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淺是個聰明人,在他有限的十幾年生涯中,小到吃喝拉撒,大到娶妻交友,他從來只做那些有把握做成的事。搜:\(¨¨)免費看精品文學有一件事,如果成功的概率不足八成,他是絕對不會行動的。
這次也是一樣,范淺想跟黑櫻桃打明牌,一是看中了但丁國王對新式魔法的貪婪,二是看中了楚然對她自己制定的計劃的自負。若非摸清了對手的性格特點和行為模式,如他這般小心謹慎的角色,是絕對不會走出這步險棋的。
范淺的推斷,賢麓等人表示信服,可對手畢竟是臭名昭著的黑櫻桃,而且還混雜著世上最混沌不清的宮廷權謀。商量過后,他們同意范淺跟對方進行這場賭博一般的交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遠遠地跟在了范淺周圍。一旦發現黑櫻桃欲對范淺不利,憑借兩個召龍者和兩個召靈者的本事,救他逃跑還是可以做到的。
踏著夕陽在行道樹間撒下的余暉和剪影,穿過大街小巷飄出的喧囂聲和煙火氣,范淺手持兩個細長的錦盒,大步來到了弗卷福帝國代表團居住的旅館門前。不過這次他直接無視了門前金發碧眼的侍衛,當場將那兩個錦盒高高舉起,并當街放聲大喊:“但丁國王,范淺獻寶來啦!”
看到范淺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賢麓等人紛紛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在,沒等他繼續大呼小叫,但丁國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屏退左右之后,就在門前跟他聊了起來。
范淺和但丁國王究竟說了些什么,聰明如李莎莎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她看那兩人站在旅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泰然自若、談笑風生,就像兩個疏久問候的老友,竟聞不出絲毫針鋒相對的火藥味。但丁國王倒罷了,他畢竟是一只善于權謀的老狐貍,可是比他小了幾十歲的范淺所表現出來的那份心性和定力,竟也毫不比他遜色,這倒真讓李莎莎佩服得五體投地!
半刻之后,范淺與但丁國王相互施禮道別。
門框橫在中間,一個人向外走、一個向內走。不過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兩個細長的錦盒此刻居然仍在范淺手中?這也就是說,這次勢在必得的交易……談崩了?
“什么情況?”待范淺走過兩個十字路口,李莎莎、賢麓四人終于將他圍了起來,急迫地問:“你們不是談得好好的嗎?就算是我們找上門的,他還敢獅子大開口不成?”
“我們那只能叫看起來談得還挺好,他就是一修煉千年的狐貍,就算我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不可能在街頭跟我急赤白臉的。”范淺看看手里的錦盒,聳聳肩說:“他說,楚然前幾天專門警告過他不準節外生枝,他也只能乖乖照辦。這次的事情基本上是由黑櫻桃一手策劃的,所以涉及到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他也不是很清楚?傊褪俏沂懔耍麤]我想的那么貪,那個楚然也沒我想的那么跩!
一聽這話,蘇啟臉都白了,“那……那我們怎么辦呀?難不成……難不成只能躲在家里等死了?”
“哎呦喂!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去!”范淺把兩個錦盒往蘇啟懷里一塞,扭頭就走,邊走邊說:“他確實拒絕這次交易,不過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嘛!”
聽出范淺語氣里中的愜意和竊喜,眾人均是眼前一亮,蘇啟更是自愿給他當起了“拎包小弟”,一邊像塊狗皮膏藥似的往上貼,一邊眨巴著眼睛奉承道:“小凡哥,我就知道你最聰明、最厲害、最能耐啦,我蘇哥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啊不,小弟失言,那個沒用的廢物哪配與您相提并論……”
“誒誒誒,行了行了,馬屁都不會拍,拍過了可就假了!狈稖\可不是那種腦子灌油的傻官,他才不吃蘇啟這一套呢!
“是是是,小凡哥教訓的是!”蘇啟堅持不懈地繼續往范淺身上貼,同時笑瞇瞇地問:“小凡哥,小弟我是真相信你有本事,快跟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范淺回頭瞥了蘇啟一眼,無奈地說:“我知道的不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自己不動腦子,吃飯還要讓人喂嗎?”
“姐~”知道范淺是指望不上了,蘇啟當即就把那兩個錦盒塞回他的懷里,然后屁顛屁顛地湊到蘇杏兒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告狀:“他欺負我!”
“好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能不能穩重點?”蘇杏兒摸摸蘇啟的頭,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小凡哥的眼光很毒,不管是和蘇澤哥哥交朋友,還是和我們交朋友,他幾乎都是在見面的一瞬間決定下來的,這樣一個人說但丁國王貪婪、楚然自負,我相信他說的肯定沒錯?墒撬指嬖V我們,但丁國王沒有他想的那么貪婪,楚然也沒有他想的那么自負,這說明什么?只要他看人是真準,這就說明肯定有什么事情逼得但丁國王不敢貪婪,也逼得楚然不得不三令五申、小心翼翼……”
“哦,我知道了!”蘇啟搶道:“黑櫻桃的行動時間近在眼前了,所以楚然才會警告但丁國王不準節外生枝的!”
“嗯,還不算笨!狈稖\點點頭,又回過頭問:“可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一點,你還想知道其它東西嗎?”
“姐~”蘇啟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似的,不;蝿犹K杏兒的手臂,“你還知道些什么?”
蘇杏兒搖頭回答:“我就想到了這一點,再多的就只能靠小凡哥來分析了!
“小凡哥~”蘇啟也是現實的很,蘇杏兒話音剛落,他就繼續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朝范淺貼去,一邊主動把兩個盒子搶回自己懷里,一邊討好道:“我就知道你最厲害啦~”
“行了行了,你要是你姐那樣的美女,這招我就認了。一胡茬都快冒出來了的大老爺們,還撒嬌呢,惡心不惡心?”范淺嘴上這么說,手上卻像蘇杏兒那樣摸了摸蘇啟的頭,一邊心里感慨有個這么依賴自己的弟弟也不錯,一邊解釋道:“我跟那只老狐貍的對話,基本就這點內容了。你姐分析得不錯,只是她沒有留意到,那只老狐貍出來跟我談話的時候,故意支開了那兩個守門的金發帥哥,你覺得這又說明了什么?”
蘇啟一臉懵逼,抽抽鼻子,反問:“什么?”
“這說明他不希望那兩個守門的帥哥聽到我和他的談話呀!”范淺也懶得賣關子了,頭也不回地繼續說道:“黑櫻桃想把七國召龍者一網打盡,這可不是說干就能干成的事。我之前懷疑弗卷福帝國代表團會跟黑櫻桃里應外合,可是剛才守門的那兩個人,左邊那個正是他們首輪被淘汰掉的一個龍騎士……”
“這又怎么了?”不等范淺說完,蘇啟就歪著腦袋打斷道:“這充其量只能證明那個龍騎士水平太次,連黑櫻桃都看不上他。”
“非也非也!”范淺搖頭笑道:“要問弗卷福帝國代表團里有多少人是黑櫻桃的內應,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弗卷福帝國龍騎士軍團并非全部都是黑櫻桃的爪牙。為了監督彼此,那只老狐貍但凡有所行動,一定會將那些黑櫻桃的內應帶在身邊。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只有時刻監視他的行動,記住那些固定在他周圍活動的人,并找機會將他們拿下!我倒想看看,沒了內應,那個楚然還有幾分膽量挑戰上百名召龍者?”t190131x8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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