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主一行人來到帝都的目的,一是向國王匯報熊貓城的情況,二是為熊貓城爭取更多的賑災(zāi)物資。所以一紙詔書拿到手,按計劃他們就該返程了。 可是,現(xiàn)在憑空多出了陳鋒和范瀟訂婚這檔子事,城主的日程安排也不得不做出更改。王族子女結(jié)婚必然諸事繁雜,訂婚宴會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舉行,參不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這可是個問題。 一大早,城主和瓦西里陳釗就在商量何時返程的事。一時半會也討論不出什么結(jié)果,就先通知其他人休息一,晚上再行安排。 人生地不熟的,出門逛街總得找個伴吧?在這條萬金油借口的加持下,蘇澤鼓起勇氣敲響了隔壁李莎莎的房門。很快,門就開了,然后他就看見門中的李莎莎對自己一個勁地做著“安靜!聲!”的手勢,這時他才注意到了被窩里睡得正香的喀爾克胡菲。 走出自己的房間,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了房門之后,李莎莎才捂著胸脯:“你不知道,菲這孩子真的好乖。昨晚她爹不要她就不要她了,我問她氣不氣,她還她爹不會害她,也相信我們不會欺負她。結(jié)果等進了被窩,一關(guān)燈她就開始哭,還是那種不出聲的偷偷的哭。我醒來的時候,她的枕巾都還是潮的,估計剛睡著不久。讓她好好睡吧,別吵醒她了。” 蘇澤原本還在懷疑,喀爾克胡菲到底是不是喀爾克胡臼留在自己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害得他一晚上都在擔(dān)心李莎莎的安危。現(xiàn)在看來,這方面的顧慮倒是可以打消了,于是他問:“今沒事,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被蘇澤約,這可是破荒的頭一遭,李莎莎當場還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笑過之后,她也只能抱歉地拒絕道:“菲現(xiàn)在挺脆弱的,要是我們出去玩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她該多難過呀……” “你想陪她?”雖然有點不滿李莎莎將自己排在了胡菲之后,不過這也讓他看到了李莎莎溫柔體貼的一面。不管怎么,他總不至于吃一個丫頭片子的醋吧? 這時,球球出謀劃策道:“鯊魚,你就跟我們一起玩吧!把那個美女叫起來,我們帶她一起玩呀!” “哎,別別別!”對于現(xiàn)在的蘇澤來,當著球球的面跟李莎莎你儂我儂都有些心理障礙,哪還容得下胡菲這枚大燈泡?既然李莎莎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么他也只能無條件支持,聳聳肩,點頭:“好吧,你去陪她吧。要是出了什么事,記得來找我,我都在。” 聽到蘇澤的話,李莎莎心里暖暖的。可是不等她跟蘇澤兩句情話,球球就煞風(fēng)景地鬧了起來,“蘇澤,我們不去玩了嗎?我不要,你看外面氣多好呀,本球就要出去玩!” 蘇澤捏捏球球的臉,“要不,讓李荊帶你出去玩?” “那還是不要了。”球球蹭蹭蘇澤的臉,窩心地:“人家就要蘇澤。” 告別李莎莎之后,蘇澤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邊保養(yǎng)匕首,一邊陪球球在窗邊曬太陽。 不一會,女仆就把精致的早餐送進了屋子。吃一口熱乎乎的曲奇,喝一口熱乎乎的紅茶,這種悠閑愜意的生活雖然無聊了點,但著實令人向往。 大約一個時之后,房門被人敲響,蘇澤以為是女仆來收餐具,便不緊不慢地開了門,卻沒想到門外居然站著一個整裝待發(fā)的李莎莎,“啦啦,surprise!” 球球原本正像一坨被太陽烤化的糯米糍,軟噠噠地耷拉在窗臺上。一聽到李莎莎的聲音,家伙立馬興奮地彈到了蘇澤床頭,蹦蹦跳跳地叫道:“鯊魚,馬殺雞呀!” “甭理它。”蘇澤瞥了球球一眼,然后問:“你不是陪胡菲么,出什么事了?” “沒事,我原本是打算陪她來著,可是我們漏算了一條。”李莎莎笑瞇瞇地:“她可是陳鑰的未婚妻,那子連早飯都沒吃完,就屁顛屁顛地上門獻殷勤來了,哪還有我無私奉獻的機會呀?” 蘇澤一想,果真是這么個理,又問:“所以,你現(xiàn)在有空陪我……們了?” “嘻嘻!”蘇澤那個“們”,聽的李莎莎嬌笑不止,然后她笑著點點頭,沖球球招招手,“球球來,我們出去玩吧!” 光一個熊貓城,“李鯊”就留帶著蘇澤不重樣地玩了一個星期,而且還是在避諱醉紅樓而避開了城南區(qū)的前提下。猛犸城的占地面積,約為四個熊貓城,按照上述推導(dǎo),帝都夠他倆瘋一個月了。 但是,到人生地不熟,蘇澤和李莎莎半斤八兩。逛了一上午,他們最終停在了帝都拍賣行的門口——不是他們想買東西,而是因為蘇澤被人認了出來。 “兄弟,我們是不是在熊貓城見過呀?”一名神采奕奕的老人剛好在拍賣行門口下車,剛與蘇澤四目相對就猛地回憶起了這雙空洞的眼睛,然后為老不尊地笑道:“真沒想到,這才幾周不見,你身邊的乞丐,居然就換成美人了,可謂艷福不淺呦!呵呵,相見即是緣,老夫梅林莫遺,是今上午的拍賣主持,兄弟若是有空,不妨捧個人場?” 起梅林莫遺,蘇澤對他的印象頗深!他在人家主持的拍賣會上,偷走了一枚紫色的魔獸蛋,這件事他至今難以釋懷。如今又一次遇到了這位老人,想想現(xiàn)在自己身上好歹揣著一萬大幾千枚金幣,他也有心補償對方那枚魔獸蛋的損失。 然而,就在蘇澤剛想提及此事的時候,一個雪白的身影卻忽然從買賣行里冒了出來,并高傲得以鼻孔瞪著梅林莫遺,囂張地:“老東西,爺我下午有事,臨時跟你換一場。早上不需要你了,滾回去吧!” 看見來人,蘇澤和李莎莎均是一臉詫異——在澤克斯帝國,像科黛家族這樣紅發(fā)赤瞳的人已經(jīng)十分罕見,而那個對梅林莫遺頤指氣使的年輕人居然是更加罕見的白發(fā)灰瞳!再加上他那白到幾乎不見血色的皮膚和一身雪白的長袍,看著就像是晴空之下的一個雪人! “你……”梅林莫遺被面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氣得渾身顫抖,過了好久,他才張開顫抖的嘴巴,上氣不接下氣地:“賢羽,別以為你是第一氏族的后代就能目中無人!這里可不是愛恩斯帝國,你最好別忘了這里的拍賣行是誰一手建立起來的!” “呵呵,你這老東西居然有膽對我指手畫腳?”名叫賢羽的年輕人,當街指著梅林莫遺的鼻子:“我知道澤克斯帝國的拍賣行是你們莫家一手建立的,那又怎樣?來此之前,我還聽莫遺先生是從未失手的金牌主持呢,結(jié)果還不是在拍賣會上丟了商品嗎?” 聽到賢羽拿梅林莫遺丟失拍品的事情做文章,在場幾人均是臉色一變。不過,此刻賢羽眼中根本沒有蘇澤和李莎莎,他只直勾勾地盯著梅林莫遺,一臉恨不能將他氣死街頭的模樣,“澤克斯帝國的拍賣行,遲早歸我們賢家接手。莫老爺子,你老了,回去混吃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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