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排位賽,第一輪比賽結束之后,上到金牌召龍者,下到銀牌召龍者,不論人還是龍,必然都是一身的傷。搜:\(\)免費看精品文學受傷算不了什么,為了應對這場二十年一屆的國際大賽,各國代表團都備有相當數量的光系使魔,但是這一輪大戰下來,選手們消耗的魂力,沒幾天胡吃海塞可就真的補不回來了。
金牌召龍者的四場大戰結束之后,諾貝爾二十世親自走到擴音魔法陣中,宣布第二輪比賽將于八月十日重新開始,對決名單也將在八月十日清晨于王宮正門之外公布。這也預示著八月十日當天,猛犸城中大大小小的賭場將正式參與到這場盛會當中,并從中分一杯羹。
由于第一輪比賽的結果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所有參賽選手的實力基本都已公開,冠軍人選也基本鎖定在了澤克斯帝國龍騎軍團長黃峰和特斯萬帝國龍騎軍團長袁侯之間,所以此時允許賭場介入,對那些平時不賭博、遇事湊熱鬧的老百姓來說,還算公平。
當然了,賭場那點利潤,國王們是看不上的。現在他們唯一的心愿,就是讓諾貝爾二十世趕緊為他們和范淺牽線搭橋,共同商議新式魔法的專利轉讓的事宜。
對于國王們略顯蠻橫的請求方式,諾貝爾二十世不僅不反感,反倒在心底暗爽,覺得范淺為自己掙足了面子。爽過之后,他辦事倒也干脆利落,當晚便前往十一王子府,親自將范淺和他那位被整整冷落了十八年的母親一起接入王宮,參加澤克斯帝國最高逼格的宮廷宴會——百花宴,也是讓他們母子倆一同享受享受被世界追捧的快感。
諾貝爾二十世的兩面態度,范淺表示可以理解。
其一,范淺的母親為人冷漠,自打生下了這個中級召喚師的王子,早早就將襁褓中的嬰兒交給了奶媽,然后便幾乎沒怎么過問。幸虧她家境殷實,即便對這個兒子沒什么實際情感,也會礙于母親的身份,盡可能滿足孩子的物質需求,這才讓范淺得到了從小博覽群書的機會,不至于活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子。
其二,諾貝爾二十世年輕時雖然貪戀美色,但卻沒有濫殺無辜。即便自己的王妃生下了一個被王宮內外恥笑的王子,他也只是將她逐出王宮,沒有對她暗下殺手。想想諾貝爾二十世的身份,在這樣一個面子比命金貴、拳頭即是正義的世界,就算不說他仁至義盡,至少也不能說他不仁不義吧?
其三,蘇澤為白夢雪立碑建墓的時候,曾對范淺說起過的白夢雪的身世。蘇澤讓他知道,遠在大陸的另一邊,還有一方帝國的王族,會把所有與王族沾邊的女性,生生逼成沒有尊嚴、沒有人權的下蛋母雞!這也讓他明白,嫁入諾貝爾王族的女性,其實是幸運的。
范淺對父親表示理解,諾貝爾二十世卻不知道這個兒子的心意,所以在馬車上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總之一句話:新式魔法是我們的,等會你可別上了那群老狐貍的當!
范淺何等聰明,僅憑諾貝爾二十世不是宣他入宮,而是親自迎接、屈尊同行,他就已經猜到了諾貝爾二十世的心思。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順勢試探著說:“父王不必擔心,應該如何應對,兒子心里有數。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當著父王的面問清楚:父王對本屆大賽的冠軍之位,是否志在必得呢?”
聽到這個問題,諾貝爾二十世眉梢一挑,差點脫口而出一個“是”字。可他轉念一想,范淺與蘇澤關系甚好,蘇澤又答應賣霍金國王一個面子,所以范淺有沒有可能是在替蘇澤試探自己呢?于是他思量許久,才謹慎地回答:“我們澤克斯帝國已在第六帝國的位子上盤桓百年之久,哪怕只是升上第五帝國,朕已然能夠抬頭挺胸地面對早已故去的列祖列宗。至于這第一帝國……我料黃隊長未必是那個袁侯的對手,所以澤克斯帝國何時能夠問鼎薩梅恩大陸,就看你和蘇澤了。”
諾貝爾二十世的這一番話,既把自己說得豁達,又把范淺捧得老高,還順帶拍了拍蘇澤的馬屁,話術水平可見一斑。只可惜,他這番話句句不在范淺的點上,唯有那一句不走心的“哪怕只是升上第五帝國,朕已然能夠抬頭挺胸地面對早已故去的列祖列宗。”讓范淺找到了突破口,“黃峰團長本身實力不俗,就算新式魔法不能助他戰勝特斯萬帝國的袁侯團長,第二帝國的寶座也基本上十拿九穩了。只是此次赴宴,兒子尚有一事必須拜托但丁國王,有求于人,難免要拿出點誠意。如果父王真的甘心錯過這次問鼎七國的機會,兒子可能會以新式魔法作為談判的籌碼,請父王恩準。”
“你有什么事情要求但丁國王?”諾貝爾二十世狐疑地看著范淺,若有所思地說:“沒錯沒錯,雖然那但丁老兒人品一般,不過他那丫頭卻是生的國色天香……對,朕想起來了,她還作為交流生,去牦牛鎮做了你們的同學,好像是叫……楚幽,對吧?好,你既然對她有意思,朕便親自幫你去提這門親!用新式魔法換他一個公主,但丁老兒賺大發……”
“誒誒誒誒!不對不對!誤會!天大的誤會!”范淺越聽越不對味,直到諾貝爾二十世扯到提親,他才臉色慘白地玩命擺手辯解:“楚幽可是我蘇哥的女人,父王你千萬不要亂說呀!”
是人就愛八卦,上到國王、下到村婦,都一個樣。一聽說楚幽是蘇澤的女人,諾貝爾二十世立馬兩眼放光地問:“怎么,他倆還有一腿吶……”
“咳咳!”話說半截,諾貝爾二十世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形象既不符合國王的威儀,又不符合父親的身份,于是干咳兩聲收住話頭,然后故作鎮定地問:“怎么,是蘇澤拜托你找但丁國王的?他為什么不自己去說?”
范淺皺眉問:“蘇澤的事情,黃峰團長沒有告訴您嗎?”
諾貝爾皺眉反問:“蘇澤有事,直接跟朕講就是了,還需要黃隊長轉告給朕嗎?”
“啊……不,不需要。”范淺轉念一想,帝都之中最寶貝蘇澤的估計就數自己這個爹了,黃峰隱瞞蘇澤失蹤一事,恐怕也是擔心他在知曉蘇澤失蹤之后,會做出類似全城清查的打草驚蛇的蠢事。既然瞞了,那就不妨一瞞到底,于是他將計就計地回答:“沒錯,這次正是蘇澤委托兒子與楚幽見面的。蘇澤對澤克斯帝國的重要性,遠遠超過兒子的新式魔法,還望父王準許兒子以新式魔法作為談判的籌碼,就當賣蘇澤一個面子吧。”
諾貝爾二十世看著范淺,當真是越看越喜歡,心說有你和蘇澤坐鎮,我澤克斯帝國何愁不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為了大謀,一切小忍都是值得的,所以他滿口答應:“吾兒放心,只要是你和蘇澤認準的事,盡管放手去干,朕概不過問!”t190131x8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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