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貓城還等著修繕資金,向國王討錢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追風鵜鶘的腳程和耐力都遠非尋常馬匹可以比擬,每一架馬車的車廂里也都提前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清水,車里的人困了累了還有柔軟的沙發床可以打滾,出行自然方便許多。自打車隊駛出熊貓城,就這么兩一夜不間斷地跑著,直到護送車隊的衛兵和他們騎乘的馬匹快要累得口吐白沫了,城主才下令將車隊停在官道旁邊休息一晚。 荒郊野嶺的,周圍連點燈火都見不著,那些過慣了好日子的貴族家眷寧可死在車上,也不愿意下車吹冷風。只有覺得身子骨快被馬車顛散架的蘇澤,自顧自地在車外生起了一堆篝火,一邊燒烤隨手抓來的野兔,一邊在李莎莎的陪伴下抬頭數星星。 不多時,李荊和陳鋒、陳鑰倆兄弟也結伴走下了第六輛馬車的車廂,前者隔著老遠就在那吱哇亂叫:“姐!姐夫!你們好興致呀!” “你瞎叫什么?”李莎莎羞中帶怒地懟了李荊一句,待三人走近才問:“什么情況,你們三個怎么會在一輛車上?” 李荊沒臉沒皮地笑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們?你跟姐夫都同乘一車了,我們找人換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嗯,什么味道?我靠,姐夫你出門還有自帶生肉的習慣嗎?” 對于李荊這種張口“姐夫”閉口“姐夫”的行為,蘇澤自知勸阻無力,干脆就不予理睬。聽到李荊詢問野兔的事,他才搗著火堆:“好久沒吃肉了,抓只兔子解解饞! “哇……蘇兄真是……好身手……”陳鋒由衷地嘆了一句,然后帶著弟弟坐在了蘇澤一側,一邊有樣學樣地折斷樹枝投入火堆,一邊對蘇澤:“守城勝利之后,一直都沒機會和蘇兄上話。那次黑櫻桃的進攻,顯然做足了準備,如果不是蘇兄及時趕到,恐怕我們都已經被獸潮撕成碎片了。這幾,我晚上經常夢見自己獨自面對上萬魔獸的場面,醒來之后都是大汗淋漓,當真后怕至極!比武招親的時候,我還妄想能與蘇兄一較高下,現在想來,若你開始就召喚出那只……額……大蟲子,我恐怕當場就得棄權投降了。” “它不是大蟲子,它是胖胖!”球球得意地:“它可是本球之下的頭號打手,怕了吧?” “是是是,就你厲害!”李莎莎不想讓球球攪和了蘇澤和陳鋒的對話,便借機將它攬進懷里,并用含苞待放的胸口捂住了它的嘴。 明白了李莎莎的用意,陳鋒也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實話,要不是你在守城時召喚出雪精靈和紅寶石蛾,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就是那個乞丐。來去,還是蘇兄眼光獨到,比武招親還沒開始,就已經得到了城主大人這枚掌上明珠的芳心,我們還真是羨慕不來。 蘇澤側臉看了看陪球球玩笑的李莎莎,心中也隱隱覺得遇到她是自己的幸運,于是點點頭:“當她穿著裙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算十分肯定她就是李鯊,也不敢相信她就是李鯊。不過,她確實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樣……” “開玩笑,我姐能跟一般的女孩一樣嘛!”蘇澤話一半,李荊立馬搶道:“一般的女孩都是相由心生,粗魯還是溫柔,一眼就看明白了。哪像我姐,長得漂漂亮亮,骨子里那真叫一個彪悍至極……啊!哎哎哎哎!別掐別掐,姐我錯了!” 逃離李莎莎的魔掌之后,李荊立馬繞遠坐在了陳鑰旁邊,然后才奸笑著:“姐夫,你看到了吧?以后你可得當心了,被老婆掐死什么的,傳出去多丟人呀!” 聽李荊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暴力女,李莎莎的面子該往哪擱?可是當著蘇澤的面,她也不好真的本性大爆發吧?于是只能忍氣吞聲地扭過頭,氣鼓鼓地繼續陪球球玩。 這會,球球早已經把李莎莎當成了自己人,見她受了委屈,立馬主動請纓:“鯊魚,要不要我幫你咬他?” “噗……”看球球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李莎莎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溫柔地摸著它:“球球乖,有些人吶,不知道什么叫人在做在看。不需要我們動手,那人遲早遭雷劈!” 蘇澤看了看這對冤家一般的姐弟,一邊給野兔翻面撒鹽,一邊好笑地問:“你戴面具的時候,性子可不這樣?” “那是,我都把自己裹得那么嚴實了,要是還不做出點改變,汗不白流了嘛!”李荊燦爛一笑,轉而恭維道:“不過,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姐夫大人的雙眼。我姐明明跟我,她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你是怎么猜到我是面具人的?” 蘇澤解釋:“你可以改變你的性格和話方式,但你卻改變不了你的骨骼結構和肢體動作。打擂臺的時候,你把頭捂得夠嚴實,身上卻只有一件單薄的長袍。身高、體型差不多,動作特征還這么明顯,不難看出你是誰! “我的吶,姐夫你簡直就是熊貓城……不,澤克斯帝國……不對,應該是薩梅恩大陸第一神探!”李荊這種逢人就捧的本事,一看就是從官場學來的,“我姐能找到你這樣的老公,我能遇到你這樣的姐夫,我爹能碰著你這樣的女婿,簡直就是三生有幸啊!” 蘇澤知道自己肉眼凡胎,看身識人什么的,并不對所有人有效。都是些雕蟲技,李荊這頓捧,他表示不接。 恰逢野兔烤好了,外面焦酥的一層滋滋冒著油泡,內里傳出的肉香更是勾的在座幾人口水直流!蘇澤就是再沒眼色,也不至于忽略其他人咽口水的動作,于是不緊不慢地扯下了三條兔腿,依次遞給了李莎莎、陳鋒和陳鑰,然后在李荊那冒著星星的凝視下,慢慢把最后一條兔腿伸到了自己嘴邊…… “哎哎哎!”見狀,李荊急了,巴巴地叫道:“姐夫,這就是你不對了!他們兩個外姓的都有,我的呢?” 蘇澤將兔腿懸在嘴邊,瞥了李荊一眼,面無表情地:“我又不姓李,我烤的兔子,為什么要給你吃?” “這……”李荊到底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眼看大家分肉卻沒有自己的一份,頓時委屈得不行,指著李莎莎問:“她也姓李呀,你憑什么光給她吃?” 蘇澤歪著腦袋地反問:“你口口聲聲叫我‘姐夫’,難道我不應該有點表示嗎?” “你……”李荊頓時語塞——搞了半,我挖坑把自己埋了? 看著一臉懵逼的“舅子”,蘇澤最終搖搖頭,還是把第四根兔腿遞了過去,“以后少叫我姐夫,聽著頭大! 看著蘇澤遞來的兔腿,李荊感動得內牛滿面,當即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兔腿狠狠咬了一口,這才一邊享受著仿佛置身于堂云端的爆汁快感,一邊連連應道:“好的姐夫,沒問題姐夫!姐夫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會再叫你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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