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十四年,除了蘇澤,誰還沒幾個朋友?即便李莎莎是真心想不到,究竟是誰千里迢迢來到羚羊城學校找自己,她還是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如果只是朋友相見,那倒沒什么,可是蘇澤心中卻沒來由地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于是他順手把球球放在了李莎莎的懷里,讓它承擔起護花使者的重任。
李莎莎走后,楚幽一邊玩弄著手中的餐叉,一邊托腮看著蘇澤,好笑地問:“喂,臭男人,莎莎都走了,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蘇澤扭頭看了楚幽一眼,然后繼續低頭吃飯,同時平靜地回答:“看了。”
“哼,明明就跟莎莎那么親熱,偏偏對我這么冷淡。”楚幽不開心地瞟了蘇澤一眼,然后幽幽問道:“球球那個小燈泡也不在了,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幽幽,我覺得,有些事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聊聊。”蘇澤放下餐具,正色道:“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以后回去弗卷福帝國也是不可改變的事。說實話,被你這樣的美女喜歡,應該是所有男生的榮幸,我也一樣。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一定會娶莎莎為妻的,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嫁給一個有婦之夫?況且我的令牌你也看過了,國王不可能輕易放我去其它帝國,你要是真的跟了我,你的國家又該怎么辦?”
蘇澤這番話,任誰來聽都是一種委婉的拒絕,可是偏偏楚幽的嘴角挑起了一絲甜甜的微笑。她抿抿粉嫩的嘴唇,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原來你為了我們倆的事,也考慮了這么多嗎……”
因果關系有時就是這么奇妙,蘇澤覺得自己只是在單純地尋找拒絕楚幽的說辭,直到被她輕輕點破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如果自己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大可以像對黃彤斜、呂蕊等人那樣對她漠不關心,又何必裝出一副冷臉,卻在心里考量著彼此的未來?
可是,即便蘇澤已經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比梔子更清純、比蘭草更優雅的少女生出了曖昧的情愫,只要那些問題不能解決,他就依然不能對楚幽敞開心扉。“對,我的確思考了許多關于我們的事,但結果始終都是我們不該在一起。”
“不要說的這么絕情嘛……”楚幽伸出纖纖玉手,扯了扯蘇澤的袖口,然后輕輕趴在他的肩頭,吐氣如蘭地說:“如果我愿意為你放棄我的真姓,你愿意帶我遠走高飛嗎?”
蒼天啊!一個男人要是有幸能與楚幽遠走高飛嘿嘿嘿,就算讓他刺殺國王他也敢啊!可是蘇澤心里偏偏就有兩道比國王更大的坎——一個是李莎莎,一個是孟小萌。
“我對莎莎說過,在找到小萌之前,我不會跟和任何人結婚……”說到這,蘇澤不禁有些迷茫——他跟小萌已有四年未見,和楚幽遠走高飛或是見小萌一面之間,孰輕孰重,他心里能沒點逼數嗎?但是想起李莎莎那甜到心里的笑容,他還是頗為堅定地回答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以莎莎的性子,她不會讓我和你遠走高飛的。”
楚幽都纏了蘇澤一年多了,她才不會輕易放棄。哪怕只是從蘇澤某句話的字里行間找到了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愿意試試、再試試,“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莎莎同意二女共侍一夫,你就會要我了?”
“我……”此刻楚幽正趴在蘇澤肩頭,他甚至能感受到前者微甜的呼吸。聽到那句連做夢時都不敢想象的“二女共侍一夫”,香艷的畫面瞬間就占據了他的大腦,讓他口干舌燥、耳面通紅,就連隱藏在餐桌之下的小兄弟都猛地抬起了頭。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小跑著沖進了食堂,然后就聽見球球扯著嗓門大喊:“不好啦!蘇澤,不好啦!鯊魚的未婚夫找上門來啦!”
“什么?”球球稱李莎莎為鯊魚,這已是全校皆知的秘密,但是李莎莎的未婚夫不是蘇澤嗎?還是說……這濃眉大眼的蘇澤居然是小三!
“姐?”看見來人,齊有量不禁起身迎接,“蘇澤不是把球球給李莎莎了么,怎么是你把它抱回來了?”
沒錯,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齊有量那個就讀于三年級c班的親姐姐,亞瑟齊有晴。雖說平日里不同班級之間鮮有往來,但血緣關系還是輕松突破了階級的限制。至少經過這三個月的接觸,球球已經覺得齊有晴有資格抱抱自己了。
來到蘇澤面前,齊有晴慌慌張張的解釋:“我剛才路過校長辦公室,正好碰見球球從辦公室跳出來,是它讓我來食堂找你的,其它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事關李莎莎清白,蘇澤可沒有多余的耐心詢問那個“未婚夫”究竟是誰。奪回球球之后,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目標直指校長辦公室。
見狀,正在用餐的同學們也紛紛撂下餐具追隨蘇澤而去——李莎莎和球球可是羚羊城學校新晉的兩大吉祥物啊,他們倒真想看看,李莎莎的未婚夫究竟是個什么德行?
“鯊魚,我和蘇澤來救你啦!”還沒進門,球球那奶聲奶氣的叫喊就已經傳進了校長辦公室。剛一進門,左校長就連忙向戾氣纏身的蘇澤介紹道:“蘇澤來了?來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熊貓城學校派來的使者……”
左思秋話說一半,蘇澤就目不斜視地走到了李莎莎身邊,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他先用那雙空洞中透露出殺意的眼眸,鎖定了面前三步之外一帥一丑的兩位少年,然后用比眼神更加刺骨的聲音,寒著臉問:“誰是莎莎的未婚夫?”
說實話,看見二人的時候,蘇澤就已經認定那個帥哥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了,結果旁邊那個丑逼卻咧嘴笑道:“在下肖仁,真姓羅賓漢,正是莎莎妹妹的未婚夫。”
“額……”或許與身體素質有關,十四歲的蘇澤,身高就足以讓薩梅恩大陸的大多成年男性感受到壓力了。所以,此時他是用俯視的視角看了一眼那個長得為所欲為的少年,然后忍不住回頭問:“你審美觀就這樣?”
“亂講!”李莎莎不開心地掐了一把蘇澤的后腰肉,然后氣鼓鼓地說:“都是沒落貴族,我跟他是爺爺輩的指腹為婚。但是他爺爺先升了鎮長,瞧不起我們家,就把婚約解除了。后來我爹升了城主,他們家就又開始拿婚約說事,真是臭不要臉!”
“誒,媳婦兒你怎么能這么說自己的公公呢?”羅賓漢肖仁本就長得不盡人意,笑起來更是一副丑陋嘴臉,“家丑不可外揚,這些事情我們回屋說不就好了嘛!”
曾經,齊有量他爹叫了李莎莎一聲“兒媳”,蘇澤差點沒把齊府拆了。現在,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叫李莎莎“媳婦”,真當他不敢在學校里殺人嗎?
與此同時,肖仁身旁那個帥氣的少年也猛然發現了蘇澤身后的楚幽。于是他一邊目中無人地向楚幽走去,一邊癡笑著喃喃自語:“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美艷絕塵的女子……”
然而,就在帥氣少年與蘇澤擦肩而過的瞬間,后者卻突然伸出大手扣著他的俊臉將他按在了地上,然后從指縫里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誰都不能碰我的人,誰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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