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穿梭,又是五天過去,這一天里。
張凌云獨自一人在空地里練劍,他的傷,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他在這里,實屬無聊。
每當夜晚他就幫古仙兒收回在外面曬的藥草,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別的事情干的。
如此一來,他每天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修煉劍法,武道一途,永無止境,即便他將劍法修煉的出神入化,還是不能有半點松懈。
一整套化境驚虹三式打下來,行云流水,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變幻無窮,速度快到只能看見殘影。
古仙兒從外面趕回,手里還提著兩壇酒,她還未走進里面,便聞一陣清脆悅耳的劍鳴聲傳出,她秀眉微蹙,說實話,她心里還是很反感那些視劍如命的人。
這幾天,張凌云每天都在修煉劍法,她也基本不在這里,她就沒管了,總之,對于什么劍道天才,特別是用劍非常厲害的人,她心中就無感,因為天下修劍之人幾乎都一個樣,為了追求劍道巔峰,可以不惜一切,都是負心漢。
當古仙兒回來之時,張凌云第一時間感應到了,當即收劍而立,主動打招呼道:“你回來了!”
“嗯!”古仙兒頷首,然后將手中的兩壇酒扔給他,平靜道:“我為人看病,臨走時,執意要把這兩壇百年佳釀贈予我,我本拒絕,不過轉念一想,看你喜歡喝就帶回給你了。”
古仙兒看過無數個病人,張凌云的病雖好了,她卻看得出他的心病還沒好,一絲惆悵,一絲落寂之色,雖然他隱藏地很好,但她還是看出來了,如她料想,他的心,一定給人傷害過,他才會用酒來麻痹自己。
所以,她才將兩壇百年佳釀帶回給他。
張凌云伸手接過,面露微笑:“謝謝仙兒姑娘!”
得到兩壇百年佳釀,張凌云站在那里不動,他如何看不出出來,古仙兒似乎對劍客有一種特別的看法,那種眼神說不上厭惡,卻帶著一絲排斥。
自從第一次認識她之后,張凌云就有這種感覺,但他想不明白,劍靈大陸修劍者最多,可她偏偏就排斥修劍者。
不過轉念一想,張凌云就釋然了,個人喜好不同,總不能說你喜歡,別人也一定要喜歡吧?
當古仙兒還在之時,張凌云就不敢練劍,生怕惹得古仙兒反感,那就不好了,畢竟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這樣也好,他已經修煉了三個時辰,現在就當做中間休息吧。
進入屋內好一會,古仙兒才從屋內走出,看著坐在一旁的張凌云,說道:“走了!”
說完,古仙兒徑直朝著山下位置走去。
張凌云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么始終沒有說出,她很忙,在他看來是的,每天都有病人等著她醫治,他看不透這個女子,每天救人,卻不求回報,天底下又還有幾個像她這樣的人?
“無愧于醫仙之名啊!”張凌云感嘆,恐怕也只有古仙兒這樣人的,才對得起醫仙這個名號。
打開酒壇,頓時一陣濃郁芳香撲鼻而來,張凌云重重吸了一口氣,贊嘆道:“不愧是有一百年份的陳年佳釀,單單這股氣息,就能讓人回味無窮,飄飄欲仙。”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倒出一碗酒,端起來放在嘴邊,如同一個老酒鬼一般用鼻子嗅了嗅酒中香氣,隨即一大碗酒下肚,他一臉享受:“好酒!”
一杯百年佳釀下肚,腹中熱氣奔騰,豪情萬丈,鮮血仿佛被點燃,一股力量蠢蠢欲動。
咕嚕咕嚕。
“嗝~”
張凌云一口氣喝下十大碗酒,打了一個酒嗝,神情盡顯痛快之意。
“一個字,爽!”
一大壇酒,不到十息時間,被他喝的干干凈凈,渾身熱氣奔騰,胸口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這幾天里,他喝了不少酒,酒量堪稱一絕,十斤白酒下肚他都如喝白開水一般沒事,但是三斤一壇百年佳釀下肚,卻令他頭暈腦脹,看待事物都出現了重影。
“這酒,好大勁!”
張凌云站起來了,晃了一下腦袋,他人雖醉,心卻不醉,抄起旁邊的寒蟬利劍,就是一陣狂掃,威風凜凜。
唰唰唰。
利劍狂舞,毫無章法,就如同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在這胡劈亂砍,劍法破綻百出,就算是一個五歲小孩都可以一劍將他劈翻在地。
腳步縱橫交錯,身形傾斜,好似只要風一吹,他就會倒下的模樣。
張凌云不施展任何劍法,只用基礎劍法,胡亂一通朝著空氣狂斬,醉意上頭,他只見劍影重重,身法踉蹌隨時就倒。
一股莫名的悸動涌上心頭,他忽然發現這樣毫無章法,沒人任何招式可言的劍法很有趣,就像一群三歲小孩在打架,可以說是玩。
有了這個想法,張凌云踉蹌地腳步一踏,身形傾斜騰空躍起,隨意刺出來一劍,然后他在在空中瘋狂舞動長劍起來,根本看不透他的出劍軌跡,以及要攻擊的方向。
啉。
一聲劍吟劃破空氣,張凌云身形落地,劍尖點地,似醉非醉的面龐浮現出一抹笑意。
“有趣,有趣。”一連兩個有趣從他口中說出。
旋即他大手一抓,釋放真氣把最后一壇酒了過來,然后仰天猛灌白酒,一下子就被他喝光了。
“再來!”
將酒壇隨意一扔,他一臉暢快之意,按著之前的想法,再次揮舞起長劍起來。
啉啉啉。
道道破空劍芒聲響起,如雷貫耳,張凌云腳踏奇異步法,說白了,就是亂走一通,而他的劍法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像是一個不懂劍法的人,而且還是喝醉酒的人,胡亂揮劍。
然而張凌云真的是醉了嗎?不,他沒醉,他出的什么劍法,他都非常清楚,他之所以使出這種亂成一團糟的劍法,是因為他跟著自己的感覺,是一種帶著醉意的劍法,看似一團糟,實則里面大有深意。
“劍醉人不醉,人醉心不醉,心醉意不醉,劍通神,意在先,天下皆醉唯我獨醒!”
張凌云嘴里念念有詞,在半醉半醒間,他心中明朗,這是他從醉酒里面的領悟的劍法口訣,他嘴里又默念一遍,劍招再出。
嗤嗤。
劍招凌厲,看似普通,雜亂的劍法,里面卻含無窮奧妙,腳步騰挪間,劍閃如電,隱隱發出撕裂空氣之聲,其紊亂步伐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好似下一刻就會跌倒在地,但是這種情況并沒有發生,每當這樣的現象出去,張凌云就以一種奇妙的步法銜接上去,若有旁人在場,肯定驚嘆不已。
“喝!”
一聲輕喝,張凌云劍招如龍似鳳,由慢至快,自其劍鋒之上迸射出四道劍勁,每一道都犀利如刀,快若疾風,紛紛落在前方不遠處地空地上。
噗噗。
幾聲脆響,四道劍勁落地,激射出深有三尺的劍痕,極為亮眼。
張凌云劍招一停,雙眸深邃而明亮,其眼中精芒閃爍,驚喜道:“好精妙的劍法,如此驚艷絕倫,不按常理的劍法,肯定能給對手帶來出乎意料效果。”
他滿意地看了看地上的劍痕,頓了頓,又道:“此劍法靠醉字領悟,與尋常劍技大為不同,不如就取名為“醉劍”!”
這套劍法是他喝酒之后突發奇想到的,想不到威力如此不凡,著實讓人意外,此劍的威力,以張凌云估算,至少也是玄階頂級劍技。
“哈哈,想不到啊,區區兩壇百年佳釀,就能讓我領悟到了不下于玄階頂級劍技的劍法,真是妙哉!”
張凌云仰天大笑一聲,被顧雙魚背叛之后,愛情這東西,早已不存在他心里面,現在的他,一心沉浸于劍道之中,心無雜念,這才讓他又自創了一套劍法。
“這是自創的第二套劍法了吧?相比冬滅之劍,醉劍完全可以與之媲美啊!”
上一次他自創冬滅劍法,一直延用至今,他發現,冬滅不止是玄階頂級劍技那么簡單,它還有很大的晉升空間,只要他實力足夠,完全可以將冬滅劍法晉級,威力可堪比地階劍技,相信他剛剛自創的醉劍也可以,到時候進階為地階劍技。
醉劍修煉到小成之境,張凌云并沒有放松,而是繼續選擇修煉,剛創出來的劍法肯定還有不少瑕疵以及弊端,他需要完善。
第二天繼續修煉。
第三天還是繼續修煉。
張凌云不浪費半點時間,三天以來,他把醉劍磨練到了極致,幾乎沒有一絲破綻,完美無缺,但凡是劍招就有破綻,但是這個破綻已被他降到最小化,除非那些真真正正的劍術高手才能看得出來,其余半吊子劍術高手就免談了。
這一天,張凌云練至一半的時候,山下卻傳來一陣馬蹄聲,而且聽其方向正是往竹屋方向而來。
“吁!”
片刻之后,果然有五匹黑色駿馬停在竹屋柵欄外,馬背上的人皆是露出渾厚結實的肌肉,五人都在三十多歲的樣子,渾身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戾氣。
張凌云眼眸一掃,這幾人似乎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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