己的力量居然被壓制的處在下風。 糙漢子見狀頓時來了精神,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向方炎猛砸過去。 雙方交戰數十回合,方炎漸漸體力不支。自己剛剛恢復一些,體內氣血不足,那漢子招式古怪,自己咬牙堅持,終究不是對手,被糙漢子擒拿下來。 見方炎被自己擒住,那男子大喜過望,他手舞足蹈的來回蹦跳著,轉身找了一條很長的藤條,將方炎連同背后的銅柱一起捆起來,拖在地上向盆地中心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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